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世界乱飘的黑色符文,徐洐光打起了它们的主意。只是还不知道哪些能动,哪些不能轻易触碰,他还得再拿那神秘人给的“常识普及”和“技能进阶”小册子,多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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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飞茗朦朦胧胧快要醒来了。
他的意识尚未彻底清醒,已经工作起来的大脑便把画面切换到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那个该死的背叛者好像是……哭了?
忆及那张可怜巴巴的脸,简飞茗动摇了一瞬。
下一刻,他便憎恶地狠狠皱了下眉。
又是这种该死的优柔寡断——第一次被背叛时,正是这种恶心的犹豫作祟,加上那人“情真意切”的忏悔,自己才会原谅,给了他第二次背叛的机会,最终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这一次自己侥幸没死,那死的,就只能是他了。
……我没死?!
这个念头就像一道利刃,一下子划破了轻纱般的混沌,简飞茗终于挣开眼皮,从床上猛坐起来。
他环视一圈周身环境,发现自己被人安置的分外妥当。只一念间,简飞茗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最后看到的人,把他弄到这儿的,定然是那个叫他恨不得扒皮断骨的,徐·洐·光。
只不知,这次他又准备玩哪一出?简飞茗冷笑一声,看着破烂茅屋里唯一j-i,ng心安置的床铺,还有静静放在一边的“游丝”,不屑地想,是又要玩忏悔游戏了,还是以为自己没了修为灵力,可以由得他随意摆布?
他拿起那把窄剑,对着阳光一寸寸抽出,只一挥,便轻巧斩断了床铺。
简飞茗收剑入鞘。
不过是没了修为,又被毁去丹田,断了经脉而已。只要他人还在,身法、记忆总丢不了、夺不走,一天一天,他迟早能找到办法。简飞茗隐约记起小时父亲曾带他去过的古墓,听说那里本是母亲家族打算退隐的地方,只是风波来得太快,他们最终没能来得及躲避。
虽然了解不多,简飞茗也知道母亲家当年正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说不定……古墓里能找到办法。
他打定注意,要去寻找那个早记不清路线和位置的家族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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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洐光没想到主人这么快便醒来了,他端着药汤,差点和推门而出的简飞茗撞上。徐洐光手一抖,好险把汤碗掀翻在地上。
一见到徐洐光,简飞茗却没等他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拔剑就要斩。
徐洐光下意识抬手拿药碗去阻挡,动作进行到一半顿住了,犹豫着是不是不该反抗。
游丝将粗陶碗斩成两半,去势被削减,只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白痕。
陶片坠地的清脆声音让徐洐光一个激灵,他看着简飞茗,忽然单膝跪地,道:“主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简飞茗毫不留情又挥出一剑的手蓦地顿住了。
主人?……多久不曾听过这个称呼了。自从被背叛之后……不,是更早之前,他们关系尚好的时候,自己便同他说过,莫对自己用这么羞耻的称呼。
过去的日子……多么快乐,便显得如今愈发可悲了。
简飞茗回过神来,冷笑一声,继续攻过去:“今天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你这称呼,我可担当不起。”
听到他这么说,徐洐光只觉得心脏都被揪紧了,他紧紧抿住嘴巴,睁大眼睛要忍住泪意,却反而显出一副包子脸、泪光盈盈的委屈模样。
徐洐光拾起被简飞茗丢在地上的剑鞘挡过一击,试图解释:“主人,我不是他,我不是那个背叛你的混蛋!我才是真正的徐洐光,那个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徐洐光,那个最值得你信任的贴身护卫、得力下属!”
简飞茗几击不中,只得暂时停下手,他冷笑一声,见那人又跪到地上,微喘着气恨声道:“怎么,自己做过的事,转眼又后悔了?如今你一句‘不是你干的’便想当做一切从未没发生?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能任意欺侮于我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徐洐光连连摇头,好不容易憋住的泪花便争先滚落了。他使劲擦了一把:“主人,我真的和他不是同一个人!不信我们去找他,看我为你摘了他狗头!”
“呵,”简飞茗抬起下颌,从眼角里看他,“不必了。我简飞茗的仇,还用不着别人来替我报。不管你是不那狗东西,最好趁我现在杀不了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待我接好经脉,管你是一个还是两个徐洐光,有几个我杀几个。识相的就别往我身前凑!”
说完,他一甩袖便绕过单膝跪地的人,径直走出去。
徐洐光被他那样说了一通,也不敢阻拦,低下头看到手里的剑鞘,赶忙追上去,小心翼翼递还给他。
简飞茗接过剑鞘,冷冷看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谁知道他有多想杀了后面那个人,只可恨,只可恨这具残破身躯,实在是太过无能!虽然不知道那人在想什么,竟就这样轻飘飘放过自己,不过简飞茗可不在意,他只待拿回修为,斩下那恼人的一张脸便是了!
徐洐光懊丧地跪坐在地上,他看着主人的背影,无措地鼓了鼓脸,随即想起这个动作一点也不稳重,便赶忙严肃起表情。
他轻轻捂一下心口,那里有着微弱但清晰的感应,这就是他和主人斩不断的羁绊。
既然主人那么讨厌见到现在的自己……徐洐光目光渐渐坚定起来,那就让我先做点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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