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想了想,有点想不明白,便道:“那如果杀死了呢?”
长铭道:“那就如你所愿,斩草除根喽!”
丫环道:“那如果杀不死呢?公主打算再出手吗?”
长铭摇了摇头,道:“我是不会出手了,如果他这样都不死,那说明他命不该绝,天意如此,我不会与天斗!”
丫环道:“那公主打算放过他吗?”
长铭叹道:“想要我放过他,起码他得活过今夜啊!”
丫环迟疑道:“听公主的口气,好像并不希望他死!”
长铭道:“如果他有不死的能力,我倒确实不希望他死,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死了便也死了,就当被我射杀在玲珑山,也没什么好怜惜的!”
丫环听得一头雾水,道:“公主这番话听得奴婢愈发糊涂了!”
长铭笑道:“本来就是自相矛盾的话,糊涂也是正常的!好了,不说了,就看秦质子能不能活过今夜了!”
公主不说,丫环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就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陪她仰望天上的那弯残月!
丑时。
朔华大街。
由于狗被官府强征还没有还回来,有的估计已经变成狗肉火锅,还不回来了,所以朔华大街非常安静,听不到一声狗吠,这样的环境非常适合刺杀,毕竟刺客都怕狗!
本来朔华大街的两头都有官兵值守,后来这么多年没出事,而且除了秦质子和中山质子比较穷酸外,其余质子都自带家丁,所以守卫也就慢慢松懈了,与民坊相连的北头基本不设守卫,只有南头象征性地放几个菜鸟,平时也都是打旽守一夜,今天夜里连打旽的都没有,毕竟那些人都是苗万旗的手下,早早就被叫去喝酒了!
秦国派来的五名刺客最先抵达朔华大街,全部身着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还没翻墙就已经把剑拔了出来,微弱的月光下冒着丝丝寒光!
五个人毕竟都是开化境的修为,飞檐走壁自不在话下,这时很轻松地翻过了渠年家的院墙,手持长剑,蹑手蹑脚地向渠年的房间走去!里面有一人是六阶修士,其余皆是五阶,自然六阶就成了老大,走在最前面,其余四人皆看他的手势行事!
他们来之前看来已经做足了功课,对渠年住处了如指掌,不过这里功课也好做,一共三间房,就算画张图纸也不过转眼功夫,所以他们没走冤枉路,径直走到渠年的房间门口!
那名六阶修士伸手推了下房门,果然如他所料,房门已经从里面闩上了!
其实以他们的修为想杀渠年,完全可以一脚把门踹开,然后手起刀落,飞快斩下渠年的头颅,也就是须臾之间的事情,简直是一气呵成,根本不用大费周张。
无奈他们是在异国行刺,非常心虚,人一心虚就没了底气,做事畏首畏尾,幸亏他们有备而来,算准了渠年要闩门,这时那名六阶修士就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刀片很薄,插.进了门缝里,轻轻地将门闩拔开,才缓缓推开了门,然后招了下手,五个人就缓缓走了进去,虽然他们的个子并不高,但进门的时候也全部弯着腰,就像是捉老鼠的猫,脚步走得很轻很轻。
虽然屋子里没有点灯,但他们毕竟是开化境的修为,耳目灵敏,借着微弱的月光,屋里的情形也能大致看得清楚,只见屋里有两张床,两侧各一张,他们也不意外,毕竟他们已经做足了功课,知道他们的公子已经跟中山国的公子同居了!
不过他们现在也懒得分辩秦国公子和中山国公子了,宁愿杀错也不愿放过,那名六阶修士这时招了下手,手下四人就兵分两路,分别走到两张床前,不由分说,就向床上的被褥刺去,毕竟他们是高手,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刺出十几剑,刺得棉絮如雪,扬扬洒洒,不要说床上睡着一个人,就是爬过一只蚂蚁,在这么密集的剑光下,估计也被大卸八块了!
可是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刺了这么多剑,被窝里的人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或者说他们的剑刺下去,也没有剁肉的感觉,每一剑刺下去,都感觉空落落的!
他们第一次来这里,对这种感觉还不太熟悉,如果他们请赵颖川做军师,赵颖川一定会对他们说,没错,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味道。上次他的手下过来,也是刺出了这样的感觉,然后就着了渠年的道,被狠狠地讹诈了一次。
不过他们虽然对这种感觉不太熟悉,但他们也不傻,转瞬就感觉到不对劲,现在仔细一想,在他们刺出剑之前,以他们这样的修为,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床上有人呼吸,当时他们太过紧张,还以为高手对决就应该屏住呼吸。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脑海里同时蹦出一个念头:他们中计了!
不用去床上翻看,他们也知道,床上不可能有活人,虽然也可能他们运气背,渠年刚好没有在家睡觉,出去打野了,但如果渠年只是恰巧出门,那也只会从外面锁着门,而不会从里面闩着门,说明这是渠年故意为之,这是在请君入瓮,所以他们才知道中计了。
这些刺客虽然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从未被人请君入瓮过,此时也难免觉得慌张,其中一人就小声问道:“上当了,怎么办?”
那名六阶高手当机立断,咬牙道:“撤!”
他们毕竟是异国行刺,格外谨慎,宁愿任务失败,也不能让人瓮中捉鳖,所以没人反对。
可就在他们准备撤退的时候,往门外一看,不免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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