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她怨天怨地怨命运不公。
幸好,院长一巴掌打醒了自己。
“你父母都不要你,为什么还指望别人,你又凭什么怨恨?”
她永远记得这句话,两辈子都不敢忘记。
从那后,梦碎的自己,努力的生活,拼命的学习,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
再也不……怨天尤人!
许多年后,姜暖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需要无望地等待别人无法触摸的恻隐之心,一步一个脚印,用尽所有力气,终有一天,能迈过所有坎坎坷坷。
“娘的意思可是,”黄老大不确定地问,“我们现在已经不再弱小?”
“至少不需要卑微地祈求别人的帮助。”
“可我,”黄老二依旧不甘,“还是不喜欢老宅。”
“可以不喜欢,这是你们的自由,但他们是长辈,必须保持相应的礼节。”
闻言,黄老二只觉憋屈。
无论如何都要尊重长辈,这样一来,喜欢与不喜欢又有什么差别?
哪怕再不喜欢帮别人家干活,明天还是要去做。
好气!
“娘,”谢氏的眼睛乌溜溜的转,“你的意思是不是维持个面子情别让人抓住把柄?”
咳咳……
姜暖没想到谢氏会把这事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别过脸轻声回复,“自己领悟!”
“原来是这样,”黄老二恍然大悟,随即抱怨,“娘要说的这么明白不就行了,装样子嘛,简单。”
“闭嘴,”姜暖狠狠剜儿子一眼,“我可没这么说。”
“娘,”王氏轻声问,“明天插秧,我们可要一起去?”
自从嫁到黄家,还真没干活这种活。
以前是因为家里孩子多,婆母病重离不开人照顾,后来能腾出手后,爷们已经能撑起家。
“怎么可能不一起去,”谢氏愤愤不平,“村里人都要去,若是咱们不去,不知道会说的多难听。”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才没人敢嚼舌根。
以前村里人因为她们妯娌不下地,怎么难听怎么说。
不下地怎么了?又没吃她家一粒米,用得着这些人咸吃萝卜淡操心?
再说了,她们也没闲着,大嫂做女红她编竹具,都能换钱呢,比下地也不差。
“先去看看,你们若是吃不消娘再想想办法,”顿一下,姜暖安抚,“也别太担心,我估摸着,这事办不下去。”
人丁单薄的自然开心,但是那些个子嗣旺盛的却不一定同意。
人家拼命生努力养孩子为啥?还是为了多个人干活多打点粮食?
这样做,不是等于给别人家养孩子?
图啥啊?
“真的?”王氏不太相信,“那可是已经商量好的事,还能改?”
“这事还有的闹,”姜暖摇头,“看着,过不了几天村里就会鸡飞狗跳。”
这事,跟姜暖的猜测有些出入。
当家男人们说完事情的当晚,黄家口就彻底喧嚣起来,一向寂静的晚上,不知道有多少家点起煤油灯,多少家吵了一夜。
幸好,黄家比较偏僻,没有受到影响。
一夜好眠后,姜暖开始着手做早餐。
为调养家里人的身体,她每天都会滴一点空间水,故而,早餐嫌少假手于人。
两个儿媳打下手,加水的时候直接把人支出去。
谢氏今天起的很早,就想着插秧太累顾不得做饭,想把家里一天的吃食做出来。
刚活好面,就被走进厨房的姜暖打发了出去,“这里我来,你把那些掉落的梨花、桃花都收集起来,咱家的酒不多了,还要再酿几坛备着。”
“成,我这就捡,娘帮我烧几个红薯,好久没吃,儿媳馋了。”
“放心,”姜暖莞尔一笑,“少不了你的。”
一柱香后,谢氏回来,眉开眼笑。
“二嫂,”金氏好奇地问,“遇到什么好事?”
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
“昨儿娘就说村里会闹起来,果然,”她冲金氏招招手,等人凑过来,才小声嘀咕,“昨晚就闹起来了,听说好几户打了一夜架。”
“啊,”金氏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不乐意呗,”谢氏耸耸肩,“不愿意让别家占便宜。”
“吃不吃亏还是其次,”王氏接话,“也是心疼自家人吧。”
“没错,”谢氏拍一下手,“听说十二以上的全都要去,自家孩子自家心疼,一连干个十天半个月,这些半大的小子肯定吃不消。”
“闹得最厉害的可是有粮叔家?”
“大嫂猜的不错,”谢氏压低声音,“有粮叔家里小子多地少,全家一处使劲,干完地里活就去开荒,有粮婶不愿意耽误自家开荒不乐意,挠的有粮叔一脸血,连夜带着两个半大的儿子回了娘家。”
“这么冲动?”金氏咋舌,“枪打出头鸟,有粮婶这次怕是要有麻烦了。”
“有啥麻烦,”谢氏撇撇嘴,“本来这事族里就不占理,想帮扶族人,大家伙尽尽心意也不是不行,帮着村里人一起是什么意思?”
谢氏对这事非常反感。
“就是,”金氏深以为然,“家里没人种就租出去,都是亲戚,也没谁会故意占便宜,该给的粮食肯定不会少。”
“可是那样会少得很多粮食。”
“大嫂这话说的,不干活还想多要粮,哪家也没有这个道理。”
“二弟妹,”王氏无奈解释,“我只是想说这些人不舍得粮食也不愿意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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