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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听一听,在监狱里,这张网到底是怎么样的,康雪这帮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能量。
如果拿到了彻底搞翻康雪的证据,我们就容易多了。
郑霞欲言又止,看来,她是真的害怕那帮人。
我知道那帮人的能量有多大,手段有多狠毒,那群人有多黑暗。
他们的背后,是黑衣帮。
不折手段。
为了达到任何的目的,可以用任何犯法的手段,他们是这个城市的毒瘤。
罪恶。
而郑霞,只是一个小民,一个利用自己一点点水平来做点犯法生意的小民,她又怎么敢和那些人对抗。
万一供出了那些人,她知道等待她的,必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对于我们将要把她送回去监狱蹲几年的对比,而且去了后,很可能还要受我们的折磨,她可谓对比了一下,选了一条路来走。
她选了说出来,然后带着孩子跑路。
朱丽花问:“你到底说不说。谁都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
郑霞惊恐的说道:“我要是说了,我在这里也呆不下去了。”
朱丽花平静了,说:“你呆在这里做什么,在这里开赌场吗。你们这里,田地没有,人烟也没有多少,很多人不留在家乡,不一样活得很好。如果我是你,我宁愿去给人家洗碗拖地,就算做最卑微的工作,我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良心,还有父母的期望!”
郑霞说道:“那时候,我在监狱里,都是跟着骆春芳和大个她们混的,有什么事,都是骆春芳下令,指使我们这些人去做。大个也是跟着我们一起。虽然不是同一个监室,可是在监区,她们是真正的大姐大。”
朱丽花问:“你为什么要听她们的?”
郑霞说:“我不能不听,我也需要钱,我要给我的孩子打钱,还有我那快病死的妈。还有,我已经加入了她们,再退出来不去听她们的话,那我的下场会很惨。在监区,监狱,监室,在一切只要你们管教和狱警看不到的地方,她们能有很多种折磨我们让我们生不如死而去死的方式。逼着人吃不干净的东西,殴打,盖着棉被打,打死都看不出身上有伤。各种方式的羞辱,各种方式的折磨,各种你们所想象不到的让我们反胃的折磨。她们和一些狱警一起,对犯人们欺压各种方式这样那样的要钱,如果下面的不给,那些就让我们这些人出面去解决。姓屈的就是因为这样不配合,被打死的。”
我是已经想到了骆春芳和大个,但是,现在在监区里,还有一个人,我所不知道的人,还控制着监区的女犯们,她一定是康雪的走狗,但我要求证。
大个已经上吊死了,而骆春芳,现在还没判。
难道我又要跑去找骆春芳求证吗?骆春芳知道她要重新回监区,还有可能告诉我吗,不可能的。还有,骆春芳,很可能是死刑了。
我又问:“那时候,对你下达命令,叫你干这个干那个的,只是骆春芳和大个?”
郑霞说:“是骆春芳,都是骆春芳主使的。可是我知道她是受了一个人,一个在监区也很神秘的身份的女囚的人,受那个人的指使。因为那个人,就是狱警管教的命令直接下达的指使,反正她也是一条狗。都是被利用的,我们不会能与监狱方的那些人直接有联系,都是她们向那个人下命令,然后那个人对骆春芳下命令。那个人,是她们看得起觉得哪怕是被弄死也永远不会泄露秘密的人。”
我想到了冰冰,冰冰现在是监区的大姐大,难道说,冰冰就是不愿意合作,而被康雪找人找了薛明媚,威胁薛明媚,让薛明媚没事找事搞冰冰,然后把不听话的冰冰弄出监区?
可是这个神秘的身份的女囚,到底是谁?
我问:“那么,给骆春芳下命令的,是谁?”
郑霞摇着头:“我不知道了这个。”
朱丽花逼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郑霞马上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们都是一层一层的,断了上线,就不知道上上线了。”
我靠,这真他妈的跟传销,还有跟间谍一样的,一层一层的,只有上层下层之间知道着联系关系,而下层是无法越过去所知道上级的上级是谁了。
朱丽花看着我,说:“她说的,应该不会假。”
郑霞哭着说:“我是说真的啊朱警官!那时候就是骆春芳指使我去做的这些事,我承认,打屈大姐,逼着屈大姐喝水沟的水,然后每天不让她睡得着,不让她睡觉,让她神经发疯了。就是骆春芳指使我的。”
朱丽花看着这中年妇女跪在自己脚下哭得凄凄惨惨,看样子是动了恻隐之心,扶着她:“你起来说话。”
郑霞不敢起来:“朱警官,求你了,看在我还要照顾孩子的份上,不要送进监狱里。我的孩子,如果我不在旁边,他就成了流氓了!我不能让他像我一样呀!”
朱丽花骂道:“你每天都在做亲身示范给他看,让他看你赌博,抽烟,开赌场,你说他长大了,能不像你一样?”
郑霞哭着说:“我以后不会再做了,我马上离开这里,马上离开!明早就离开,我知道和你们说了这些,骆春芳知道了,让她们知道了,她们一定会找人弄死我!”
朱丽花幽幽地说:“大个上吊死了,骆春芳,因为在监狱涉嫌谋杀贩毒等罪,被起诉,在期间,也就在上个月月底,她可能觉得自己难逃一死,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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