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沈家庄极为安静,老太君几乎连庄里上下事物都不再理会,交给了璧君打理。而任意也难道在这清净的几天里,把花平弄来的医书看了全。
虽然没有任何一本书籍上提及‘未老先衰’症如何治愈,但他自己却也想出了几个法子,只是这些法子比较凶险罢了,尚还无须去尝试。
月夜,圆月。
明月下,清风伴着月光,一个人在湖边亭中独饮。
月上中天,月光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然而有一束光打破了月色,也打破了这里宁静。
青光流溢,冰冷而又带几分凛冽。
剑随剑光,却似乎就要赶上了剑光,而持剑的人就在剑光之后,这出手说不上多快,但他却一定足够自信。
或许他自诩与众不同,不若又怎会出剑?
这样的人江湖并不少,反而江湖上处处都是这样的人物,所以这样的人绝活不长!
剑光飘瞥,似左似右,轻灵翔动,端的有如蝶舞花间,莺穿叶底,虚虚实实,难以捉摸,接着剑法疾吐,向凉亭直掠而去。
可是任意却是笑了,因为这本是很可笑的事。
剑已刺来,他随手一扬,劈出了一道风,一道轻而柔,却犹如刀一般的风。
风拂过去的瞬间,剑光碎了,碎如星辰,剑也断了,断成了两节,而人爆了开来……从中爆开,爆成了花,美如惊艳的血花!
血花散时,地上多了两片尸……
一个女子缓缓地走来,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美眸在地上的两片尸上一瞥,然后脸色苍白的说道:“这几日,你都杀了多少人了?”
“谁知道呢?”
“怎会有这么多人想杀你?”
任意的仰头看着明月,淡淡的道:“杀了我能名扬天下,杀能我还能威风八面,最重要的是……杀了我或许能得你倾心!”
沈璧君脸一红,美目瞪了他一眼。
“我认识他,他是‘芙蓉剑客’柳三爷的长公子柳永南,江湖人称‘玉面剑客’,奶奶寿辰时,我见过他一面。”
“可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他却死在你手上。”沈璧君叹了口气道:“你到底要杀多少人?”
任意低头看向她,笑道:“他们来杀我,死了又怪的了谁?”
沈璧君嗫嚅道:“这就是江湖人过的日子?”
“江湖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
沈璧君盯着他,又轻叹一声,道:“可你好像可以在江湖上活的很自在,很逍遥!”
任意微笑道:“对啊!我这样的人实在太适合在这江湖上行走了。”
沈璧君无奈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为人处世会这样……这样特别,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任意微笑道:“你只是不明白,其实杀人也可以是件很痛快的事。”
“你满嘴歪理,我不与你说了。”
她转身就走,而一只手已拉住了她。
“你快放开我!你……你想做什么?”
“只是拉着手,又没亲你,抱你,你急什么?难道你是埋怨我没抱,没亲……”
沈璧君急哭道:“好了你别说了。”
纤纤素手,温软柔滑,任意拉着她自沈家庄走去……
从大明湖畔回到沈家,已是亥时人定,此时夜色已深,沈璧君见他还是拉着自己的手,大有向自己闺房走去的打算,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你……你去睡吧。”
“有此打算!”
“那你……那你还不放开!”
手放开,沈璧君突感心里也空了般……屋内闪动的烛光照在窗纸上,又折射在任意的脸,他为何皱眉?
衣袂翻飞,风声远送,一条人影自檐上落下。
开始璧君还以为又是来杀他的人,可见着他们后,瞬间就惊呼失声。
来者不是一人,而是两人!他们一男一女,女人在男人怀里好像已经死了,而男人也一副快死的样子。
萧十一郎喘着气,急切道:“她叫我来找你,你能救她对不对。”
风四娘已成了血人,胸口一处剑伤,似乎直透了心田,双肩上也挨了两刀。
任意没有说话,抱着风四娘就向房内走去……
一粒药丸落在了萧十一郎手中,语声随来:“在外好好待着,那是止血丹,直接服下便可。”语住,房门就闭上了!
纵然不认识此人,也知他与任意相识,何况他带来了风四娘。
萧十一郎用手掩住嘴,轻轻的在咳嗽。
沈璧君柔声道:“你要不先去客房养好伤?”
萧十一郎摇了摇头,吞下那丹药,回身走向院落石凳上坐下。
沈璧君见此也不再劝阻,看了眼屋内,心中也甚是慌乱,无心睡眠,随之同样走向了院落坐了下来。
……
将近卯时。
东方已淡淡的染着一抹红霞,破晓的阳光斜耀了出来。
金色的阳光,照在了房门上。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本想过去的萧十一郎见房门再被闭上,顿住了脚步。
任意看了稍有憔容的沈璧君一眼,柔声道:“你去睡吧。”
沈璧君问道:“那四娘他……”
“已经没事了。”
她眼波流动瞟着萧十一郎,接着道:“那你也好生歇息。”
说完,人转身离开。
任意道:“坐下吧。”
萧十一郎随他一起坐下,道:“多谢,萧某欠任兄一条命。”
任意摇头道:“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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