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被夸得乐呵呵的,不自觉带上了点口音:“小齐的嘴也歪是尬么甜,牧先生打了疫苗要忌口,所以弄的清淡一点,虽然本身牧先生也不喜欢吃辛辣重口的。牧先生该几捏天(这几天)瘦了好多,我也只好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不过这个人啊,要资心里伐开心,胃口也不会好。”
最后两句显然是意有所指,齐屿目光闪了闪,只当没听懂。
鼻子底下就是热腾腾的美食,他内心口水狂流,眼尖地看到了自己最爱的东西,“阿姨在里面加了虾仁?”
“对,”陈阿姨笑眯眯地赶他端吃的过去,“回头我再和你说该怎么烧营养粥。”
齐屿转头没走两步,就感觉有什么蹭到了自己的腿,他稳住手里的东西,低头就看到了他儿子的板寸毛,齐屿想lu 也没手去lu 它,只好轻轻用腿推推狗子的小屁股往后面赶,赶它去陈阿姨那边吃点零食,陈阿姨自己家里也是养狗的,对狗子特别喜欢。
狗子的心早被慈祥又会投喂、会摸头的陈阿姨给收买了,本来还想临幸一下齐姓小主,见他赶它,于是蹭的一下,毫不留恋地跑厨房去了。
“……”齐屿看着狗子摇断尾巴的小背影,心里头五味杂陈。
“进来。”
齐屿敲门进去,看见那位sān_jí残废的总裁先生正在床上看书,见他过来,把书放到一边,他瞄了一眼封皮,全英文,早八百年把英语还给老师的齐学渣一个字都看不懂,更别说书里面的了。
齐屿觉得这也是他们俩代沟里的一小部分。
代沟是矛盾的源泉啊。
尤其是对着牧总这种半天不说一个字,以前齐屿跟着他,喜怒哀乐全靠瞎蒙的。
sān_jí残废先生受伤的手被重新包扎了,瞧着好看了很多,齐屿帮他把粥和菜都摆好,勺子递给他,他不接,齐屿直接给他搁在了粥碗里,准备出去瞅瞅陈阿姨有没有给他剩点虾仁吃。
牧总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等等。”
齐屿斜着眼看他,希望他能从自己“恭敬”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
可惜残废先生暂时x_i,ng眼瞎了,他抿了抿嘴,“你喂我。”
齐屿:“……!”他差点气笑了,不懂这个人是怎么把“你喂我吃”说的跟“天气凉了多穿点衣服”一样自然的。
齐屿露出和善的微笑,和善的小酒窝也出来了,自从被抓回来之后,它出来的频率也算是很高了,他眯着眼睛朝牧总完好无损的左手努了努嘴,“牧总不是还有一只手吗?抓勺子总能抓住吧。”这回他就直言了,免得他听不懂。
残废先生闻言垂下了眼,俊美的脸上还真有些病态,嘴唇颜色都有些淡,他轻声说:“手疼。”仿佛没听到他话里的刺儿似的。
他就是存心的!齐屿哪里看过他这副示弱的样子,最重要的是,牧总家基因太出色,不管是身高身材,还是别的,都往顶配上靠,尤其是那张脸,平时冷冰冰的仿佛自带煞气,现在“sān_jí残废”之后,没了高高在上的气质,反倒把五官的优点都显露了出来。
齐屿抓狂的在原地打了会儿转,看了一眼他的手,想到毕竟是自家狗子给咬的,作为狗子主人的良心还是占了上风。
喂就喂吧,就当照顾瘫痪在床的老父亲了!齐屿恶狠狠的想。
有了人服侍,挑剔的sān_jí残废先生总算满意了,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粥,齐屿的手都抬酸了,白眼也翻了无数个。
好不容易喂完了,齐屿收拾东西,心里哼不小心哼出了声。
“我滴老父亲,我最疼爱滴人~~”
“这辈子做你滴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滴父亲~”
……
…………
本来被投喂,心情很好的牧时鸣仔细听了一听:“…………”
他后脑勺一凉,忽然想到以前不可描述的床上片段,这人好像也在床上叫过自己不该叫的称呼,一时之间黑着脸陷入了沉思。
齐屿哼着歌端了盘子,想着待会儿能吃到陈阿姨的虾仁,又不用看见这个人,心情木奉极了,于是顺口问了一句:“牧总晚上想吃什么?”
本来也没说他点了单就得给他传达了不是?齐屿看牧时鸣从沉思中回过神,然后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牧总看他的眼神怪r_ou_麻的,接着就听他说:“j-i蛋面。”
齐屿:“……”
牧时鸣:“你做的。”牧总眼前浮现以前的回忆,曾经的齐屿在他生病的时候就会煮j-i蛋面给他吃,还与他说过,他小时候感冒发烧了,院长也会给他煮面……
牧总仿佛还能看到那时候齐屿站在他面前的样子,双眼温和明朗,满是爱意,如今却再没有了……他把刺都对向了自己。牧时鸣想到这里,心口忽然一痛,脑袋似乎更重更沉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头痛没有减弱,反倒却越来越严重。
可能真的是病了,牧时鸣闭了闭眼睛,脸上有些疲惫。
齐屿闻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齐屿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端着盘子转身就走,像他这种人就不能对他好,一对他好他就得寸进尺、上房揭瓦,齐屿心里愤愤。
他吃完了陈阿姨给他留着,还热腾腾的虾仁营养粥,那口堵着的气才算是咽了下去。
齐屿故意没去看牧时鸣,把他晾着。
陈阿姨走的时候问他要不要去陪着牧先生,他回了一句:“牧总要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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