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六成,”黄小三非常不满,“这也太低了。”
他以为至少也有八成。
“不低了,”韩义苦笑一声,“此等人物,不能以常理视之。”
六成都是往多的说,他感觉最多一半的把握。
毕竟,有些东西,纵使有心,也无法避免。
他感觉自己在冒险,可诱惑太大,根本忍不住。
即使知道前面是悬崖,也忍不住往上爬的冲动。
“太冒险,”黄老大摇摇头,“跟赌徒似的,我不赞同。”
“娘,”黄老二看着姜暖,“你说这事,咱家该咋办?”
他也觉得这想法有些疯狂,但是,如果放弃又有些可惜,犹豫之下转向姜暖。
闻言,姜暖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继续问,“你准备怎么跟这位偶遇?俱全楼守株待兔还是自己制造机会?”
她着重咬字偶遇两个字。
这是前提!
如果不能确保这个,结果肯定不尽如意。
“我让店里伙计留意最近的生人,”韩义咳咳喉咙,“还让两个人专门盯住城门,有事立刻通报。”
只要有外地人过来,必然逃不出他的眼睛。
“太刻意,”姜暖摇摇头,“让城门口的人撤了,酒楼那边也别表现太明显。”
“那怎么办?”韩义抿抿嘴,“人来人往的怎么确定?万一错过如何是好?”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计划有很多漏洞,”姜暖不紧不慢地开口,“虽然没看过他的画像,但是,对他调查过深,接触之间肯定会有所迎合,非常容易让人起疑。”
“再加上恰到时机的偶遇,疑心病重的人,很难不多想,哪怕,这一切看起来无比自然!”
“据我了解,”韩义沉思过后开口,“这位并不是疑心重之人,相当风光齐月、温润如玉。”
“那只是表象,”姜暖毫无感情地开口,“官场之人每个都会带着一层面具,面具之下的性格别人很难察觉,他能成为辅宰女婿,必然有过人之处,不仅仅能力强,手腕也要够。”
“未来的阁老,可不是书呆子能做的,那些人这么看好他,你调查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或许,人家有意给外人看的。”
大户人家的仆人,都是经受各种训练的,宅院的隐秘哪有那么容易调查出来。
姜暖感觉,这种调查最多可以作为一种参考数据,而不能完全依赖。
“以婶子之见,”韩义躬身行礼,姿态放的很低,“侄子该如何做?”
他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打探到这些消息,花费了巨大代价,前前后后三万两白银有余,因此,并没有怀疑过什么。
然而现在,他不确定了。
银子在京城,并没有那么值钱,皇城根下的权贵,有的是人送银子。
自古权势重于名利,纵然有几分人脉,他依旧只是一介商人,各种手段比不过那些权贵,更比不过有辅宰做靠山的新科状元。
或许,自己这些把戏,别人早就看透了。
一瞬间,冷汗打湿了韩义的脊背,整个人都没有之前的自信和张扬。
这个问题姜暖也想到了,“你调查这些的时候,可曾被人察觉?”
若是那位已经知道,这疏漏可就大了。
再自然的计划都没用,人家早就猜到这些算计。
自己相信韩义没看过画像不认识人,别人可未必。
“侄儿也不知道,”韩义沮丧地开口,“我虽然自认为做的隐秘,却不敢确定完全逃脱那些大人物的法眼。”
“这还算计个啥,”黄老二很无语,“说不定人家早就知道了,把你当猴耍呢。”
“老二,闭嘴!”姜暖训斥,“不要觉得你韩义哥犯蠢,这只是地位不平等带来的差距,但凡韩家有一个人能出仕,结果都不可预测。”
不提智商心机之类的,姜暖觉得,韩义单上进心就比自己养的一帮咸鱼强十倍。
敢想敢做,敢闯敢干,这种劲头很难得,若是有个人扶持,早晚能一飞冲天。
反观自己儿子,本分是本分,可没啥野心。
就是最上进的小三,胆子也不够肥,完全没有人家韩义的这种魄力。
“承蒙婶子看的起,”听完这句,韩义心里很酸,“侄儿从未觉得自己比谁差,可有些东西,侄儿真的无能为力。”
韩家,终究只是商户,纵然有些银子,地位依旧低。
有交情的官宦很多,但,那些都是拿银子喂出来的,根本靠不住。
他只能不断谋划,不断攀附一个又一个权贵加重自己砝码。
听到两人的对话,三兄弟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很无语!
自己一个乡下小子都没说话,家大业大的韩义哥居然卖惨,简直没天理!
垂下眼眸,掩饰情绪,三兄弟一言不发,低着头看脚,仿佛,脚上开了一朵花。
见状,韩义轻叹一声,“三位弟弟不要觉得哥哥不知好歹,韩家在平安县算得上一霸,在豫南府也能得两分脸面,在京城却只能夹着尾巴求存。”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等你们走出去就会发现,平安县很小很小,小的容不下一个人的野心。”
“韩……”
“不用再向他们解释,”姜暖打断韩义的话,“身处的位置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你现在说的再多他们也无法感同身受,见识多了不用教也知道道理。”
说着转向儿子,“你们和韩义,就像村里后生和你们一样,你们觉得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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