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披肩男子叫钱易伟,是三长老宋智廉的首席大弟子,其实他的真实年纪比姓宋的还要大一点,只不过达者为师,在宗门里,从来不以年纪来称呼。
私下里,更多的人会戏谑的称呼这人为钱易萎,因为读音相仿,他本人对此却无感。
当然,也有可能在装昏,毕竟名字是爹娘取的,还能丢弃另取不成?再恼羞成怒也无济于事,反而给别人递上小辫子揪着不放。
此时,在他的这个寒酸小院里,一个身材修长的俊逸男子,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那个巨大磨盘。
那可不是随意摸摸观赏一下,而是就像玩个纸球一样,忽而左手丢右手,右手抛空抡转左手接住,忽而从后背丢出来,前面接住。
这么单调的东西,愣是给他玩出了很多花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钱易伟是第一次见识到,不可避免的看呆了,下巴久久不能合上,时不时还擦擦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老花眼了。
他只知道自己收留的这个男人,来历有些神秘,为人虽然有些傲慢,但是出手大方,动辄就丢一堆金叶子给他。
初始见到这人时,他浑身是伤躺在一个悬崖底下,他抱着发死人财的念头,壮着胆子搜刮了一下,结果,除了发现地上有一堆碎裂的破铜烂铁外,别无他物。
他暗骂晦气,忍不住踢了此人一脚。也是这人命不该绝,居然就给踢醒了。
当时对方承诺,救了他就给他无限的财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他以为对方只是求生心切,空口说白话,毕竟浑身索罗一遍,他很确定对方身上很干净,绝对身无一物,哪里来的无限财富?
冷哼一声,他自是不愿意搭理,转身就要离开。
结果,就听得背后“咻”的破空声传来。练体之人身体敏捷,耳目一动自是轻而易举就躲过了。
只不过,他想多了,这人受伤严重,可不是想要他的命。那丢过来的东西软绵绵的并没有杀伤力,而且,还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东西,一片金光闪闪的金叶子。
他这辈子铜板银子见多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黄灿灿的玩意儿,这么小小的一片,至少也值一千两银子,够他胡吃海塞一年了。
二话不说,趁着夜色的掩护,他把这个人偷渡到自己院子里疗伤。
太壹宗的门规管理还是有点严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出。除非有掌门令牌,否则都会被驱逐出去。
好在,此人虽然伤得严重,却不需要请医问药,只是给他弄个一日三餐,管个温饱就好,倒也让钱易伟省心省钱不少。
可没想到,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居然还有这般通天的手段。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
等到这个男人玩够了,玩腻了,把大磨盘放下来时,他才急巴巴的上前拍着马屁。
“想不到范兄还是个高人,小弟却是看走眼了。之前多有怠慢,还请范兄多多包涵。”
男人活动了下手臂,舒展了下身子,才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这傲慢的样子,钱易伟似乎已经见识过多次,即使心里不喜,还是扬起一张笑脸,试探性的问着,
“范兄有如此惊天大才,不知道这伤好后有何打算?”
姓范的我行我素的继续抖抖腿,摆弄着自己的身体,良久以后,才慢条斯理的看着钱易伟,“该走时自然就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随缘!”
说完,绕过钱易伟,他就要出门去。来这个地方快半个月了,他还没好好的逛逛。
钱易伟哪里敢让他就这么离开,赶忙喊住了,“范兄,还请留步!”
“你要是想出门游玩,我这里备有一套宗门服饰,还请换上。你放心,都是新做出来的。”
姓范的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道:“爷从来不穿廉价的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布料和任一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看着不单单是华贵了一点,还有其他的妙用,比如避尘,避火,避水,避毒等等。
也就任一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还每日坚持洗衣服,好好的法衣,愣是洗成了俗物。
看着姓范的就要离开院门了,钱易伟不得不妥协的道:“范兄,还请稍后,我给你拿一样东西。”
说完他就冲进自己的厢房里,翻箱倒柜的找起来,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暗格里,扒拉出来一个铁皮藏宝盒,里面静静的放着一个碧绿的玉环,上面挂着同色系的穗坠,看着荧光闪闪,绝不是俗物。
姓范的看着这个坠子,还是一脸嫌弃的表情,“爷……不用这么廉价的东西!”
钱易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大哥,这个是我拼了全力才争夺来的信物,整个宗门,仅此一枚,乃是身份的象征。”
“哦!就这么个破玩意儿,居然值得你大费周章拼命?这命也真够贱的!”
姓范的这话已然带刺,扎得钱易伟浑身难受,手里的玉坠子差点没被他捏碎了。
就在他愤怒得想把玉坠子丢对方脸上时,姓范的却像是终于良心发现,后退一步道:“行了,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只见他疾行如风回到房里,进去出来前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人就换了一身行头飞奔回来。
钱易伟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道:“这么快就换好了?”
他还没把衣服给他,他又是从哪里翻出来换上的?就算是神仙换衣服,也没这么快的速度吧?
呵,道家手断,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当然,这话,姓范的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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