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推开休息室,扑面而来是一股浓烈的酒气!
屋内全都被窗帘厚厚的遮住,不见一丝阳光。
窒闷的味道透出来,宋辞心跳快停了,她不该为自己的事就忘记步言的!
她以为……
她以为什么啊?
她以为的全都错了!
宋辞冲过去将厚实的窗帘全都拉开,哗啦啦声就在耳边响起,她一低头就见到几个酒瓶子倒在脚边,眉头蹙紧,咬紧唇瓣转头又在房间里四角寻找着步言的身影。
“三嫂,你在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找。”姜酒见宋辞脸色‘唰’地白了下来,不由得担心紧张问道。
宋辞秀雅的小脸此刻更白,沉声道:“找步言,我在找他。”
“七哥?七哥应该去查房或者去做手术了?”姜酒也没在房间里见到步言的身影,才明白宋辞的意思。
宋辞摇摇头,把能找的角落全都找了一遍,才急匆匆朝外走:“不行!
我今天必须要找到步言!”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去动用七哥在医院的资源。”姜酒觉察出事态的严重性,提出建议。
“好。”
宋辞认可点头,结果迎面就撞到了一个逃跑的黑衣身影。
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
宋辞手肘一痛,还没抬头,就听见熟悉的指责声:“又是你!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你刚才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宋辞抬头,就见到何遇凛眉,怒怼她。
她没心思去管何遇,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继续走,结果就见到醉醺醺的步言跌跌撞撞过来,像是没看见她一般,朝地上的小姑娘走去:“走,跟我回去!”
宋辞见步言沉隽的面庞刻着少见的凌厉,眉心蹙起,走上前拽住他胳膊:“步言,你做了什么!”
“还是你做了什么!”
宋辞目光凌厉的瞪向面前戴黑色口罩,穿着也是一身黑的小姑娘。
何遇见自己妹妹被宋辞怼得瑟瑟发抖,用力扣住步言胳膊,力道大得要扭断他手腕,一字一顿的从喉咙里蹦出来:“松手!
放开我妹妹!
有我在这里,我看谁敢动我妹妹一下,我就和谁拼命!”
“没人想动你妹妹,但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人!”
宋辞感觉到一股颓丧的气息自步言散出来。
她心里极度恐慌,恐慌步言会有轻生的念头!
“宋辞,别以为你是霍慕沉的老婆,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我们何家在平城也是赫赫有名,绝对不会让你在这里欺负我妹妹!”
何遇怒道。
“你们吵够了没有?”步言醉醺醺的打断他们,沉然阴翳的面庞烦着阴森凉气,反握住何遇的手将人一用力就扭了回来,显然也是一个练家子。
他道:“你们现在这么吵,只会影响病人的情绪!”
“步言,不要再为她治疗了,你会疯的!”宋辞不确定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小姑娘才让步言变成现在这样,但步言也是她的家人,她不可能就眼睁睁的看着步言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步言眉宇里隐隐流露出阴厉,沉鹜的道:“三嫂,这是我工作上的事,你别插手!”
他喝醉后的样子和之前尤为像,宋辞就更加确定那个女人可能就是眼前的小姑娘!
“长嫂如母,你父母都不在了,我就能替你做主!”宋辞一米六的个头俨然刚到步言肩膀下,但却散发出一米八的气场。
“三嫂,这是我和何言的事。”步言眼角凑赤红了,声线是阴狠:“我从小就跟着我父母学医,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我治不好的例子。
如果是生老病死,我可以安然接受。
但何言只是心理疾病,我作为一名医生,医者仁心,我接受不了我的病人随时随地都会死,而且还在我面前自残!”
话落,步言将何言用力拽到怀里,单手推上她的袖子,露出一条条伤疤,有些是陈年的伤疤,有的是刚愈合的伤口,粉嫩嫩的疤痕,还有的伤口已经发炎了。
斑驳不一,很丑。
看起来就很疼。
所有看到的人都很震惊,就连宋辞都惊愕得瞳仁有一两秒怔忪,完全不敢相信何言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
“言言,这是怎么回事!”何遇面露错愕,摁住何言的肩膀:“言言,你居然在自残,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有什么心事不肯和哥哥说!”
“哼!”步言握住何言要挣扎的手腕,一手搂紧她的腰,把人牢牢圈在自己怀里,阻止人要逃跑,面色严峻的盯紧何遇:“你不是一个好哥哥!
她是什么情况,有多久不说话,你难道不知道?”
“……五六年……”
何遇此时也没了要和步言争执的心思,只是如实回答医生的问题。
“五六年不说话,你们的治疗记录是最近才开始!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步言幼年失去父母,所以对亲情看得格外重要,在看过何言的治疗记录,就对何家保持敌意。
“我之前一直没在家,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何遇言语里斥满愧疚。
步言眉宇冷凝,尽是嘲讽:“一直没在家就是借口吗?
像这种自残进行了多久,你有了解过吗?
是不是要等何言自杀了,你们才肯将人送医院!”
“我们没有。”何遇愧疚道。
“这个病人就在我这里治疗,我不信我从医这么久,治不好何言!”步言说完就拖抱住何言朝治疗间走去。
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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