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该死的接过来吃了,被师父抓个正着!
往事不堪回首,说起来都是心酸泪。
“原来是不敢,”古大夫轻哼一声,“说到底,你还是有意见。”
刘之远:我太难了。
他发现师父对自己,跟自己对儿子一样一样,突然间,好像意识到什么。
“师父,”他试探地把语气放软,“徒儿只是有些不习惯,小师妹太小,跟玉竹也没有差几岁,总是让我忍不住把她当成自家小姑娘。”
突然多了一个小豆丁师妹,刘之远一直都有种差辈的错觉。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古板又固执的师父,怎么会收这么小的女娃娃。
这事的冲击,让他好几天没回过神来。
“习惯了就好,”刘玉竹感同身受地劝慰,“儿子当时,也花了好几天才接受。”
古大夫想到自己也适应好几天,不由得心软了,“此事另有隐情,以后有时间,我与你仔细说。”
说着,嫌弃地打量一遍徒弟,“赶紧回去收拾下自己,别丢了老夫的脸面。”
这不修边幅的样子,比他刚来那会儿还过,简直没眼看。
“师父让我一起去,”刘之远很惊喜,“我这就回去梳洗,很快的,你们等等,马上就来。”
他真的怕这两人回丢下自己直接离开。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对自己的地位,不抱有任何一点幻想。
“玉竹,你去帮把手,你爹笨手笨脚,弄不来。”
“师公,我还要收拾东西。”
“我来。”
“行吧!”
语气听起来不情不愿的。
“快去,别耽误时间,过会儿赶不上早饭。”
听到早饭两个字,刘玉竹立刻来了精神,“师公放心,绝对不耽误吃饭。”
说完,小跑着追上刘之远。
三人刚到黄家,小雨淅沥沥的下起来,刚好没淋到。
“师父,师兄、师侄,”小五惊喜地跑过来,“你们来了?”
“慢点跑,小心别摔倒,”古大夫笑的很慈祥,“昨儿留的课业完成没,等会儿要考。”
“完成了,”小五挺直腰板,满脸自信,“师父放心,小五全记住了,随便考。”
这模样,大有几分舍我其谁的气场。
“好,好!”
师徒俩说完,姜暖了然地看向刘之远,“这位就是您的大弟子,小五的大师兄?”
“说来惭愧,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徒弟,”古大夫把人拉过来,“快向你婶子问好。”
婶子?
刘之远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师父,“师父,你没说笑?”
他居然要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妇人……婶子!
“说什么笑,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可这不太合适,徒儿这么大岁数……”
着实没脸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人婶子。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夫与姜娘子平辈论交,你不叫婶子叫什么?”
“叫我姜娘子就好,”听明白之后,姜暖连忙开口,“婶子不合适,直接唤姜娘子便可。”
没有血缘关系,突然多出一个比自己还老的侄子,请恕她接受无能。
“那怎么行,”古大夫皱起眉头,“不合礼数。”
在他心里,无论大徒弟多大年纪,面对同门师妹的母亲,都只能做小辈。
“此言差矣,”姜暖挤出一抹笑,“小五是小五我是我,各论各的。”
“姜娘子言之有理,”刘之远虽这么说,却依旧行了一个晚辈礼,“某也以为各论各的为好。”
虽然叫不出口,却可以把姜娘子当成半个长辈对待。
毕竟,终归是自己师妹的母亲。
见状,古大夫脸色缓和很多,“也行,咱们心里有数就成。”
只要大徒弟明白本分,这些形式,没了也无妨。
他虽然古板却不迂腐。
“就是这个道理,”姜暖笑的轻松,“乡下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自在怎么来。”
“谢姜娘子体谅,”刘之远感激地看她一眼后,然后拿出两个锦盒,“第一次见面,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见面礼,还望不要嫌弃。”
黄家十四口,每人都有。
妇人们纯金头面,男丁们上好玉佩,孩子们长命锁,小五的更特别,一本做了各种注释的汤头歌。
那些注释,是很久以前的刘之远,耗费无数个日夜,查阅各种典籍,才写上去的。
倾注着他无数的心血。
古大夫也知道这些。
看到徒弟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一向平淡的眼神多了几分柔软。
“小五,好好收着,这是你师兄花了好多时间整理出来的,你一定要珍惜。”
“师公说的没错,”刘玉竹凑到小五耳边说,“我爹特别宝贝这本医书,以前,我只是碰了一下,就被罚跪两个时辰。”
“小五,快谢谢师兄,”姜暖柔声说道,“他把自己的心血送给了你。”
“谢谢大师兄。”小五认真地拱手道谢。
“师兄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刘之远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不用介怀。”
“师兄……”
气氛即将升到顶峰时,谢氏端着茶水走过来。
“古大夫,喝杯茶漱漱口,过会儿就吃饭,今儿煮了小米红枣粥,您老指定爱喝。”
“二嫂,师父爱吃韭菜盒子,能不能一起做出来?”
闻言,古大夫柔声开口,“师父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他并没有说过这话,只是遇到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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