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很苦逼,感觉很无奈,他真的用尽了全力,但是,似乎不听到他痛得嗷嗷叫唤,他这个师傅就不会放过他,一直大吼着,恨不能亲自上阵,代替他踢了。
就这样吼着吼着,吴世勋居然岔了气,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把这个壮硕汉子给憋死。
任一赶忙去帮他顺背,“师傅,你别太急啊,深吸一口气试试,慢慢来,你会没事的。”
按理说,任一这样安慰,吴世勋应该不会去听才对,因为他胸腹里还留存有对任一不满的念头。
按照他之前的火爆性子,他就该一脚踹过去,让这厮知道他是个很严格称职的师傅,在他的脚底下,就别想蒙混过关。
然而实际上,他就是听从了,很自然的按照任一说的那样,慢慢的深呼吸,慢慢的吐气,不过是片刻,那怒涨得像猪肝色的脸,很快就恢复了皮肤的原色。
任一见到有效,不免松了口气,对着吴世勋好心的劝慰道:“师傅,你这急脾气真得改改,要不然真的会急死人的。”
吴世勋白了他一眼,“臭小子,为师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懈怠的缘故。但凡你能多吃点苦,我会这样吗?”
任一感觉自己有冤也无处申,选择了闭嘴。他刚才嘴炮都快说出来了,也没见这固执得像头牛的师傅听进去了。
他真的很用力的再踢了,再大的力,他也没本事打出来啊!
他领悟能力强了点,让自己少些痛感,难道这也是错?
正郁闷得不行时,狭小的练武场呼啦啦涌进来一群弟子,快速的把任一和吴世勋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红披风的年轻人,脚上穿着一双兽皮靴,手里拿着一把小皮鞭,正不怀好意的盯着任一师徒二人。
吴世勋见到来人,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阴阳怪气的道:“嘿哟,这是哪个手下败将又找上门来了,怎么的,上次没打死,这么快就来找场子了?”
年轻人不屑的呸了一口浓痰,“哼!姓吴的,你也就仗着比我大十岁,多修炼了几年而已,要是和我一个年纪,信不信小爷完爆你?”
“哼,你们仗着人多势重,看谁不顺眼逮着就群殴,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作为宗门的执法长老,自然有权教训你们。”
“但是,因为嫉恨,今儿个竟然冒大不韪前来撸虎须,我却是不能再轻易放过你们了。”
吴世勋说是执法长老,但其实什么实权也没有,毕竟独木难支。
太壹宗是个练体宗门,门人弟子众多,足足有上千人,以热血年轻人居多,逞强斗狠的事时有发生。只要没有伤到人命,基本上吴世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实在是闹剧太多,就靠他一个人根本管不过来。
眼前的年轻人,可不是普通的弟子门人,要真的是这样,他可没这个胆子以下犯上,这个搞不好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他本是三长老宋智廉坐下的第一大弟子余敏锐,人如其名,擅长捕捉人的情绪,说话最是能哄人,把那三长老哄得心花怒放,其手里的资源源源不断流到他手里。
不断强大的实力,让他的野心也跟着膨胀起来。
他这次来,把三长老名下的门人弟子,全部忽悠了过来,为的就是打压三长老。
柿子捡软的捏,别的长老地位都很高,要么就是比较盘根错节,是宗门里的势力比较大的长老。
唯独势单力薄的吴世勋,只要能把他拿下,那么说不定他也有机会晋升长老位。退一万步说,就算晋升不了,一个弟子把长老拿下了,说出去也是给自己的师尊,也就是三长老涨面子。
面对余敏锐的叫板,吴世勋愤怒的捏了捏青筋涨鼓的拳头,转身对任一道:“等下人太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会尽量护着你走到大门口,然后你趁此机跑出去,寻求大长老的庇佑,他为人还算公正,明白了吗?”
任一懵懵懂懂的点头,他才来第一天,宗门里很多事物不是太熟悉,就连掌门人是何方神圣都没听说过。
眼下却只得先含糊答应下来,别无他法。
吴世勋的脸上真的很难看。这也是这些弟子不把吴世勋放在眼里的原因,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任他吴世勋再厉害,车轮战下来,总能被他们教训一顿就是了。
“少废话!干他酿的!”
随着年轻人这番话落,其余弟子就像得到冲锋号一样,挥舞着手里的各色武器,冲着任一师徒二人奔来。
“来得好!看我洪流之凌天一击!”吴世勋此时没有武器傍身,却是一把举起任一,囫囵抡了个圆,把他当做一个人形武器,“劈劈啪啦”踹脸上,却是把靠上来的几个门人弟子给打退了。
整个过程,任一都身不由已,只觉得天旋地转,才刚练过踢功的小腿,因为没有章法,胡乱打着那些门人弟子,却是比踢树干还要痛,疼得他嗷嗷直叫唤。
毕竟那群人可不是死人,面对袭来的人形武器,可不会这么被动的挨打,不是用铁棍敲打在上面,就是用手刀给他劈一下。他就是个才修炼了一个时辰的新人,哪里遭得住这般摧残。
好不容易被吴世勋耍够了,任一被他一把丢出了练武场,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转了几转,才勉强站稳了。
“快跑!”吴世勋大声交代着。
不管里面打得有多激烈,都不关任一的事了。他甩了甩头,一脸懵逼的朝外面跑去,他可是牢记使命,一刻不敢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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