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过头,向外喊,“韩云,过来!”
旁边,一直候着的韩云听到这话,立刻小跑着进来,“少爷,什么事?”
眼睛瞥一眼空荡荡的酒坛,小心肝开始扑通扑通跳不停。
他感觉,自己今天闯了大祸!
“把咱们酒楼最好的酒拿出来,这酒不行。”
“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口感绵长,”姬瑄有些好奇,“虽比不得贡酒,却也不算差劲,韩兄还有更好的酒?”
姬瑄个人,对五味楼的酒菜非常满意。
酒水比不上贡酒,在民间却堪称上乘,别有一番滋味。
“算不上什么秘密,跟你们说说也无妨,”韩义洒然一笑,“这种酒是韩家的镇店之宝,不输贡酒,炮制起来极其复杂,每月只得五坛,区区百斤而已,本打算运去京城售卖,今遇王兄,缘分使然。”
“哦?”姬瑄来了兴致,“不输贡酒,某一定要品尝一二。”
他有点不相信,民间会有这么好的酒。
察觉到这些的韩义笑笑没说话。
少顷,韩云端着一坛尚未开封的酒坛走过来,放在桌子上。
“二十斤的大坛?”姬瑄瞥了一眼两斤装的竹叶青,赞叹,“韩兄海量!”
“尚未来得及分装,”韩义把酒拿过来,然后开封,“这坛酒,价值万两白银,今儿与王兄一见如故,某邀你共品佳酿。”
“万两白银,好大的口气,”祁庸忍不住吸口气,“西域的绝酿葡萄酒也不过如此。”
他就不信,这酒比得过西域绝酿!
祁庸原本对韩义的好感,因为这句话,彻底消散。
他感觉此人过于浮夸。
“是与否,尝过便知。”韩义说完,给两人倒酒,“王兄尝尝看。”
说完,坐下来开始品尝。
一口入腹,脸色立刻一变。
当即,心里暗叹:婶子果真通透!
祁庸一直在观察韩义,看到他脸色大变,当即想斥责出声。
还未开口,就听到自家圣上的赞叹,“好酒,绝世佳酿。”
韩义不动声色的恢复表情,笑盈盈地问出声,“王兄,此酒可值万两白银?”
“值!”姬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绝世佳酿,胜过贡酒。”
都说高手在民间,以前他还不以为意,总觉得姬家尽揽天下英雄豪杰、能工巧匠,今日才发现,民间确实不可小觑。
“主子,”祁庸非常惊讶,“此酒当真配的上如此盛赞?”
“配得上。”
“比之君安窖酒如何?”
闻言,姬瑄没回答,指了指酒坛,“你自己尝尝。”
“谢主子赏赐。”
恭恭敬敬行礼后,祁庸立刻拿起酒杯喝。
入口后,当即脸色大变,随即叹息,“是奴,才坐井观天了。”
闭上眼,姬瑄缓缓开口,“入口甘甜醇美,梨花悠远绵长,香蕴入腹,余韵无穷,当为佳酿。”
更特别的是,酒有一种难以形容特质,清风白云般,不可触摸但切实存在的……清透温润!
姬瑄决定了,回宫后就把这酒列为贡酒。
“承蒙王兄夸赞,”韩义斟满酒,笑呵呵地开口,“共饮此佳酿!”
韩义表面没有变化,心里却跟着评价这坛酒。
口味好了一些,滋养身体的作用却减少了至少六成,只比药酒的效果强上三成。
完全没有那种喝起来暖洋洋的感觉。
很明显,这些只是次一等的酒。
这种酒,万两银子值么?
答案是肯定的。
若是没有喝过家里的酒,别说一万,就是两万他也舍得。
“共饮佳酿!”
越喝越觉得好喝,姬瑄喝了小半斤才停下来,而韩义,喝的多了一倍。
姬瑄有些醉了,眯着眼叹息,“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民间,果然比一成不变的皇宫多了丝活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姬瑄感觉自己身体都多了些活力。
“王兄此行何为,可有某能帮上忙的事?”微醺的韩义说话都带着几分酒气,人也比往日多了几分洒脱,“韩某不才,只能帮点小忙。”
“不过几只猫狗而已,”姬瑄眼眸莹润迷离,“某自己便能处理好,韩兄且宽心。”
“王兄有数就好,”说着,韩义起身,伸伸懒腰,“好困,某先小憩一下。”
“少爷,可要回老宅?”
“不回,”韩义眯起眼眸,很不高兴,“看到老头子就烦,除了坑儿子,就没做过一件靠谱的事。”
“咦,”姬瑄高兴地凑过来,“你家老爷子也不靠谱?”
“何止不靠谱,”韩义搂住姬瑄的肩膀,“他就一祸害,把我爷爷坑死了又要坑我!”
“朕……”
“主子!”祁庸轻咳提醒。
“真是同病相怜,”姬瑄激动的脸上浮现变红,“家父亦是如此,若不是朕(真)有几分机智,早就不在人世。”
“令母怎么不护着王兄?”
“某自幼失母,不曾得其庇护。”
“某亦是如此,”韩义搂着姬瑄的手紧了几分,“某幼时还曾被当成不详之人。”
这就是他不想娶亲的原因。
世上的女人,大约都有两幅面孔。
表面温柔贤惠端庄和善,背地却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极尽恶毒之言。
刻薄之相,不堪直言。
后院之中,越漂亮的女人越毒;越隐忍的女人越狠。
韩义后来发现这些又毒又蠢的女人不过如此,但心里,却对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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