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道:“也就是听说过,实在没想到……能亲眼见到。”
那个小孩斜着眼睛看着我,四五岁的年纪,神态却跟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似得——很有黑白无常的风范,却比黑白无常恐怖的多。
寡妇嫂子回过神,慌慌张张就要抱那个小孩儿:“小宝,小宝你是怎么了,我是妈妈啊……”
可那孩子猛地回过头,冷冷的瞪了寡妇嫂子一眼:“滚开——我家娘亲,死了几百年了。”
寡妇嫂子一双手挂在了半空,僵住了,身子一摇,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围的江家人一瞅真的闹邪了,吓得大呼小叫了起来。
那小孩儿回头看向我,说道:“小孩儿,我们这种东西按理说早就绝种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向了江景:“之前不敢确定,还多亏了那位。”
江景顿时一愣:“你什么意思?”
是因为江景的掌心雷。
天雷是专门诛妖邪的,江景请来的掌心雷虽然赶不上雷公爷的万分之一,但也是如假包换的天雷,能被天雷触碰而毫发无损的,除非跟道家有关系。
其他小孩儿形态的妖邪鬼魅立刻被排除,它只能是精——还得是跟道家有关系的精。
而这五行精,来历很特殊,就跟道家有关。
那小孩儿盯着我,忽然一笑:“好……见多识广又聪明,我倒是喜欢你——你刚才说,你有法子整治我?你倒是说说,什么法子?”
我连忙说道:“可不是整治——是调停。我知道,你是明辨是非的仙家,这次是受了委屈,我的意思,是想着从中调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五行精呢,先给一顶高帽子戴戴,万事一定更好商量。
果然,那小孩儿的表情自得了许多:“你想怎么调停?”
江景听了这话,眼神更鄙视了——他觉得我竟然要跟异类攀关系,简直一点本事也没有。
我答道:“您这次发怒,也是因为有人冒犯,把罪魁祸首交给您,那人罪有应得,任您处置,作为交换,也请你放过江家这些子孙,孩子没做错什么。”
一听“孩子没做做错什么”,那个小孩脸上,一下浮现出了很复杂的表情:“是啊,孩子没做错什么。”
说着,他看向了老三,一脸憎恨。
老三一听这个,脸色顿时就变了:“我,我是为了江家,才弄的这块地啊,我这心,老祖宗们都看见了啊……”
而那个寡妇嫂子连忙说道:“真要是这样,你快把老三给整治了,他这么大岁数也活够本了,可怜我的小宝,吃这种东西的苦……”
江家的其他人也很现实——眼下子孙受到威胁,牺牲一个杂草似得远亲,保大家平安,哪儿有不愿意的。
那小孩儿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这样,小孩儿,你过来,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把这块地让出来。”
这下好了。
我连忙靠了过去:“你说。”
小孩儿看向了老三,刚要说话,一道破风声忽然对着小孩儿就冲过来了。
这种煞气——金钱剑?
果然,是江景。
我回头就瞅着他,一股子火就冲上来了,眼瞅着这边事情调停好了,他出来捣啥乱?
那个小孩儿非常迅捷的闪避了过去,冷冷的盯着江景。
而江景厉声说道:“这位干亲,谢谢你东拉西扯,分散这东西的注意力,我就把这个东西笑纳了……”
妈的,你说的是人话吗?自己偷袭,还要把我拖下水?
可江景到底是地阶一品,那速度比我快不少,我要逼上去用七星龙泉架住金钱剑,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小孩儿眼瞅着金钱剑的煞气往下落,忽然笑了:“你们这些大人,果然没有一个说话算数的。”
话音未落,那个小孩儿忽然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它本来就是附着在小孩儿身上的,这下,自然金蝉脱壳了!
寡妇嫂子一瞅小孩儿躺下了,还挺高兴,以为那个附身的东西被去除了,可一抱起来小孩儿,她才看出来,尖叫了一声:“小宝……小宝……”
那个小宝的脑袋软软的往我们这边一歪,我们也看见了——他脸色惨白,已经七窍流血了!
白藿香一个箭步就冲上去了,摸了摸脉,大声说道:“不好了,那个东西应该是被激怒了,现在这里的煞气越来越旺,这些孩子们,撑不过多长时间了!最多……一炷香!”
大堂上正好刚上了一炷香,眼瞅着也就十来分钟就烧到了头儿了,我的心顿时也提起来了,回头就瞪着江景:“你管什么闲事儿?”
江景却冷冷的说道:“管闲事儿的是你吧?这是我们江家的事儿,自然让我们江家人自己管,你一个干亲,还真以为自己能越俎代庖了?”
其他亲戚们则连忙问江景:“那现在怎么办?就一炷香时间了,那个东西呢?”
江景表情也有点尴尬:“我也不知道,它竟然给跑了——我本来觉得,抓住那东西就行了……”
“你觉得?”寡妇嫂子一下扑在了江景的身上,跟他撕扯了起来:“要是我小宝出事儿,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江景一把推开寡妇嫂子,厉声说道:“闹什么闹,你们懂什么,那可是五行精,能长生不老的五行精!”
这话一出口,其他江家人顿时都愣住了,全看向了他:“什么意思,什么叫长生不老?”
江景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但到了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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