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姜暖点点头,“正好,今儿都在镇上,咱们去添置些东西。”
闺女的住处,可不能马虎。
而且,宅子这么大,平常闲来住住也是极好。
乡下哪里都好,就是房子,时不时掉泥巴,让人有些烦躁,偶尔来镇上住一下,刚好换换心情。
“娘,打新家具,要等好久才行。”
“不急,”姜暖想了想开口,“材料用好点,做工也不能将就,等一段日子无妨,对了,你们有跟小四说这事没?”
那孩子,早就觉得来回跑麻烦。
虽然没明说让家里在镇上买宅子,却想着租间房子供平日落脚,只是自己手里没钱,家里又没人肯资助,只能搁置这个打算。
也算他运气好,自从上学堂,两人就没遇到过下雨天,有牛车接送,即使麻烦些,也不用淋着雨往家跑。
“大哥,你说这事没?”
“没啊,我以为老二说了。”
“我也没说,”黄老二摸摸脑袋,“我以为你们俩会说。”
“我也没说,”黄小三有些心虚,“也不是啥大事,等他回来再说。”
“就是,”黄老大连连点头,“回头说一样。”
听完这话,姜暖若有所思地看着儿子。
家里人,没人不知道小四多想在镇上有个住处,知道这消息,一准高兴的蹦起来。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三个儿子是故意的。
就是不想如小四的意。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三人都不是低调人,偏偏买房子这么大的事,没吐露一丝口风。
咳咳……
“娘,”黄小三感觉非常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总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
然而,他一直安分守己,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没错,”黄老二直直腰板,气沉丹田,“娘,我们可没闯祸。”
“很好嘛,”姜暖意味深长地开口,“兄友弟恭!”
小四那家伙果然有本事,竟然惹得三个哥哥都不满意,也是能耐。
不过,儿子间的相爱相杀也非常有意思,姜暖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见状,黄老大想开口解释。
还没说话,姜暖直接转移注意力,“今儿全家都来了镇上,小四整天吵着学堂伙食不好,准备一下,咱们过去送点吃的。”
“要去给小四送吃的?”黄老二不太情愿,“他晚上自己回家吃不行?”
说的那么可怜,什么天天青菜萝卜,也不过中午吃一顿。
那小子就是卖惨博同情,奸诈的很。
别以为他不知道,大嫂每天都会给两个臭小子装糕点让他们带去学堂吃。
只是上个学,又不是去做工,整天弄的自己受了多大苦似的。
此时的黄老二,已经下意识的忘记看到两个弟弟被夫子藤条抽的全身淤青时,心里多么庆幸自己不用去学堂。
上学,比干活可怕多了!
“娘,我们听你的,”黄小三偷偷扯黄老二袖子一下,示意他别过分,“带点烤鸭卤肉啥的,小四和小胖爱吃肉。”
他心里也不乐意,总觉得两个臭小子待遇太好,但是吧,做事不能太过分。
他总觉得,亲娘什么都知道,没理会他们这点小心思,是因为无伤大雅。
若是得寸进尺,失了分寸,绝对、绝对会被修理的。
“这样才好,”姜暖很满意儿子的识相,“小四他们两个还是幼苗,修理可以,别不小心一脚踩伤,偶尔让他们感受些家人的关心,非常有必要。”
说完这句话,为保持自己格调,姜暖径直离开。
“小三,娘这话什么意思?”黄老二很不解,“我怎么听不太懂。”
意思是可以光明正大欺负小四他们两个?
居然这么好?
总感觉有什么阴谋!
“能有什么意思,”黄小三撇撇嘴,酸溜溜地开口,“让我们注意点,别把小四欺负狠了。”
想当初他在两个哥哥手底下讨生活,动不动就挨揍,也没见娘拦着。
“我们什么时候欺负小四?”黄老二感觉很冤枉,“小四猴精猴精的,谁能欺负的了?”
他倒是想直接揍人,但人家滑不溜秋的,根本不给这个机会。
平日里,最多下点绊子,谈不上欺负。
还以为能光明正大揍弟弟,原来娘不是这个意思。
好失望!
闻言,黄老大轻吐两个字,“夫子!”
听到这话,三人再也不对去学堂排斥了。
殷勤地买了大堆东西,赶着牛车去学堂。
学堂中,中年夫子摇头晃脑地背诵,“有田不耕仓廪虚,有书不读子孙愚;仓廪虚兮岁月乏,子孙愚兮礼仪梳。”
顿一下,夫子开口,“黄坤,你来说一下这些话的释义。”
“夫子,”小四行礼后,沉声开口,“学生不知。”
反正,无论自己回答还是不回答,结果都一样。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明明知道却推诿,没有丝毫担当,非我辈读书人所为,过来。”
说完,夫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藤条。
见状,小四脸都垮了。
他觉得夫子就是故意刁难人。
回答与否并不重要,只是为了拿自己发泄。
黄小四想不通,这样品性的夫子,怎么有脸教学生。
这样想着,脸上也没有隐藏想法,看向夫子的眼神尤其烦躁,“夫子只管打就是,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你……”夫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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