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父三人,看到突然出现的拿刀蒙面人,立刻吓傻了。
“你们,你们想干嘛?”秦老二收起腿,吞咽着口水问。
蒙面人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直接命令,“动手!”
话音刚落,一群人蜂拥而上,立刻把三人打晕剥光扔在路旁,牛也一刀宰杀。
做完这些,立刻撤退。
全程只用了一盏茶,专业又迅速,没留下一点线索
甘落把结果告诉秦氏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出自己的疑惑,“秦姐,既然想报仇,为何还这样如此简单放过他们?”
“放过吗?”秦氏冷哼一声,“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要他们像我一样,明明尚有余力,拼了命挣扎,却依旧逃不过……噩梦!”
闻言,不知为什么,甘落突然感觉全身发冷。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麻木而毫无希望的活着,或许会更加绝望。
譬如,秦氏。
傍晚渐近时,秦家父子三人悠悠转醒,还没有来到及庆幸捡回一条小命,就发现牛死钱丢。
“银子呢,我的银子怎么不见了?”秦父发疯似的摸遍全身,头发丝都没有放过,却没有找到一丢丢碎银子,甚至身上的铜板跟着一起消失。
“爹,牛呢?”秦老二惊恐地问,“咱们的牛车呢?”
银子丢了就丢了,反正只有三两,牛车丢了,那可是二十多两。
他们家就是赚了些银子,也不够赔人家牛车的。
“对,牛车也不见了,”秦父连忙往周围扫视,在不远处看到车架,却不见牛的踪影。
“爹,别找了,已经死了,”秦老大无力地开口,“地上那么多血,咱们又没有受伤,只能是牛的。”
按理说,虎口逃生他该高兴的,可是现在,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银子被抢,牛也被偷,这损失,可不是自己家能承受的。
“死了?”秦父一怔,“怎么会这样。”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把头埋在手里,“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遇到贼人,明明,咱们并没有走漏风声。”
闻言,秦老大沉默了。
他想到一个可能,这些人是清风观的,故意黑吃黑。
靠卖女儿赚来的钱,即使被抢,他们家也不敢声张,只能吃下闷亏。
令他想不通的是,这些人为何要杀牛,明明活着的牛更值钱。
“怎么会这样?”秦老二无法接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遇到强盗,是不是贱丫头做了什么?”
“那丫头,”秦父顿一下,忐忑地问,“有这么大能耐?”
若是她有这么大能耐,自家岂不是很危险?
秦父虽然对自己做的事并不感觉愧疚,但也知道确实把自家闺女推入了火坑,哪怕自己是做父亲的,跟女儿也有了嫌缝。
再加上秦氏一向没良心,他不得不把人往坏的地方想。
“怎么可能,”秦老大摇摇头,“小妹若是有这么大的能耐,咱们今天不可能拿到银子。”
毕竟,出力的人是小妹,自家也就担个名头,若小妹真的恨秦家,直接断了秦家的银子,比什么都有用。
“也是,”秦父反应过来,“那妮子也就一身皮肉值钱,哪有这么大能耐。”
如果真这么本事,也不会被他们几个耍的团团转转。
“爹,大哥,是谁下的黑手并不重要,”秦老二开口,“重点是咱们怎么办。”
银子是自家的,丢了也就丢了。
牛可是租别人家的,说好的就用一天,知道自家牛死了,主人家肯定不愿意。
“对,是这个理,”秦父想到这个问题,脑门立刻出了一层冷汗,“今儿没去还牛,明儿肯定有人来要。”
“天快黑了,还是先回家吧,”秦老大闷声开口,“等回家大家伙一起商量。”
没了牛车,三人只能徒步回家,等回到秦家庄,天已经彻底黑透。
秦母看到三人,立刻笑着开口,“拿了多少银子?”
“别提了,”秦父烦躁地摆摆手,“进屋说。”
一行人进到厅堂,秦父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闻言,秦母只觉两眼发黑,险些晕过去。
“当家的,怎么会这样?”秦母感觉天都要塌了。
好好的日子,怎么会突然遭此横祸?
“我怎么知道,”秦父没好气地开口,“我若是知道,早就防着了,怎么会被抢。”
“就是,”秦老二直接问,“娘,咱家还有多少银子?”
闻言,秦母警惕地看着儿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能做什么?”秦老二无语地看着自己亲娘,“咱们把人家牛弄丢了,不要赔?”
现在正是农忙,有钱也不好买,主人家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早早筹足银子,才能免去这场风波。
“那个先拖着呗,”秦母不以为意地开口,“咱家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就是拿的出,她也不会拿。
银子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安心,至于那些欠债,先缓缓也没事。
“不能拖,”秦父摇摇头,“牛的主人,咱们得罪不起。”
这牛是从隔壁的杨家村借的,主人家弟兄七个,一个比一个有力气,自家敢赖账,说不定家都被拆碎。
“那也没办法,”秦母斜着眼开口,“家里没这么多银子。”
她就不信,这人真敢拆了自己家。
“还有多少?”秦父沉声开口,“不行就先还一部分。”
“没多少,总共加起来,也就七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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