人都有个坏习惯。
这个习惯一点都不好。
不该说话的人总喜欢说话,该说话的人总喜欢装个哑巴。
总喜欢说话的人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不该说话的人现在却张开了自己的嘴,说出了一句大实话。
说话的人居然也不是饭铺来的客人,却是饭铺中的掌柜,他也是个伙计。
肩上的抹布已经拿在了他的手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收起了桌子上的笔和纸,他看着饭铺中的这个灰衣老者。
“住嘴,这与你好像无关,”灰衣老者怒斥道。
“他刚好是我的朋友,恰好在我的饭铺中,肯定与我有关系,”气的言道。
“他是你的朋友?”灰衣老者问道。
“哎,我的朋友最多,但与我喝酒的不多,恰好他就是一个能与我喝酒的朋友,”掌柜道。
灰衣老者的眼睛眯了起来,此刻他在寻找这个掌柜的过去,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不简单的掌柜,看着他,卷起了手中的纸,还有笔,笔握在左手中,他的右手拿着方方的砚台。
油墨在砚台中乌黑发亮,它可以记载一个故事,也能写出一本书,可现在他在一个会做饭的掌柜手中。
这是砚台,不是做饭的家当。
“你浪费了我的感情,可惜了我的笔墨和纸,”掌柜子的表情有点生气。
“你的脾气好大!”灰衣老者‘哼’了一声道,他没有想起来这个人,这个人不在太湖,太湖是他的地盘,他知道每一个走江湖的人。
这时他听到了萧泪血的叹息声,这声叹气拉长了他的回忆,这个回忆已经很多年,他想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脾气平常很温柔,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可他的名号却很大,跟他的发起火来的脾气一样大。
“你是暴力书生江书生,” 灰衣老者终于想起了这个人。
“还有人记得我,真难得,”掌柜摇了摇自己的头。
灰衣老者的眼睛转了一圈,他的表情极为复杂,这个人是一个故事,也是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可惜过去的日子太久。
江湖的故事本来就很多,每天都有一个新故事,老故事只是喝酒的时候,才有人能想起来。
或许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听,或许现在一个听众也没有。
“暴力书生,你的朋友就是有点多,”灰衣老者沉着老脸道。
他好像知道这个人的故事,他好像也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与萧泪血一样,他的故事就是一个故事,灰衣老者回忆着这个现在不该出现的人。
暴力书生的人和名号区别很大,这个人长的一点都不暴力,而且很秀气。
秀气的男人很大方,他交往的朋友很多,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每次来找他的人,只要说是朋友,他一定能尽力所为,无论什么样的要求,什么样的事他都不在乎。
他只认识朋友这两个字,这些朋友也只知道他是一个小掌柜。
可是他有最火爆的故事,这个故事中他得了这样一个名号,暴力书生。
暴力书生并不写书,他现在是小饭铺的小掌柜,闲着的时候在萧泪血的旁边,看着这些昔日算是朋友的朋友,他们现在找的是萧泪血的麻烦。
“你现在也知道这个大帮主?”灰衣老者道。灰衣老者收回了自己的回忆,他现在不喜欢这个书生。
“当然知道,这个大帮主一定比我这个小掌柜的名气大,”书生道。
灰衣老者知道这个道理,后来者居上,一代的新秀总是替代着过去的辉煌,后浪总是推着前浪走。
“你还知道什么?”灰衣老者道,这个书生现在有点烦。
灰衣老者皱着自己的眉头,嘟着自己的嘴,他有个小胡子,在抖。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是太湖水寨的人,不过现在你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书生道。
“为什么我的名字不重要?”灰衣老者道。
“因为我好久没有发脾气,今天我的朋友有点麻烦,我现在有点火气,”书生道。
“你现在想趁机发个大脾气?”灰衣老者理解了他的话,这个人的脾气他知道。
“现在我只知道一个道理,”书生道。
“什么道理?”灰衣老者道。
“死人不会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书生道,他把砚台又放回了桌子上。
书生转过了脸,看着萧泪血,萧泪血的眼睛看着影子,他的表情很冷淡,他仿佛知道这个结果。
他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别人眼中的小掌柜。
这个朋友好多年已经没有动动手,现在他居然会出来,这就是一个好朋友,一个可以大胆喝酒的好朋友。
喝酒的碗在影子的面前,也在李清的面前,李清已经走了,这里有两个酒碗,萧泪血已经倒上了酒。
酒刚刚满上,手就到了碗边,瞬间酒碗酒空了。
饭铺中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声音,“好酒!好朋友。” 人要脸,树要皮,人老了更喜欢自己的老脸。
老脸挂不住的时候,人都会发脾气,当然这个人必须有脾气,草包的男人不会发脾气。
这种人打死也不会发脾气,躲在老婆的床下,他还有一个最充足的理由告诉所有的人,“男子汉,打死也不出去!”
长着老脸的灰衣老者不是这种人,他是个有脾气的男人,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为了忍耐,他已经杀了自己多嘴的儿子,现在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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