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接过书,把书上的土弹干净才打开。
暗黄的纸张被压成紧紧的一叠,中间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凹痕。
翻看一会儿,姜暖松口气,还好,这些字她认识。
不是简体中文,而是汉隶,要不是专业需求学习了一段时间,她这会儿准成为文盲。
也幸好,姜氏“识字”,她不用再绞尽脑汁找借口。
“娘,你要教我们认字?”看着姜暖认真的神色,黄小四紧张地问。
认了字就是顶顶尊贵的读书人,全村的崽都要听他黄小四的。
“对,你们这个年纪正是识字的好时候。”姜暖解释,“不过,家里没有纸笔,需要先做几个沙盘。”
“娘,沙盘怎么做?你告诉我,我来就可以。”确定了消息后,黄小四兴奋地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沙盘很简单,做个浅浅的木框装满沙子就行,”顿了顿,姜暖指着院子中晾晒野菜的竹筛,“跟那个筛子差不多,不能有洞,会漏沙。”
黄小四眼眸转了转,机灵地问,“娘,你看抽屉盒子行不?”
“抽屉盒子,”姜暖嘴角抽了抽,“行,行吧!”
能装沙子就行,其余的不重要。
“家里的碗行么?”黄小五委屈地开口,“抽屉盒子装满沙子很重,我拿不动。”
“也,也行!”姜暖重重地点头。
虽然被他们奇葩的想法雷的够呛,不过还是得承认这两孩子都相当聪明,脑袋转的特别快。
“奶奶,我也要学。”五岁的大牛奶声奶气地开口。
“行,都教。”姜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没多大差别。
黄家的这本书是千字文,孔子学院兴起的时候,姜暖跟风的背过好几本古文。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不敢保证一个字不差的背诵,但照本宣科绝不可能出差错。
隶书与千字文的结合有些诡异,却也相得益彰。
把抽屉盒子装好沙后,拿出一个木棍,姜暖写出千字文的第一句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娘,你居然真的认字!”
太过高兴的黄小四并没有发现这句话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小四,什么叫娘真的认字?”看着工工整整的八个字,姜暖不高兴了,“难道娘还能骗你不成?”
这话,姜暖说的理直气壮。她寒窗苦读近二十年,从幼儿园熬到研究生,怎么说都不是文盲。
至于姜氏的锅,她表示自己不背。
“娘,”黄小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没那意思,就是太惊讶了,对,太惊讶了。”
说完,在心里夸一下自己的机灵。
说真的,全家都说娘读书识字,他对这个很怀疑。
有一次跑到邻村的学堂玩,就听到夫子一直说子曰什么的,想到娘认字,就跟胖子炫耀娘比夫子还厉害什么的。
胖子不信,非要亲眼看娘写字,他找出来纸笔求字,娘却以太累打发了自己。
他不死心,逮着机会就磨娘写字,再而三的被拒绝,然后,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自那后,他就再也不对娘教自己识字抱希望。
反应过来后,姜暖反而惊讶了,“小四,你认识这八个字?”
不然,他怎么那么确定。
“不认识,”黄小四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以前喜欢去邻村的学堂玩,那的学童经常摇头晃脑念书,听得多了我就记住了。”
“原来这样,”姜暖听完,打趣道,“你不怕娘写的字缺胳膊少腿?”
“不会的,”黄小四嘻嘻一笑,指着书说,“跟书上一模一样,不会错。”
“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聪明。”姜暖高兴地揉了揉黄小四的脑袋。
她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明知道孩子是负担还会生孩子,那种溢满心里的满足和幸福让人陶醉的不行。
说笑之后,姜暖就开始手把手的交孩子们写字。
她教的认真,孩子们学的也认真,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
王氏把后院的事处理完走出来,就看这一幕:一群人在院子里拿着棍子蹲在抽屉、碗面前往里面戳。
“娘,”她眉头紧了紧,又握了握拳头,才小声开口,“家里就两个抽屉盒子,不能糟蹋的。”
坏了还要重新打,又要废不少钱。
“大嫂,”黄小四领会了王氏的意思后,开口解释,“我们没有糟蹋东西,娘在教我们认字。”
“娘在教你们认字?”王氏大喜,高兴地说,“这可是大事!”
读书才能出人头地,她早就盼着这么一天,只是娘身体不好,总不能不顾她的身体。
能让孩子们学会认字,别说糟蹋抽屉盒子,就是把柜子劈了当柴烧都行。
反应过来后,王氏满面红光,说出的话都多了几分力气,“娘,你们继续,天还冷,我煮点姜汤给你们暖身子。”
“行,”姜暖点点头,“多煮点,等老大老二回来能喝口热乎的。”
这场教学持续了三个小时,临近黄昏该做饭时才结束。
途中,一直下蹲的姜暖头晕的厉害,实在撑不住,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结束的第一时间,黄小四就兴冲冲地往外跑,拉都拉不住。
他要向小胖炫耀自己学会了八个字。
谁让小胖当初嘲笑他骗人,哼!
谢氏下午不在,晚饭只有王氏一个人,要做菜比平常多,姜暖主动帮忙。
王氏的手艺比不过谢氏,姜暖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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