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气虫娘娘当时遇上了那么大的危险,体力不支,应该会躲在我身后才对——因为莲花镇邪章还在我手里,她根本就走不远。
就更不可能会逃到了哪里去。
我当时要找,也是疑心财气虫娘娘是不是也被什么砖石瓦砾给压住了。
但是后来,我看见了田藻在搓手。
他的手通红通红的——人在痛苦难过的时候,有点自己不自觉的什么小动作,也不奇怪。
但是,他的手指缝隙里,夹杂着一些金粉。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只有那个砸死了田宏德的厚重金属相框上,有一些金漆描绘的装饰。
程星河听到了这里,就瞪大了眼睛:“难不成……”
是啊,田宏德是被相框砸死的,还是被人砸死的?
谁也没看见,谁也不知道真相。
程星河咽了一下口水:“看上去,那家伙傻了吧唧,没什么心眼儿……”
比起没什么心眼儿,更应该说心眼小吧。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让他不愉快的话,他就懒得搭理我,如果,田宏德以前做过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事儿呢?
白藿香也恍然大悟:“那财气虫娘娘,也是……”
应该是趁着我们问董寒月的时候,抓住机会,藏起来的——我记得很清楚,有一瞬间,我想回头,可他正好凑到了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跟我讲了龙篦子的事儿,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为什么藏财气虫娘娘,也简单。
白藿香看向了我:“他想成为,第二个田宏德?”
是啊,把财气虫从财气虫娘娘嘴里拔出来,放到他血亲身上,就成了。
我拿出手机,划下了那一条消息,看到了田家丧事名单——说是园子里出了意外,几个田家人丧生。
那几个我们都认识,时髦男子,互换害人的田家兄弟,还有——疯了的二婆婆。
白藿香吸了口气。
因为她知道,二婆婆虽然疯傻,但是身体健康,没有意外的话,起码不会死在今天。
除非,那个时候,疯疯癫癫的二婆婆也误打误撞,到了那片地方,田藻动了心,把财气虫挖出来,塞在了二婆婆嘴里,而他喜欢旅游,也许,也随身带了什么能辟邪保平安的神器,能塞住二婆婆的嘴。
很明显,他和二婆婆感情是相当好的,可人的心意是很复杂,也很容易被影响的。
程星河忍不住也说道:“这个名字改的,真是立竿见影。”
求仁得仁,他果然发了财,我却没想到,他却用了这么偏激的法子。
按着命宫,应该是个小康,可他大概不甘心。
明明目睹了田宏德的那个活教材,还是一意孤行。
算了,每个人所求的,都不一样。
董寒月冷冷的看着我们,似乎不明白我们在咸吃萝卜淡操心个啥,但接触到了我的视线,倔强的转了过去,看意思,像是要找机会弄死我。
想弄死我的也挺多,你在后面举着爱的号码牌吧。
车子停在了门脸门口,天上开始下雨,我把衣服脱下来给白藿香挡着,她把董寒月带进了屋里,程星河还有点不放心,把雨水给抹了下来:“正气水,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让她给跑了。”
白藿香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靠谱?”
程星河一拍大腿:“不是,正气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怎么不靠谱了?”
我正要笑,忽然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扑过来,就扎进了我怀里。
我一愣,就听见一个娇嫩的声音响了起来:“爹!我想你……你为么子不来看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才看出来,竟然是赤玲。
这一下,我心里不由一阵过意不去——把她留在了九鲤湖,是因为那地方对她好,可这一阵子东奔西跑,屁股跟长了刺一样坐不下,一直没工夫过去看她。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怎么来了?”
我们这里又是出了名的少雨,她那个阴阳身,白天也不好出来,多亏今天下雨,才有法子过来的。
她死活不松手:“这日子,你每年都给我做菌子汤……”
我这就明白过来了,原来,今天是赤玲的生日。
西川人的习俗,过生日都要喝上一碗菌子汤的。
我连忙就说道:“这不成问题,我给你做!”
程星河叹了口气,答道:“这事儿交给我吧!”
白藿香从小没妈,跟赤玲一样,是跟爹一起长大的,不知道这一幕触动了她什么心事儿,她眼圈子也一瞬间就发了红。
可她注意到我看她,立马就把脸转过去,蹲在地上逗弄小白脚。
董寒月则吃惊的看着我,满眼的难以置信:“你……”
她显然也纳闷——我竟然有个看上去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女儿”。
不过跟她也解释不着,我就领着赤玲进去了:“你想吃的,想玩儿的,只管告诉我。”
赤玲高兴极了,一双手缠着我,就是不松开。
想必,以前她也是这么跟亲爹撒娇的吧。
我也不忍心推开她,再一寻思,我还有要紧事儿要干呢——郭洋被人打的事儿,还没澄清呢。
我就伸手捏住了灰百仓的尾巴尖儿。
果然,灰百仓那个颀长的身材一下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刚要拱手跟我问好,见到了赤玲,吃惊不小:“水神爷爷温香软玉抱满怀,让人羡慕——就是,小的多嘴一句,可别水神娘娘知道。”
我说这个不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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