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陵阳君在突围的过程中,能挡就挡,挡不住就硬扛,疾步前行,如同是在风雨冰雹中行走。
他的手下也是如此。
信尝君跟一只平底锅打半天,完全打不过,打的鼻青脸肿,头昏脑胀,最可恨的是,那只平底锅就喜欢拍他的脑袋,拍得他脑袋嗡嗡的,估计都已经拍成脑震荡了,如果再这样拍下去,用不了多久,就算不死,也要被拍晕。
他虽然着急,但也是一筹莫展,也感觉无路可逃,却在这时,看见陵阳君原路返回,再往远处看一眼,就看见渠年几人向广场跑去,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一点主见,何况人在绝望的时候容易产生盲从心理,他也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要往广场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无路可走,只要跟着跑就是了。
这时便大喝一声,招呼他的手下,追着陵阳君向广场出去。
渠年几人这时已经顺着台阶跑到了广场边缘,那些桌椅板凳也刚好追到这里,刚准备攻击他们,渠年几人就屏住呼吸,一头扎进了广场上的雕像群中。
他们也觉得紧张,生怕那些桌椅板凳追过来,一旦追过来,事情就麻烦了,因为他们在应付桌椅板凳时,肯定是使劲全身解数,不可能再屏住呼吸,到那时石头人也会攻击他们,那他们必死无疑。
所以渠年进入广场后,不敢跑得太快,如果势头不对,他还能再退出去,这时转头看了一眼,心里终于才踏实下来,那些桌椅板凳追到广场的边缘便止步不前了,在广场的边缘游荡,看来广场内和广场外是两个地盘,井水不犯河水。
渠年这时就招了下手,屏住呼吸在雕塑群中穿梭,那些雕像现在没有了攻击目标,无所事事,基本也就站着不动了。
几人在渠年的带领下,穿过广场,又进入大殿,顺着后门进入了后院,就是他们发现费飞的那个院子。渠年之所以选择来到这里,因为费飞在这里待了几天都没事,而且费飞也说了,这个地方比较安全。
但事关生死,渠年依旧觉得不放心,到了院子后,站在后院门口,伸长脖子望着大殿,先尝试性地呼吸两口,结果大殿里的石头人好像听不到他的呼吸声,无动于衷。
渠年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几人笑道:“大家都敞开呼吸吧,没事了,安全了。”
几人一听这话,全部长吁一口气。
楚三敢这时说道:“他奶奶的,早知道这里最安全,大家都不要出去了,你看这一趟出去,损失惨重啊,特别是墨少剑主,刚刚带了十几个人过来,那是意气风发,结果就出去一趟,拉泡屎的工夫,人都死没了,就剩头回来了,可怜可叹哪!”
墨水青气得牙痒痒,但他现在只剩下光杆司令了,师妹还未必跟他站在一边,心里没有底气,鼻孔里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长铭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贴近渠年小声问道:“这里真的安全吗?”
渠年道:“安全,绝对安全,公主尽管放心,有我保护你,你一根毛都不会差的。” 长铭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踏实许多,同时也觉得奇怪,刚刚这个秦渠年好像非常恨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怎么忽然间态度就变得这么好呢?而且她现在孤身一人,如果他翻脸的话,杀她易如反掌。便小声试探道:“你不想杀我吗?”
渠年怔道:“公主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的未婚妻呀!我这次出来,特地就是为了保护你的,我为什么要杀你呀?你这话很让我寒心呐!”
长铭看他无比真诚的模样,她也有点吃不准,好像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便道:“那你刚刚在广场上逃跑的时候为什么不救我?”
渠年道:“当时我不能说话呀!我不是拼命给你递眼色了吗?”
长铭道:“我只看到你翻白眼了。”
渠年道:“你这傻丫头,那就是眼色啊!你看我跟墨少剑主递了个一模一样的眼色,他就明白了。当时信尝君也在边上,我不能把眼色递得太明显,结果还是让他给跑了。”
长铭怔道:“你跟信尝君不是一伙的吗?”
渠年道:“我怎么可能跟他一伙的?他一直想杀我呢。”
长铭道:“那他还询问你的意见?”
渠年道:“他就是在挑拨离间。我是在半路上遇见他的,一共没说两句话,他怎么可能把我当成一伙的?用屁股想也不可能的嘛!”
长铭想了想,好像也有点道理,毕竟渠年从广场上逃离的时候,信尝君气的嗷嗷大叫,渠年也没有救他。这时便道:“对不起,那是我错怪你了。”
渠年道:“你本来就错怪我了,竟然会怀疑我会杀你,如果我想杀你的话,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你看我有杀你的意思吗?”
长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想了。”
渠年道:“这就是了嘛!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家和才能万事兴哪!”
蝉夕和玉夙面面相觑,感觉这个秦公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越发有火候,刚刚在广场上,他串通信尝君杀齐国人的经过,长铭不知道,但她们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她们知道,当时渠年对长铭确实动了杀机,没想到现在短短几句话,转眼就洗白了。如果她们不是知道渠年的人品,她们也会觉得害怕,这个秦公子的心机实在太深了。
只是她们想不明白,秦公子刚刚还对长铭动了杀机,为什么转眼间又来巴结她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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