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去后,说出自己的遭遇,顿时,收到六双同情的目光。
“道阻且难啊!”姜暖长叹。
果然,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五个人就没一个好的?”黄老太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心里更是气的要死,埋怨那些妯娌不知好歹,送上门学手艺的机会,却不肯送来机灵儿子。
“也不是,”黄小三补充,“四叔家的小堂哥算数挺好的,教的都能记住。”
“记住是能记住,”黄老二撇撇嘴,“转个身就忘。”
“他那个是因为自己会算账,”黄老大解释,“我教的太简单,人家没放在心上。”
“一个个全是闲的,”姜老太摇着头开口,“教一群农家汉子算数,亏你们想的出来。”
“娘,”姜暖有些心虚,“怎么,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是没必要,又难又麻烦。”
“确实挺为难人的,”黄老太附和道,“算数虽然好,既不能吃又不能喝,以前也没接触过,也难怪他们学不会。”
这就跟赶着一个不会走的孩子跑,两头为难人。
“是我考虑不周,”姜暖诚恳地认错。
知道换人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这个,而不是抱有一丝侥幸。
后世脱离人群太久的人,都会有自闭的倾向,跟普通人不大一样,这里的更不会好到哪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黄老太摆手,“你也是好心,只是,你爹办了坏事。”
“这样,”姜暖沉思后开口,“他们学不会难的,就教些简单的,把怎么堆肥教一下就算了。”
除了脏点累点,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的。
跟堆土似的,一层一层往外堆,最后注意密封就行了。
如果还学不会,那就用最简单的,密封都给省掉,发酵一下只要不烧死庄稼就行。
“堆肥?”黄老太没听过这个词,“做什么用?”
“壮地的,”姜暖解释,“咱们现在用草木灰壮地,肥力不够,隔两年就要养一下地,人畜的粪便做肥料,会好很多。”
“这个咱们都会,”姜老太提醒闺女,“你没事可以去地里转转。”
“现在这种,肥力流失太大,不够劲,”姜暖解释,“堆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这时代,追肥的普遍做法是草木灰和米田共。
但,人们并不懂得发酵米田共,而是直接淋到地里。
为避免烧死庄稼,通常会在开耕前一两个月淋上粪便,可,这样做,会流失很多氮磷,利用率并不高。
“有用吗?”黄老太问。
“有用的,”姜暖解释,“如果粪便足够,五年养一次地已经差不多。”
“真的?”黄老太满脸惊喜,“这个好,能多打不少粮食。”
“娘别高兴太早,咱家几十亩地,就这点人,米田共不够用的,还要养点畜生才行。”
“那就养,粮食才重要,”黄老太不以为意,“养的畜生还能卖钱,亏不了。”
“就是,”姜老太拍一下自己大腿,“这么好的法子,先把自家人教会再说,外人先等等。”
“很简单,只是没人往这上面想,”姜暖开口,“就是把米田共堆成一堆,一直堆一直堆,等到一人多高的时候用泥糊着就行,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扒开。”
“这么简单?”姜老太瞪大眼睛,“这也不用教啊,说一下就明白。”
“不能这样说,”黄老太摇摇头,“别看简单,若是丫丫不说,也没人想到。”
“是这个理,”姜老太附和后,立刻问出关心的,“效果咋样?可有用?”
“很有用,青菜长的特别旺。”黄老二迫不及待开口,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闻言,老太太老脸一凝,“闺女,小二这句话啥意思?”
“莫不是咱们吃的菜都是灌了粪的?”黄老太也黑着脸问。
天娘老子哎,这有点让人难接受啊!
其实并不是!
现在用的菜已经被姜暖全给换成自己在空间种的。
但这事,不能说。
在两位娘亲沉重的眼眸下,她缓缓点头。
顿时,两人老脸都绿了。
见状,姜暖干巴巴解释,“娘,发酵之后,米田共已经变成农家肥,你们别有太大压力。”
“哪个憨憨,”姜老太锐利的眼眸把三个外孙扫射一遍,“给菜地浇上米田共的?”
她要打死他!
“姥姥,”黄老二心虚地开口,“其实也没啥的,本来就是咱们拉出来的。”
听到这话,姜暖踢儿子一脚,赶紧偷瞄一下亲娘的脸色。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脸沉的滴水,要下暴雨似的。
“姥姥,”黄老大摸着脑袋开口,“菜挺好吃的,又甜又香,比以前好吃多了。”
“大哥,”黄小三压低声音问,“你真吃了青菜?”
因为这个事,他最近一直吃肉,燥热的嘴角都起泡,还是不敢对青菜伸筷子。
“吃了,洗干净的菜咋不能吃。”
这话,听得黄小三一言难尽。
“小二,”姜老太咬着牙问,“你浇的?”
“算,算是吧,”一股危机升起,黄老二迅速往后撤几步,“我感觉还是有点用的。”
“有用是吧,”老太太脱掉自己的鞋子扔过去,“你等着挨揍吧。”
姜老太说完,气哼哼地走到后院,对着老伴嘱咐,“老头子,去,拿根藤条,把小二那熊崽子给我抽一顿。”
“咋啦?”姜老爷子很是不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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