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年龄限制,但经过徐光启和孙元化的解释,朱由校也进行了修改。真要好好学的话,三四十岁,哪怕五十岁,也来得及。
“回万岁,现已招收监儒杂生七十五人,暂分为财经、农田水利、数理天文学、格物四科。”徐光启拱手答道:“只是学员们少选格物,微臣以为勉强亦不妥当。”
这四科是按朱由校的意思分的,本来想再来个化学,可又觉得太过超前。何况,这个化学教材,朱由校还没编好。
如果以四十年后的1661年作为近代化学的开始年代,是因为波义耳第一次给元素下了明确的定义,并主张把化学看作是一门科学。
那现在,化学还停留在炼金术的时代,科学的化学根本无从提起。
当然,朱由校还想着尽可能保密,使大明在化学领域独占鳌头,也是没有公开设科的原因。
没人学格物啊?是不是理解有误,把这当成吃苦受累的手艺人谋生的技能啦?
朱由校想了想,也没问过别人,不好轻易下结论。但徐光启说得有理,没兴趣就别逼着人家去学。
“朕不急。”朱由校摆手道:“新学刚兴办,很多人有误解在所难免。老观念的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顶多有个五六年,少英院的学生们差不多就能顶上来了。”
五年甚至是三年,是指象小夜那样有基础的;而普通的孩子,六年以上的文化和数学,也差不多可以开始学物理化学了。
“尊贵的陛下,在下以为可效仿著名的科隆三王冕中学。”汤若望拱手道:“重视对学生的素质教育,把培养学生虔诚善良的人生操守视为主要目标。”
善良是很好滴,虔诚就算了!
朱由校没有断然拒绝,微微颌首道:“这个还需商议之后再定,毕竟两国传统不同,人民的思想也各异,照搬未为妥当。”
汤若望不太为意,皇帝说得也有道理嘛!但他一直对皇帝陛下的西学知识感到好奇,可又不太方便问。
“最近译书局那边进度如何?”朱由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似随意地问道:“人手不太好找吧?”
徐光启赶忙答道:“译书由金尼阁主持,还邀请了艾儒略、杨廷筠、李之藻、王徵、李天经等人相助。微臣这里正好有一本,是金尼阁利用闲暇时间和人共同翻译出来。”
说着,他起身去寻了本书,还是手抄的,封皮上写的是况义呈给朱由校。
朱由校看书名有点摸不着头脑,拿过来翻看了几页,不由得笑了。
这不就是伊索寓言嘛,看署名是由金尼阁和叫张赓的合作翻译的。
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呀,朕急需的是科学书籍,你们整儿童读物?算了,徐光启也说了是闲暇时间,也不必太过苛责了。
朱由校晃了晃手中的书,笑道:“朕拿回去翻看,顺便让皇家印书局刊印发行吧!”
徐光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赶忙躬身应是。
正在此时,外面家人进来禀报,府门外来了几个江南文生,慕徐光启之名前来拜见请教。
徐光启在当时的名声还是挺大的,以“身任天下,博极群书,专以神明治历律兵农,穷无人指趣”而闻名朝野。
特别是在崇明、松江等后世的上海周边之地,很多生员儒士都敬佩崇拜老徐。
若在平时,徐光启是愿意见见这些年轻人,并在“经世济用”的学问上给予指教的。
但今天皇帝在座,他是万万不敢的。徐光启刚与家人说让生员改日再来,朱由校已经吩咐家人把拜帖拿过来。
对于江南生员的举动,朱由校还是很敏感的。但看拜帖也是随意之举,他还真没奢望就碰巧会认识。
可意外的是,当朱由校看到夏允彝的名字时,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朱由校在前世去过很多地方,不是驴客,就是喜欢旅游和美食。
在上海的光启公园内,他还去瞻仰过徐光启的墓地,竟然还记得石牌坊镌刻的对联。
而在松江,他还瞻仰过一对民族英雄的父子墓地。那就是夏完淳和其父夏允彝。
说到夏完淳,比他爹夏允彝还要出名,乃是英雄出少年的典范。十四岁从军征战抗清,十六岁壮烈殉国。着,稍有动静便能冲过来。
朱由校端着茶水换了个座位,你在上座,徐大人在下首相陪,是侮辱别人的智商吗?
就算猜不出你是皇帝,也知道你身份高贵,哪还能畅所欲言,真诚相待?
徐光启也无奈,看皇帝的模样儿,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玩儿似的。
时间不大,三位年轻的生员便进到厅房,向着徐光启施礼拜见。
“不必多礼。”徐光启态度挺亲和,给三人介绍了汤若望,望向朱由校时,现出犹豫之色。
“在下姓沈名浪,乃京城人士。”朱由校起身拱手,自我介绍道:“慕徐大人之名,特来拜访,请教当世之务。”
徐光启暗自松了口气,沈浪啊,这名字听起来还算可以,与皇家啥的贴不上边。
“在下陈子龙,松江华亭生员。”
“在下夏允彝,华亭生员。”
“在下徐孚远,与陈兄夏兄是同乡。”
看朱由校的穿着,三人也知道家世不简单,非富即贵。但也没多想,有钱怎么了,人家礼数不缺,也无倨傲之色。
寒喧已毕,分宾主落座,下人端上茶水,便开始攀谈起来。
徐光启先询问了一下三人的情况,这三人都幼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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