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好像真的冷静了下来,大喝一声:“别靠近我!鬼要抓着我身边所有的人。”
信尝君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了几步,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走你身边所有的人?”
渠年喃喃道:“因为是我泄露了天机,你们本来都应该死,你们不应该活着。”
信尝君又吓了一跳,忙道:“那怎么办呀?我们想活呀!”
渠年没有理他,而是踉踉跄跄地向屋外走去,蝉夕几人连忙跟着出去。
渠年走到院子里,仰头观测天象,一脸茫然,这时喃喃说了一句:“不好,天有异象,通向地狱的大门已经打开,妖魔乱舞的时刻来临了……”
其实他只是心里没有时间,之所以看看天,不是为了观测天象,而是为了观测天色,看看有没有天亮的迹象。
信尝君因为把它当成了驱鬼小达人,现在又出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心里一点都不怀疑,看他脸色凝重,他的心也跟着凝重起来,感觉院子里的气氛也骤然紧张起来,阴森恐怖。这时也走了出来,问了一句:“秦公子,那该怎么办呢?”
他发现,他现在除了会问怎么办,其它有内涵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完全是六神无主。
渠年摇了摇头,道:“看来只有血祭了!”
信尝君第一次听到这么高端大气有内涵的名词,怔道:“血祭?怎么祭?”
渠年道:“你愿意用你的鲜血献祭鬼神,来为你的兄弟求个平安吗?”
信尝君倒是很干脆,急忙摇头道:“我……我当然不愿意。”
渠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只有用我的鲜血献祭鬼神了!”
信尝君怔道:“怎么献祭?”
渠年没有理他,而是走到通往大殿的小门旁,伸头看了一眼,见大殿里的雕像已经恢复原位,估计时间已经到了寅时。道:“我要去广场上做法,献祭我的鲜血,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信尝君忙道:“我没有鲜血,我只有臭血,估计鬼神不喜欢!”
渠年道:“那谁愿意跟我一起去?我一个人的血不够。”
蝉夕和玉夙就站在他的身后,连忙道:“我们跟你去!”
渠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要不然谁也别想活。”说完就屏住呼吸,一头冲进了大殿,带着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
蝉夕玉夙和酒叔连忙也跟着冲了进去。
墨水青也不敢留下来,不管有没有鬼,等到天亮,信尝君都会杀了他。虽然渠年不待见他,甚至还会嘲笑他,但他现在也没得选择,只能跟着冲了过去。
长铭此时对渠年死心踏地,她知道渠年的性格,虽然刚刚屋里发生的事情非常诡异,但他也不相信渠年会有那么伟大,能干出舍己为人的事情来,他说出去献祭,肯定是为了逃跑,所以她是没有丝毫犹豫,跟着冲了进去。
信尝君看得一愣一愣的,等他反应过来,渠年几人都已经进入了大殿。自从闹鬼吃人以后,他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六神无主,所以渠年这个驱鬼小达人主动跳出来,要给他排忧解难,他就完全相信他,根本没有多想,因为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主见。而且渠年身上也没有天之眼,所以防备不深,也没有阻拦,在他的印象里,大殿比院子里在陵阳君的角度考虑问题,对于陵阳君来讲,跑不跑都是死路一条,就算外面的世界再凶险,他也要赌一把,何况还有渠年给他探路。
信尝君一看陵阳君跑了,恼怒之下,也忘记了害怕,大叫一声:“给我追!”
几百个人如同林中之鸟,惊散而飞,就追了上去。 其实渠年的计策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他把楚三敢和白小牙收进无限空间,然后装神弄鬼,他断定,信尝君经过昨晚那么一吓,对这个地方已经生了深深的恐惧,现在再被他这么一吓,肯定会六神无主。而且这家伙既然夜里没有杀他,那说明就是对他的鬼话非常信任,而且他对他来说,现在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人,杀不杀都无所谓,所以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果不其然,事情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着,这时他已经跑到外面的广场上了,现在天快亮了,只要他离开广场,随便找个偏僻的角落躲一下,等到天亮以后,谷外的人都进来了,那信尝君不管有没有杀了陵阳君拿到天之眼,都不会再找他了,找他也就没有意义了。
结果他算尽心机,唯独算漏了陵阳君,他没想到陵阳君会那么信任他,就跟相信自己的爸爸一样,没有一点怀疑,当机立断就跟他跑了出来。
这时他已经跑到广场中央,因为古堡坐北朝南,只要他们一直往南跑,借着夜色为掩护,出了广场,随便找间房屋躲避一下,他们就可以死里逃生了,所以此时的渠年忍不住窃窃自喜。
结果他的喜悦还没有漫遍全身,忽然就听到后面有动静,转头一看,心一下就凉了半截,该死的陵阳君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正朝着他这个方向跑来。
因为谷口就在南方,所以陵阳君往南跑,也是合情合理,渠年就怕被他连累,连忙改变方向,向西跑,心里想着,陵阳君现在忙着逃命,肯定往南逃,而信尝君的眼里只剩下天之眼,肯定会紧追不舍,无暇顾及他们,那等这两帮祸害过去,他们也就安全了。
但他忘了,陵阳君的情况跟他不一样,他们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信尝君也没有精力去追查他们,但陵阳君身上带着天之眼,信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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