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本就忙的焦头烂额的师爷看在两家往日交情的份上见了金宇,得知他的来意后,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得意楼打杀了金家的下人,想要我做主?”
这借口找的,还能更拙劣些不?
“没错,”金宇拱拱手,“师爷,咱们两家也是老交情了,这次你可一定要为金家做主。”
闻言,师爷平复下心情,而后开口,“世侄,县衙最近忙的事很多,县太爷一直在后堂等着,老夫听说你来了立刻匆匆赶来,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得闲,这事我知道了,改天详细说,老夫先去忙了。”
说完,师爷不等金宇有所反应,匆匆离去。
见状,金宇疑惑起来,“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回家问问娘!”
确定金宇离开后,师爷脸色彻底寒了下来,“金家的崽子,自己作死还想拖老夫下水,当别人跟他一样蠢?”
“师爷,”牛巡检疑惑地问,“金家又折腾什么?往常收拾这些烂摊子也就算了,现在有人盯着,咱们可不能惹祸上身!”
“金家的这个二傻子居然想在意满楼闹事,”师爷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傻大胆还是没脑子,真以为平安县是他们家的后花园,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居然想在意满楼惹事,”牛巡检吸一口气,“这是疯了吧?花魁一天不倒,就凭金家,能动的了意满楼?”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师爷喝口茶,揣测道,“估计在意满楼吃瘪不忿,想报复回来。
不过,意满楼的鸨母是个懂分寸的,这么些年就没有做过一次出格的事,金家找的借口,压根占不住脚。”
“他们自己也知道,要不也不会来找您。”
“老夫才不会趟这趟浑水,”师爷摇摇头,“金宇把最赚钱的酒楼都给典当了,金家已经离落败不远,说不定这次的事一闹,彻底一蹶不振。”
“不一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或许还能再撑几年。”
“也许吧!”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不可闻。
金宇回家后把事情跟金夫人详细说一遍,而后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娘,师爷这到底答没答应?”
闻言,金夫人也不确定,“往常都是你爹跟他打交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
停顿一下,若有所思地问,“他可收了银票?”
那一百两,已经称得上金夫人压箱底的银子。
很心疼,却还是拿了出来。
毕竟,若是把事情办成了,那就是十倍一百倍的收益。
闻言,金宇悄悄捏了一下袖口的银票,随即笑着开口,“给了,师爷当场放进袖子里。”
“那就行,”金夫人松一口气,“自古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收了银子,就该帮咱们把事情办妥。”
闻言,金宇有些不甘,试探地问,“若是没收呢?”
“怎么?”金夫人犀利地看着儿子,“他没有收?”
“不,不,”金宇有些紧张,“收了,银子谁不爱,他怎么可能不收!”
以往收了自家那么多银子,这次自己也塞了孝敬,只是少一点,应该,应该没问题吧?
金宇虽然忐忑,却不以为意。
师爷跟金家的关系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几十年的老交情,才不会因一百两银子破坏。
再说,自己送了一套笔墨纸砚,已经足够。
“那就好,”金夫人并没有察觉自己儿子的异样,“既然他收了银子,就说明事情妥了,至于急匆匆离开,或许是真的有事,听说县衙来了贵人,可能忙着伺候。”
“既然如此,”金宇兴奋的眼眸略显狰狞,“咱们这就去得意楼。”
他一定要让那帮贱人好看!
“碧莲,面纱拿来,今日,本夫人亲自出马!”
她早就把青楼的贱蹄子恨得不行,只是不想自降身份的对付。
现在人撞到自己手里,若是不出口气,着实不符合她的性子。
因为这些隐秘的小心思,金夫人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得意楼。
还没进门,嫌弃地扇扇鼻子,“果然是狐狸窝,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骚味。”
听到这话,老鸨很生气,“吆,我当谁呢,原来是金家的大奶奶,得意楼是狐狸窝不假,可耐不住金大老爷喜欢,隔三差五的就来捧我们这些骚狐狸,劝了多少次都不听,着实让人为难的很。”
故意停顿一下,老鸨甩甩手帕,嘲讽道,“某些人端的矜持高贵,却留不住自个爷们的心,还不如我们这些个狐媚子!”
她的话,让青楼的姑娘们听得非常解气,连带看金夫人的眼神都少了三分火气。
而这番戳心窝子的话,扎的金夫人面色惨白,忍不住怒骂道,“不过一群上不了台面的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人了,我家老爷跟你们玩玩而已,你们倒是当真,也不看看,但凡他对你们有半分真心,可会让你们继续待在这糟践人的地方。”
这话,简直戳中了青楼姑娘们的死穴。
但凡有一丝希望,谁都不想这样自己糟践自己,可那些臭男人,甭管塌上说的再好听,都是穿上裤子不认人的主儿。
“好笑,”老鸨冷哼一声,“说再多也掩饰不了你没本事留住自己男人,这糟践人怎么了?又没吃金大奶奶一粒米,您瞎什么操心?有那时间多管管自家崽子,别净干些丢人现眼、有失体统的事!”
“诓骗本少银子还敢如此颠倒黑白,果然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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