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客气了,”店小二麻利地接过蜜饯,笑得在门口呢。”
听到这话,姜暖不置可否。
这点毛毛雨的小场面,她还不放在心上。
没等多久,黄小三乐滋滋的回来了。
“娘,二嫂,走吧,我已经跟管事说好了,管事允了我半天的假。”黄小三一边说,一边搀扶姜暖。
两人跟着黄小三走到一个小院子门口。
“媳妇儿,开门,娘来了。”黄小三往里面喊。
不一会儿,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稚嫩的少女从院中走出来。
“相公,”金氏怯怯地往外看了一眼,秀挺的鼻子吸了吸,才开门,“娘,二嫂,快进来。”
这座院子,在酒楼的后面,只是一个小跨院,有三间房,一间厅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样好的地方,本来怎么也轮不到黄小三这个还没出师的学徒的。
幸而,他有个得力的岳父,身为五味楼的掌柜,哪怕只是个下人,也能轻而易举的照顾女儿女婿。
“娘先歇着,儿媳去泡点茶。”金氏对姜暖说。
“不用忙活了,”看着如此稚嫩的少女成自己儿媳,姜暖有些心虚,“我们刚刚喝了水,还不渴,你坐着就好。”
姜暖对金氏并不熟悉,但,她愿意给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不仅是因为她是黄家的儿媳,也是因为姜暖对未成年的小姑娘有些于心不忍。
“是,娘。”金氏有些怕人,姜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特别顺从。
“娘,你今天怎么来县城?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黄小三焦急地问。
“家里没事,你别着急,”姜暖安抚,“我今天来只是想随便逛逛。”
“真的?”黄小三有些怀疑,“娘怎么会来县城逛?县城跟镇上没多大差别的。”
“先别说这个,”姜暖岔开话题,“我怎么觉得你们这酒楼,生意不怎么好?”
这点,姜暖刚进门就注意到了。
他们到五味楼时,十一点多,正是吃饭高峰期,却没见一个客人,酒楼里也只有两个店小二守堂,冷清的厉害。
哪怕正月是生意淡季,也不该一个客人都没有。
“别提了,”黄小三一脸沮丧,“县城新开了一家酒楼,酒楼的大师傅是从京城挖来的,做饭手艺特别好,价钱也公道,县里人都跑去那吃了。”
顿了顿,黄小三的表情更加沮丧,“自从年前多了这么一家酒楼,五味楼的生意全被抢了,这几天他们还请了说书人和舞姬,彻底没人来五味楼了。”
黄小三没说的是,五味楼现在在人心惶惶,伙计们做事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管事们开始想办法找下家。
身为掌柜的岳父这段时间急得嘴角都起了泡,天天往外跑找好手艺的师傅,鞋子都磨破了好几双,依旧没啥进展。
“什么酒楼这么厉害?”姜暖来了兴致,“小三,你不是有半天假?走,咱们去那个新开的酒楼吃饭,见识一番。”
“娘,这怎么成,”黄小三苦着脸,一脸为难,“你想吃什么,我求五味楼的大师傅给你做一下,咱别去成不?”
他是五味楼的学徒,要是被人知道去了对头家,会不会直接被撵走?
“有句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听过没,”姜暖摇摇头,“这句话是兵法中说的,意思是只有了解自己了解敌人,才能够打败敌人,你们都不知道对头的实力,怎么把生意抢回来。”
听黄小三说完,姜暖越发想见识一番这家酒楼。
最终,这群人被姜暖忽悠着,来到了五味楼的对头:俱全楼。
听到这个名字,姜暖就有种感觉,这两个酒楼,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对手。
人生五味,五味俱全!
坐到包厢里,姜暖不住地点头。
不得不说,俱全楼能死死压住五味楼,还是有它的道理。
不说一楼大厅的说书人,就是赠送的这些茶水果点,就说明人家愿意下功夫。
更何况,这酒楼真的能让人感觉到宾至如归。
姜暖一行人,穿的普普通通,黄小三更是一身脏污,但人家俱全楼没半点嫌弃,店小二的笑真诚又灿烂,没一点敷衍。
“小三,要不你跳槽吧,”姜暖突发奇想,“娘觉得,俱全楼确实比五味楼好上不少。”
“娘,”黄小三哭笑不得,“我是五味楼的学徒,俱全楼再好,也跟我没关系。”
“更何况,”黄小三看了看身边的妻子,“我岳父是五味楼的掌柜,谁都可以离开,只有我不能。”
这话,让姜暖一惊,连忙把头转向身旁的谢氏,用眼神问:怎么回事?
“娘,”谢氏压低声音,“你忘了?三弟妹一家都是五味楼东家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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