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姗娜说:“实在不好意思。”
我说:“这不怪你,换成是其他女囚我也会这么保护,刚才我们防暴中队的朱丽花同志也说了,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
李姗娜对我道谢:“谢谢你。”
我笑了笑说:“他想整我,也没那么简单。”
李姗娜说:“你还是小心一些好。”
我说:“你也是。”
两人又聊了几句,我送李姗娜回去了换衣间。
看来李姗娜对我说话还是保留了不少啊,因为她刚才在讲述崔录上台后被处罚的过程中,叙述并没之前那么流畅,保留了后面的一大段。
徐男说过,李姗娜有背景。
我猜想,崔录这厮应该是在李姗娜登台演出的时候,煞笔的兴致所致跑到台上去抱着李姗娜手舞足蹈,结果导致李姗娜和李姗娜背后的男人的恼怒,将其教训了一番。
可没想到的是,如今李姗娜成了落架的凤凰,而崔录却飞黄腾达飞到枝头,轮到他来欺负李姗娜了。
如果今天不是我和朱丽花拼了挡开崔录,李姗娜今日必遭受耻辱。
或许他日李姗娜背后的男人会为李姗娜报仇,也或许报不了仇,毕竟崔录已经是省里高官,但今天,李姗娜这个劫难是在所难逃。
也算她幸运。
不过这个功劳我自然不敢居之,朱丽花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功劳,只认为这是她自己工作的分内之事,而且由她带领下,防暴中队的女同僚们不畏权贵,和崔录带来的人硬是杠上了。
妈的,崔录也够厉害,带来的是负责会堂晚会安保的特警,如果带来的是流氓之类的,早就让他们吃子弹了,打死了再说。到时候大不了弄个他们要劫女囚的罪名给他们就是。
我拉着正在站岗的朱丽花过来聊天,开始她还不愿意来,我说我真有事,就耽误你几分钟,她才肯来。
太敬业了这厮。
我说:“花姐,你今天真有大将风度,一点也不怕那崔x长。”
朱丽花说:“说了是分内之事,就是被开除,也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不像你,被人一逼,就什么伤天害理都干了。”
我不满的斜视她说:“花姐,要不要每次讲话都拿这事情来说啊?每次都说,每次都为这个吵架,你不腻我都腻了。”
朱丽花说:“什么腻不腻,你自己天天做,就不许我偶尔提?”
我说:“你这叫哪门子的偶尔提?你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和我见面,就说这事好吧,咱就不能愉快的聊天吗?”
朱丽花反骂我道:“你说我们能愉快聊天吗?每次聊天不是动手就是动脚的。”
我说:“唉,做人那么认真做什么。话说,花姐啊,咱两可是得罪了那个啥崔什么崔x长了。我怕他会给我们的领导来个电话,给我们穿小鞋啊。”
朱丽花说:“最多就是被开除呗。”
我说:“靠,你看得真开,不就是被开除呗。说得好轻巧。被开除了,咱干嘛去?流浪街头吗?你还可以卖身,你漂亮身材好,我能干嘛去,做民工也不行。”
朱丽花说:“你这口才,去拉皮条就挺好。”
我哈哈笑了:“哈哈好啊,那咱两被开除了,你卖身我帮你拉皮条!”
朱丽花直接走了:“滚!”
我喊她:“喂,真走了啊!真不能愉快聊天了吗!”
她真的回去继续守着女囚的换衣间门口了,她连和我聊怎么去应付得罪了这个崔x长高官的事情都懒得谈。
朱丽花要是当官的话,一定是一个刚正不阿,廉洁公正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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