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过去,山谷里除了死了几个人,基本没有变化,所有人又把目光放在了渠年的手上,发现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手依旧握在剑柄上,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心下都觉得奇怪,这么长时间他在黑暗里究竟做了什么事?鬼哭狼嚎的!再看他边上围了一圈男人,难道?
渠年这时不但没有拔剑,反而把手松开了,转头看着力拔道:“你们先不要着急,刚刚用力过度,我先休息一下,这一次我一鼓作气就可以把剑拔出来。”
如果换做之前,没有人再相信他的鬼话,估计他又是在编造谎言,就是想苟延残喘地多活一会儿,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他们已经见到,沉寂了十万年的焦魂残魂终于有了动静,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现在对他都是充满了希望,不要说休息一会儿,就是搬张床来睡一会儿,大家都没有意见。
力拔便道:“你要休息多长时间啊?时间太长做不了主。”
渠年道:“一泡屎的功夫。”
力拔道:“拉稀还是便秘呀?”
渠年道:“正常的那一种!”
力拔毕竟只是努力在做一个狗腿子,他还是戴罪之身,这时有点不敢做主,转头看了眼三位领导。三位领导没有反对,都点了下头。
力拔便转头看着渠年道:“那你拉快点。”
渠年就指着边上的山羊胡和刽子手道:“你们退后,我要跟我朋友们说几句话!”
现在他毕竟是红人,连三位首领都同意他休息,山羊胡子也不敢有异议,在焦魂残剑没有拔出来之前,还要捧着他,因为眼前这个人俨然已经成了整个妖族的希望。他便也招了下手,和那名刽子手退后几步。
渠年这时就招了下手,楚三敢几人便把脑袋凑了过来。
渠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拔出这把剑,但我感觉应该没问题,现在我们就往好的方向规划一下,假如我能拔出这把焦魂残剑,妖族的人肯定会动手杀了我……”
费飞惊道:“不会吧?你把剑拔出来就是他们的恩人,你没看他们的眼中现在充满期待吗?他们为什么还要杀你?”
渠年道:“这把剑镇压了他们妖族十万年,他们对这把剑充满了忌惮,如果我能拔出来,那我就这把剑的主人,对他们妖族来说,依然是个巨大的威胁,如果我是妖族的人,也绝对不会让这把剑离开的!”
费飞道:“那你可以不要这把剑嘛!我们把剑留下不就行了。”
渠年道:“都说你聪明绝顶,你怎么这么蠢?威胁他们的不是这把剑,还是用剑的人!”
费飞急道:“那这把剑岂不是拔不拔都是死路一条?”
渠年道:“拔不出来我们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拔出来的话,还能赌一把。”
费飞道:“怎么赌?我们现在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赌?” 渠年道:“到时你们跟紧我就行了,我们一起杀出去。”
费飞道:“就凭我们几个人想从这里杀出去,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渠年道:“我们不是有几万朋友吗?”
费飞怔道:“哪里有几万朋友?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我只看到了几万敌人!”
渠年道:“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的。”
费飞道:“你什么意思?”
渠年道:“不跟你说了,到时你们跟紧我就行了,时间紧迫,我要去给人洗脑了!”
费飞怔道:“给谁洗脑啊?”
渠年道:“信尝君嘛!”这时就松开了蝉夕的手,朝她笑了一下,转身就向人群中的信尝君走去。
因为他现在是红人,对于妖族来说,十万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了,所以也没有人出言阻止。
信尝君见渠年向他走了过来,也是颇感意外,以为他现在是小人得势,过来羞辱他的,这让他心里有些紧张。不但是他心里紧张,长笑子丹还有扶卬,因为都跟他站在一起,所以心里都很紧张。正如信尝君所说,这家伙有点邪门,不管在哪里都能混得如鱼得水。
离信尝君有一丈距离,渠年停了下来,看了看他们四个人,笑了一下,道:“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听说你们把我活埋了?没想到我还能站在这里吧?”
四人的脸色就变得僵硬,这家伙果然是来羞辱他们的。信尝君便道:“秦渠年,你忙里偷闲就是来羞辱我的吗?我告诉你,我宁死也不会受辱!”
渠年笑道:“信尝君这说的是哪里话?昨天我落在你的手上,你没有羞辱我,还给了我一个体面死法,我心里还承着你的情呢!”
信尝君冷冷道:“所以你也想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让我自杀?”
渠年笑道:“好好的自杀干嘛?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都捏在人家的手里,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有权利让你自杀?”
四个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家伙虽然现在是红人,但毕竟还没有拔出焦魂残剑,能不能拔出来都是个未知数,可能他心里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趁着手上有筹码,临死之前过来得瑟得瑟。
扶卬本来就看不惯他,现在看他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更不爽,何况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深仇大恨,正如渠年自己所说,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得瑟?这时便道:“既然你知道跟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你就回去拔剑吧,拔不出来你也死路一条,现在有点高兴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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