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秦父被女儿的动作下了一跳,“要不要脸,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
“脸都被你们亲手剥下来剁碎了,”秦氏笑了,笑着笑着眼角流出晶莹的泪花,“还问我还怎么要?我也想要,还怎么要?”
说着,把衣服披好,面无表情的坐下来,“快去给我做饭,听话点,否则,我让你们好看。”
“爹,”秦老二被秦氏的态度惹怒了,“她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想骑在咱们头上,死妮子必须要教育一下。”
说着,扬起巴掌走过去。
见状,秦氏冷笑一声,想也不想,抽出屁股底下的凳子砸过去,刚刚好,砸到秦老二的额头。
瞬间,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你做什么?”秦母发疯的冲向女儿,“敢打我儿子,老娘打死你个贱蹄子。”
说着,便冲过去挠。
恰在此时,秦家其他人也赶紧上前帮忙,没过一会儿,秦氏就被打的晕倒过去。
黄家口,姜暖一家心大没有操心铁家三兄弟的事,黄石却忙活一天。
“不是给铁家庄送信了,怎么还没过来?”
“我估摸着他们在商量该怎么处理,”黄四哥摇摇头,“一人十两就是三十两,这可是笔不小的帐。”
“三十两很多?”黄石冷哼一声,“我还觉得太便宜呢。”
他们黄家的人命,没那么贱。
只是,不是所有村子都像黄家口这般,每年还有渡口可以赚外快,大部分都是靠地里那点死收入,偶尔出去打点零工也只是赚个零花钱,填饱肚子都难,更别说有什么结余。
他倒是想要个千八百两,把人卖了也拿不出来。
更何况,这银子拿到也是全村一起分,没必要把事情做太绝。
“不少了,三十两呢,”黄四哥摇摇头,“就算铁家拿大头,铁家庄其他人也要摊个一两百文。”
哪个庄子摊上这样的人都会恨的牙痒痒。
自己家的银钱还不够花,还要为三个外人搭上,偏偏,连点选择都没有,真是憋屈的狠。
黄四哥估摸,这事过后,铁家这几个人,别想在铁家庄抬头做人。
“那也是活该,”黄石依旧咽不下这口气,“手脚双全的爷们,做什么不好,非要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对了,那三人醒了没?”
“还没有,”黄四哥摸摸鼻子开口,“已经请大夫上过药,除了命根子,别的问题不大。”
“那就好,”黄石也有些尴尬,“小六那家伙也不知道什么癖好,怎么专门跟别人命根子过不去?”
他只是看一下就觉得全身发凉。
因为这个,小六待的地方他都绕着走,生怕那头牛一时想不开发疯,自己受到连累。
“可能是因为它自己没有,所以嫉妒?”黄四哥凑过来,压低声音开口,“我听说,宫里那些天使就是这样。”
“嘘,你不想活了,”黄石立刻打量一番外面,“这话能随便说?祸从口出的道理还要我教你?”
“我懂,”黄四哥不好意思地开口,“这不是没外人,有外人我也不敢说。”
“记住,这种话千万别随便乱说,”黄石认真嘱咐,“宫里那些贵人,哪怕天使,也不是咱们能得罪的。”
虽说黄家口距离皇宫十万八千里,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总归,小心无大错。
两人说着话,黄有全走过来,“族长、村长,铁家村来人了。”
“来人了?”黄石走出去,“咱们赶紧去看看。”
铁族长听到黄家口人的报信时,根本不肯相信。
他们铁家庄跟黄家口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黄家口也没有地主老财,村里人怎么可能去黄家口偷东西。
盘问一遍铁老二后,才确定事情是真的。
顿时,气的头都要冒青烟了。
把三兄弟的父母叫出来狂喷一遍后,开始抓耳挠腮筹银子。
银子是筹出来了,铁族长却临时反悔了,他感觉三十两银子赎人太亏,只肯花十两。
铁族长是这样想,这三人要留下一只手,注定成为残废,干活都干不利索,更别指望他们服徭役、兵役。
对村子最大的两个贡献没了不说,还会拖全村后退,村里花的银子注定捞不回来,倒不如直接把人除族。
反正,即使除族他也能占住理,还不用出银子,极好呢。
但,铁家父母不肯,说不把自己儿子带回来就去祖坟上吊。
这事恶心人的狠,铁族长也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只好拿着铁家凑出来的十两银子过来带人。
听到铁族长把三十两降到十两后,黄石跟吞了苍蝇似的发寒,“你当谁稀罕十两银子,不行直接送官府!”
他算发现了,铁家三兄弟能做出这种事,不意外,老铁家,从根子上就是坏的。
村里有人做出这种事,不觉得羞愧,不去跟祖宗忏悔,反而计较这些银子,真是奇葩!
“爱送不送,”铁族长一点不在乎,“你前脚送官我后脚就把他们三个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
这无赖的话,听得黄家口众人气愤不已。
“你们要脸不?”黄四哥红着脸骂道,“为了不出银子,啥阴损事都干的出来!”
这三人虽然品行不怎么样,可除族就太过严重,这分明不想给三人留一点活路。
除族后,家里一切都跟他们在没有关系,没了地,身份也从良民变成流民,想活下来,何其艰难。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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