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希望就希望吧,干啥要吓姐一跳呢?
他临走时,给孙女留下了十两银子,说是这段时间的开销,粮食都烧完了,总不能饿着孩子们。
卿娘拿着银子,陷入了沉思,十两银子吃饭是足够了,可也真是不算多。
家里的财权,看样子没在祖父手里,伯府是谁做主呢?祖母还是父亲?
既然要回府了,她就得早点安排,小吃店不开了。经过这次动荡,镇上人心不稳,钱袋子都捂紧了,该花的钱也都不花了,毕竟,如果要逃难,手里有钱就能保命啊,
反正也干不长,就不再费神了,空间的银子足有万两,这点小钱就算了。
伯爷走后,她留下李大,原来祖父一进村,便去找了二叔祖,哥俩谈了很久,出来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庄稼种的不错。
那些新作物的事大概都知道了,他留了银两给叔祖,请他帮忙张罗盖上几间房,并将院墙围起来,却没提正院的事。卿娘猜测,他身上应该没有银两。
“你暂时留在村里,咱们的稻子该收了,脱粒后直接拉到镇上吧,你们一家的身契,我已经跟爷爷讨了,说是回府就给我,这个你放心。
二柱、小柱这次都跟我们回京,你还不能回去,要等叔祖他们种出一季冬小麦来,至于大柱,他仍旧管着酱坊。”
李大听了,激动的不行,自己一家人的身契要是归了小姐,那他们就太有奔头了,儿子们都有了出息,他也很愿意留下种地。感谢的话他不会说,只会嘿嘿笑个不停,卿娘又说:
“收了这一季的水稻和苞谷,以后种什么?怎么种?你不要再做主张。我既回京,这个便与我无关了,水车的使用交给叔祖,你回去说,怎么分配由他老人家做主,不要再对外说,是咱们安装的。”
苞谷也快收了,等收了这茬,他们就该走了,她顶多再出一季冬小麦的种子。
李大听了这话,心里不由的忐忑起来,
“你也不用慌,既然祖父将你一家给了我,他肯定会派别人来接手,到时候,你交接了就行,如果人来的早,你先去投奔大柱,离的也近。”
李大心里一下子落实了,去帮着儿子,他是一百个愿意,这次避难,他还专门去了儿子在酱园的住处,干干净净的,工坊的人对大柱都很友好,毕竟他是师傅呢。
这次收稻米,卿娘没有回村,苏文瑾带着李家兄弟和小柏回去了,他们也拿起镰刀下了地,这是卿娘要求的,知道稼穑不易,才能体谅民情之需,以后就算是做了官,也得知道百姓的艰难。
苏文瑾整整跟着割了一天稻,回来光是小手上就拉了五六道口子,吃着新米做的饭,小心翼翼的,一粒都不敢洒了,嘴巴里还念叨着那首悯农。
晚上卿娘用烈酒给他的伤口消毒,小子疼的呲牙咧嘴的,可他没躲也没哭,对姐姐说着这一天的感受。
“你这才一天,那些农人们,天天侍弄着土地,咱们才有可口的饭食,别说你是用银子买的,没有他们的付出,银子能买回来吗?
所以,不管你将来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大的学问,都要记住,不要轻看任何一人,哪怕是目不识丁的老农。”
“我记住了,姐姐,瑾儿绝不做那狂妄之人。”她摸着弟弟的头,欣慰的笑了,人生观、价值观就得从小培养啊。
这天,她盘算着,要不要让刘安先一步回京城,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买个院子才妥当,刘安一家不能进伯府,包括姜师傅在内。因为进了伯府便不由她做主了。
就在这个当口,刘松风尘扑扑的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跪下给卿娘和父母磕了头,诉说他听到兵祸时的忧心。
“我得到了信,当天就要回来,可张青说荔城已经封了,所有人都挡在了哪里,根本不能再往北走,我不认邪,总想着能从山区过去,可张青说让我跟着贵人走,肯定能过关。”
“这次是很凶险,不过我们跑的及时,人没事,只是伯府的宅子被烧了。你说的那位贵人,就是能买酒楼的能人?”
“是,正是黄三少,我跟着他才一路顺畅的回来了。”刘松听到人没事,尤其是看他们都精精神神的,当下也放了心。
“他呢?那个黄三少?去了哪里?”卿娘对能人很感兴趣,刘松奇怪,姑娘怎么留意起生人了,
“他应该是朝廷什么人,没在葫芦镇停,直接去府城了。”他虽然见过,可贵人不大说话的。
肯定是朝廷的人,前几天还听爷爷说,荔城的关卡没撤呢,因为边境形势并未明朗。能够不受限制,估计有公务在身吧。
“你说说京城的情况吧,如果不出意外,过些时候,我们都要回京了。”刘松一听,面露喜色。
“姑娘,您听我慢说,我们到了京城,张青便引着去了一座宅子,竟是个五进的大宅院,还有个很大的后院,我独占了一个偏院,将咱的酒放好了。
当天,就来了三位掌柜,一问才知,他们是司大人家的老奴,手下也都有着买卖,一家布庄,一家是杂货,还有一家经营的珠宝楼。”
“听起来,都是赚钱的买卖,规模大不大?”刘松笑着说:
“大小都是中不溜的,可铺子的地段好,还不显眼,应该很赚钱。我把咱的生意一说,他们就商量着,这个买卖由杂货铺专做。”
“暂时在杂货铺带着也行,如果配套产品多了,比如酱油、酱菜的,还是有个专门的铺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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