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上前,端端正正行礼。
他是陆瞻的客人,萧臻山哪里堪受他这大礼?忙不迭地避开,招呼他们落座,又唤人添碗筷。
席上摆了六副碗筷,可见原本是六个人,除了陆瞻他们这四个,算起来应该还有包括陆昀在内的两个人没到。陆瞻道:“就咱们几个人?”
“嗨,上个月我才因酒闯了祸,今儿不敢乱来了,咱们几个聚着乐乐就行。”
陆瞻便又记起来,上个月这位小侯爷确是在酒桌上把俞侍郎的公子给打了,被长公主下令打了十板子,又押着到了俞家去赔礼,便笑道:“以后可少喝点。”
萧臻山替他拉开椅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人不轻狂枉少年?”
“此一时彼一时,”陆瞻坐下,又顺势打听起俞家近况。
萧臻山是寿星,坐了上首,他左首是陆瞻,陆瞻下来是宋濂。对面则是何琅与付瑛。人没到齐,先上了些点心汤水,大家就着茶点先唠起嗑来。
陆瞻留意到付瑛几次往宋濂这边投眼过来,似是想与宋濂交谈,当着在座人的身份又没敢逾矩。
趁着宋濂夹蜇丝的空子,陆瞻就以杯遮面,压声问他:“付家跟你们家有多熟?”
宋濂不慌不忙举起筷子:“从前我们两家就隔道墙,付老爷以前说我姐和他是青梅竹马。”
陆瞻的杯子就悬在了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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