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韩义心中激动,做梦也没想到会自己会跟天子谈笑风生,“草民之前一直推测您的身份,一直没有找到符合之人,而您和祁公公的举止又不像普通人,地位必然不凡,方才,则把范围缩到最小。”
若不是两人表现的太明显,他还真不敢往上猜。
一国之君,居然出现在平安县这这种小地方,比当初得知状元郎要经过,惊悚了太多太多!
至今紧张地心跳不停。
耗尽心力想寻求一个可以依靠的贵人,却不想最尊贵的人早就悄然到来。
看到韩义的拘谨,姬瑄心中微叹,“此番前来,可是要告诉朕你的选择?”
“圣上抬举,草民三生有幸。”
闻言,姬瑄嘴角轻扬。
然后,就听到韩义继续说,“然,受之有愧,不敢为。”
当即,姬瑄的笑意凝住,“此言何意?”
“昨日之事被家父得知后,认为草民为人不诚,立刻行了家法,今早更是压着草民去黄家负荆请罪,草民深以为然,辜负圣上厚爱,草民惶恐。”
闻言,祁庸有些不敢置信,“你敢抗旨不尊?”
这人脑袋进水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反而直白的拒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此造化却不懂得珍惜,不怕遭天谴?
“负荆请罪?”姬瑄垂下眼眸,“此事是朕考虑不周,与你无关。”
若不是自己威逼利诱,韩义也不会吐露出背后的黄家,追究根底,主要在他。
然而,姬瑄却并不后悔这么做。
“圣上此言差矣,草民利欲熏心,与圣上无关。”
韩义至今才明白,当时的祁庸为何有那么大的底气。
一国之君想查一件事,即使他不说,也瞒不了多久,最多只能拖延几天。
想到这,韩义对姜暖更加佩服。
得知圣上的身份依旧能保住方子,不说谋略,单说胆识,他就比不过!
“此事朕心里有数,”姬瑄神色没有波澜,“也罢,既然你不愿意,朕就不做强求。”
原本觉得韩义跟黄家亲近,事情交给他办会更加稳妥。
既然别人不愿,他也不能强逼。
总归,想往上爬的人那么多,总能找到得用的。
“谢圣上体谅!”
说玩这些,韩义没待多久直接离开。
面对如此尊贵之人,说话做事都要再三琢磨,生怕哪一点招人厌烦。
其实,他心里很没底。
自己拒绝了圣上的安排,他却没给个反应,不知道会不会被清算。
“应该不至于吧,”韩义低声喃喃,“看样子不像生气!”
韩义离开后,厅堂顿时一片沉默。
意识到不妙后,老油条的刘之远立刻撤退,“圣上,臣下还要给您熬药,先行告退。”
“去吧!”
“主子,”祁庸很不满,“韩义此人,果然不堪大用!”
天子都抬举了,还这么不识好歹,活该当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的商人。
“慎言!”
姬瑄的心情很不好。
他意识到一件事,天地君亲师,自己被放到了后面。
这感觉,让他相当不舒服!
也对韩义很失望。
有才有智,却不思为君分忧,着实寒人。
陡然间,对韩义的好感,一下消散大半。
“奴婢又没说错,知道主子的身份还敢拒绝,这可是犯上!”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姬瑄平淡地开口,“有人选忠君,有人选孝道,都是人之常情,朕不曾加恩于韩义,他如此选择也情有可原。”
“奴婢还是不甘心,”祁庸红着眼抱怨,“韩义此举,分明陷主子不义。”
因为主子被人指责为人不诚,岂不是说圣上逼人不义,如此玷污圣上清誉,简直该投于天牢。
“你想多了,”姬瑄摇摇头,“他不是那些朝臣,不会想这么多。”
朝臣们习惯勾心斗角,每句话都会有内涵,而民间之人却不会。
“也是,可能真的是奴婢想的太多。”
主仆说的这个问题,韩义也想通了。
顿时,顾不得即将到来的神童赛,立刻策马狂奔到黄家口。
“婶子救命,侄儿闯了大祸!”
听到声音,姜暖抬头看着门外,疑惑地问,“出了什么事?”
“这兔崽子怎么又回来了?”韩起满脸嫌弃,“还这副怂样?”
他心里很好奇,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儿子,怎么会这么慌张?
救命都喊出来了,啧啧,说不定这次真的摊上事了。
想到这,韩起赶紧端起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见状,姜暖嘴角不断抽搐,她真是服了这父子俩了。
或许,上辈子的两人是仇家!
韩义进来时,已经满头大汗,视线在韩起身上停顿一下才开口,“爹,我有事跟婶子商量,你先回避一下。”
“凭什么?”韩起梗着脖子问,“有什么事不能让老子知道?”
随即,怀疑地看着儿子,“你该不会要谋杀亲爹吧?”
闻言,韩义没忍住翻一个白眼,“儿子倒是想,如果没有天谴。”
“哼,老子就坐在这不走了,不愿意说赶紧滚!”
难得一次想为儿子分忧,居然还被撵,韩起生气了。
“婶儿,你劝劝我爹,这事真的不能让他胡闹。”
“可是王家公子的事?”
韩义点点头,一脸凝重,却没有开口。
见状,姜暖有了猜测,“韩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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