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杜氏再说起文珠如何聪明,苏开城都不接话了,说这些也太早了啊。
这天吃过了晚饭,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卿娘被叫到了荣华堂,她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瘦老头和祖父坐在一起。
怎么这个时候有外客来访,还巴巴的叫了她来?
“这就是曼卿了,快过来,他是你的外公!”
外公?她急速的将在记忆里寻找着,似乎从未见过此人,只见那老头儿竟然红了眼睛,看着她似乎要哭啊。
“快叫人啊,怎么如此无礼!”父亲又催促一句。
“不急,不要逼孩子,她怕是不记得我了,总要适应一下的,卿儿,你小的时候胖嘟嘟的,我还抱过呢。只是没见过瑾儿,你娘她好狠心啊,就这么抛下了咱们!”说完,眼泪便脱眶而出。
外公为啥在这时候冒了出来?难道娘去世时他不在吗?带着疑惑,曼卿给他行了礼,平静的叫了一声外公。
“您这次回京,没说去那个部门?是官复原职吗?”苏开城迫不及待的打听着,当初这位老丈人可是学生遍布,官至三品呢。
“我在南边待了十年,什么心都淡了,既然皇恩浩荡宣我回来,做什么都行,起码能见着两个孩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他微顿了一下,对着伯爷说:
“老朽还想跟亲家商量,我想接这两个孩子去住一段时间,这么多年,实在是太想他们了。”
“这个,您宅子还回来了?这么多年了,还能住人吗?要不要修缮啊?”当初犯事时,宅子也被收了。
“不瞒您说,我这次也诧异的很,宅子不光还回来了,里面还修缮一新,连家具都配上了,不知是谁帮的忙?等明天上了殿,才能知道呢。”
老夫人一听,杨老头绝对是有贵人相帮,当下便痛快的答应了,让姐弟俩跟着外祖去住。
“岳丈还不知道吧,文瑾参加了童子试,成绩不错,拿了第一名,府试也去了,只是他现在并不在府里,我爹送他去学武了。”
现在全指望岳丈了,将儿子拉回正途上。忙又对女儿说:
“你外祖乃是当今大儒,当年的国子监监正,你和文瑾要好好孝敬!”外公没接他的话茬,而是跟卿娘说:
“去学武好啊,你们祖父战功卓绝,子孙们那能忘本呢?只是明天能接回来吗,让我看看他?”
幸福来的太突然,这头上绝对掉馅饼了,外公的情感是一目了然。她连忙保证了,明天一定能见到弟弟。
据她了解,外祖只有母亲一个女儿,听他们的对话,这是被贬官十年,怪不得自己都没印象了。
当下便给祖父母及父亲行了礼,拜别了他们,回去收拾行李,动身去外祖家。
“只带些随身用品就好,过去缺什么咱们再置办,外公去外面等着了。”他恋恋不舍的看了孙女一眼,在女婿的陪同下往大门口走去。
回去一说,嬷嬷就湿了眼睛,当下收拾了常用的东西,留下了书香和阿雪看屋子,带着墨香和阿霜,在嬷嬷的陪同下去了大门口。
上了车才知道,外公的宅子也在东城,再一问,卿娘扶额,正是他们的邻居,那所空着的宅子!
“等下到地方,阿霜去叫少爷过来。”她小声吩咐着,等到家再细谈吧。
进了大门,家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外公给她介绍:“这是家里的老仆,一直跟着外公,你叫一声王伯吧。”
他们一直陪伴着老人,卿娘很认真的行了个半礼,慌得王伯忙闪开了。
嬷嬷们带着丫鬟去安顿了,她和外公两个来到了书房。
“外公在外十年,前几年并不得自由,还想着你娘在苏家很安稳,谁知三年前才得知她已经故去了,卿儿,这些年,你和弟弟过的好不好?”
“我们的事,外公知道多少?好不好的已经都过去了,您犯了什么错,十年都不许回京吗?”
“是啊,当年替人说了几句公道话,惹恼了皇上,被贬到了南疆珍珠岛。那里是蛮荒之地。开始几年不许我离岛,所以与你母也失去了联系。
五年前被任命为黎县县令,可寄了很多信都石沉大海,三年前有个商人要来京城,我便托了他寻你的母亲,才知道,她已经故去五年了。”
看来,自己姐弟的遭遇,外公肯定不知道了,目前她也不想再提,凡事往前看吧,至少他现在回来,也算是他们的大靠山了。
“我被送回老家近三年,前些时候因为北地的战争,祖父接了我们姐弟回来,在老家,我赚了一些银子,买了隔壁李侍郎的宅子,打算文瑾考过府试后,想办法进国子监读书。”
杨谊听她轻描淡写的说了这番话,惊的嘴巴张的老大。正在这时候,阿霜带着文瑾也过来了,路上他便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外公。祖孙见面又是一番激动,说起文瑾的学业,他一点也不想隐瞒,
“外公,我是年初在昏迷中被姐姐接去的,也是在老家才进了学堂。”
“我去找苏开城,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们姐弟!”
“外公不要激动,常言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人都是向着自己的骨肉,那杜氏肯定要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人生在世,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这些遭遇也算是对我们姐弟的磨砺。”
杨谊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心情是特别复杂,这孩子经历了多少挫折,才能说出这番话呀。
“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吧,外公会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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