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几天身体不适,头晕目眩,浑身酸痛,断也站不起来的族人浪费食物和床铺的,他父亲最仁慈的行为也不过是给他干脆利落的一刀。
一个人若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那么结局往往有两个,要么了站,感谢了他对自己的庇护,就急不可待地上战场去了,他倒不认为王太子会和他出现在一个地方,毕竟法兰西人和鞑靼人不同,他们的首领凭借的可不单单是个人的勇武,这点他的的父亲在他来到卡姆尼可之后就解释过了——他的父亲依然穿着粗陋肮脏的老羊皮衣,但解开腰带,拉开长袍后,匍匐在红褐色皮肤上的是锋锐的刀子,连发火枪和金属榴弹:“并不止这些,”鞑靼人首领说:“一个部落的战士,每个人都有,”他注视着安沃的眼睛:“他还有在他身边,包括他的母亲和马扎然主教——但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群可信的大臣与将军,他们或许也有自己的私心,但一心谋求陆军大臣之位的卢瓦斯侯爵与身为意大利人的绍姆贝格元帅也在冒着触怒国王的危险下一再谏言的时候,他们对路易十四也是有着几分真情实感的,卢瓦斯侯爵甚至说,如果国王认为王太子应该亲临战场,那么也请不要在此时此地——至少不要在卢布尔雅那。
就连一向只爱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的御医兼巫师,瓦罗.维萨里也说,他们大可以用巫师的手段来弥补王太子缺失的课程。
他们应该知道,在国王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时候,他们的阻止很有可能让他们陷入糟糕的境地,在太阳王的威势已经覆盖了大半个欧罗巴的时候,就算是元帅或是陆军大臣,要被投入监牢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他们还是说了。
虽然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国王。
王太子小路易在沃邦元帅与近卫军的护卫下进入城堡,在这段不短的路程里,他是迷惑而不安,不是因为父亲坚持要他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而是因为,他看到的一切都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那些是平民吗?”他问。
安沃转头看了一眼被近卫军们阻挡在远处的人群:“不,那是我们的前锋。”他说。
“但如果我没看错,”王太子说:“他们甚至没有武器。”就不说火枪了,这些人几乎个个赤手空拳,连根木棍都没有。
“这要等到开战之前才会给他们。”安沃说,然后他看了一眼沃邦将军:“殿下,他们都是高地牧民,您的父亲饶恕了他们的罪过——然后他们就接受了我们的招募,他们都是勇敢的人,您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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