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暥回来时,顾铮将张荷给的弩枪图给了他。沈暥看着这张图久久才说了句:“原来这么多年来皇上找的人是她。”
“皇上一直在找张荷吗?”顾铮从屏风后换好衣服出来。
沈暥没有回,目光一直在图上专注的看着。
顾铮见他向来深幽清冷的眼中乏着热度,走到他身边坐下,靠着他的肩膀问:“欣喜若狂?”
“恨不能立马去造出来。”沈暥微低头看着妻子明媚的双眼,声音难掩激动。
顾铮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暥这般激动,心里也高兴:“对了,华大人来过。”
沈暥轻嗯一声:“我知道,他跟我说张荷拒绝了他。”
“华大人过日子挺好,不过老乡习惯了独来独往,两人确实不太合适。”张荷这几年都在游历,心也就野了。
“今天之后,我想华大人心里也是清楚了。”
“相公,还有芸娘的事。”风来查来芸娘的情况时顾铮还来不及跟沈暥说就发生了谢夫人绑架她的事,这会将方芸娘的事细细说来。
听完,沈暥放下手中的图,眉目微拧,沉吟良久才道:“方芸娘的事最终还是要沈贵堂兄说了算,你是怎么想的?”既然妻子问出来,那应该是想过了。
顾铮叹了口气:“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方芸娘的事现在不说,事发了只会让二伯一家子更为痛苦,当断则断,你说呢?”
沈暥点点头:“那明天,明天咱们回爹娘那里一趟,再把沈贵堂兄请过来。”
“好。”
让顾铮和沈暥没有料到的是,还没等到他们去说这件事,沈二伯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顾铮和沈暥正在用早饭,因要讲弩枪的事,灶房只留了风来,小金两人,张荷更为详细的对沈暥讲解着这弩枪的用法。
当素兰进来禀春红来时,顾铮还以为她是来例行汇报书楼之事的,哪知春红一开口便是关于方芸娘的事。
“方芸娘坐轿子一大早去了书楼,又被沈贵堂兄强拉回了家?”顾铮听得糊涂:“你慢慢说,说得仔细些。”
风来给春红倒了杯茶,春红喝了一大口后正要说,这才看到旁边还有陌生人,小金她是认识的,张荷完全陌生,这事涉及到沈家的家丑,不好当着外人面说啊,不禁看向大姑娘。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就说吧。”顾铮道。
大姑娘这么说了,春红也就不再顾忌,道:“这几天新书要上架,我想把新书在开门之前就送到城南书楼来,免得人多不好办事,就看到方芸娘从一顶极漂亮的轿子里出来,我看到她给了四名轿夫赏银,那轿夫还说什么日后进了傅家,一定要多多关照他们之类的话。”
什么意思?昨晚方芸娘去了傅家?顾铮一脸疑惑,这怎么可能?二伯一家子肯定不会让芸娘出来啊。
“然后就见沈贵堂兄从弄堂里出来,抓着芸娘就质问。芸娘说,她昨晚是住在傅伯爵府的,只要她和沈贵堂兄和离了,那傅伯爵就会纳了她。”春红到现在心里都是碰碰跳着,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听到这种渗人的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诉大姑娘,毕竟这是沈家的事。
张荷在旁挑了挑眉,一大早的,这个瓜不错。
顾铮冷笑一声,这个方芸娘哪来的胆子让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丑事来,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般的急不可待,就算心高气傲,就算看不上沈贵堂兄,做人起码的底线总要有吧?好歹先离开了沈家啊。
“沈贵堂兄这几天外出做木工活,应该今天才回来,”沈暥在旁说:“方芸娘坐轿子回书楼,应该是跟二伯一家说书楼忙,晚上住书楼了,才会有春红方才说的方芸娘被沈贵堂兄拉回去的事。”
这是沈暥的推测,但顾铮觉得十有八九是如此了,只有以书楼忙为借口住在书楼,二伯二伯母才会放心。
顾铮还在想等会见了沈贵堂兄如何开口,现在好了,不用他们去说。目前这模样,也不好出现在二伯家,此刻的二伯家估计很乱吧。
不过还有一个人的帐要算,那便是宁秀兰。
沈暥上朝去了,余下的事情,他相信妻子足能应付。
马车内。
张荷听着顾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一脸感叹:“这宁秀兰也够绝的,她无法直接接触你,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来,插手管吧,又是人家的事,置之不理吧,又憋屈的很,真叫人气的牙痒痒。你打算怎么对付这种人?”
顾铮冷冷一笑:“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昨晚在跟沈暥说这事之,已经让风来安排下去。
宁秀兰现在的家是间四合院,租的地方在闹市,离书肆很近。院子都是青瓦,在寒门子弟群住区一看就知道条件极好,以大表叔方元忠的月银,根本就租不起这样的一间四合院。
开门的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婢女,婢女见到门外三人时愣了愣,当看清顾铮的模样时,忙福了福:“奴婢见过沈夫人。”她是见过沈夫人的。
顾铮对于宁秀兰有婢女侍候的事并不惊讶,在他们回到越城时就知道宁家跟宁秀兰有了接触,宁秀兰的庶娘更是一直接济着女儿,只要她确实是安份过着日子的,顾铮并没有打算再追究。
“是谁啊?”宁秀兰的声音传来时,人已经过来,当见到顾铮时愣了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宁秀兰的穿着不再是以往普通的棉帛,而是华丽的丝绸。
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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