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之后,江岛亦至,他逆着秋风,迎着刀势,向着任意心田处刺了出去。
他的刀当真也又快又狠,时机把握的亦然恰到好处,这一瞬间正是收刀的瞬间;收刀只为蓄力,蓄力才能再发出下一刀。
果然,刀光倏没,但他却没想到,倏没的刀光在下一个刹那又亮了起来,就亮在他眼前,就亮在他咽喉间。
刀光一闪,鲜血飞溅!
一滴血慢慢从刀尖滴落.刀锋又亮如一泓秋水。
“咳咳……”
那是一柄弯弯的刀,那是一个在咳嗽的人;可是除了这刀和这人外,那里还站着一个没有头的人,和一个刚刚裂开的人。
裂开了,没有头,这样的人自然只能是尸了,但谁也想不到,杀他们的人竟会是个满脸病容、呛咳不已的羸弱公子。
白木苍白的脸,阴沉的道:“你是谁?”
任意没有回答他,捂住嘴的手放下了,然后他面对那七人,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看似好像就要倒下,可是又好像永不会倒下。
走快过的人,笨拙得可怕!
看着人在慢慢的靠近,青蛇脸色变道:“如何?这次谁要出手。”
没人接话,那两刀已让每个人心生惧意,没谁想试试那样的刀法。
白木冷冷的道:“一齐出手!”
其他六人先后点头……
“呛!”
白木拔出了剑,一声大喝:“动手!”
七人同时抢近,难分先后。
白木一剑擎出,剑光暴长……
土和尚双拳短打,紧随其后;黑鬼矮身疾走,缅刀断头而去;丁二郎与青蛇,拔剑分若左右;斧头携斧直入,似要凌空挥斧;而老柴却已先掩向了来人身后。
七人虽不通合击之道,但这一起出手,俨然封去了所有退路,不留人任何机会。
白木剑法疾吐,向任意直刺过来。
剑光一闪,刀就削了进去,刀锋一绞,在星火闪耀间,伴随着金鸣铁颤,剑身尽碎。
剑光化成了星光,白木瞳孔急速收缩,已是亡魂大冒。
不及多想,他连忙疾退。
在喝声中,土和尚双拳雨点般击出,白木一退,刀光就盯上了他。
这一刀来的太快,已让他猝不及防。那柄奇异的刀,奇异的刀闪着奇异如月光一般的光辉,月光洒下谁又能逃得过?
不能招架,不能闪开,想要上纵也是不行,他只有同样收拳连退。
刀光只一闪,一闪倏没!
消失的刀光忽地又起,形成一线,直劈向了黑鬼的缅刀。劈的不是持刀的人,持刀的手,而是那把刀的刀锋!
刀锋薄如蝉翼,简如发丝,可是这一刀竟劈中了刀锋。
双刀相触,弯刀镶入缅刀,接着弯弯的一转!
丁二郎和青蛇双剑齐至,老柴年纪最长也轻功最好,他掩向任意身后,一剑也追上了左右两剑。
所以,于瞬,三剑同出!
三道剑光自三个方向而来,看似无限可击,但那一刀的刀意却是未尽。刀光于虚空中一扫而过,刀光如圆月一般迸出光华。
剑光错落,被一迸而没。
最后的九尺大汉终于到了,可是他并没动手。
他虽名为斧头却不是真的斧头,刀光连闪几下已经惊飞了他的魂魄。他实在不傻,反应也实在很快,只在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要跑。
然后那把刀竟比瞬间还快!
斧未落下,人未退开,弯刀却已从他心房中拔了出来。
斧头面容扭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倒下了;‘蓬’地一声后,这里突然间一片诡异的安静。
没有人再攻了上来,亦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没人跑,没人动,其他人呢?
慕容秋荻目注战场,看的无比真切,看的却又那么的不真实,似在亦幻亦真之间。
斧头并不是第一个倒下的!
疾退的白木,一退一丈之外就再没了动静;因为他自胸至腹,已破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挨了一刀,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其他人,亦然!
土和尚是第二个退的,他骇退之后,人头却从脖颈上滚落了下来;黑鬼劈出的缅刀却是被另一柄刀劈成两片,缅刀一分为二,连人也被一分为二。
丁二郎、青蛇,还有老柴同时出剑,看似三人三个方向制胜的一击,却被刀光扫过后,三人分尸两截。
从开始到结束,他们的命,就在刀光出现的一刹那,就没了。
这把刀不仅仅是快,它还绝,它还稳,它还如此的神奇,如此的天下无双,如此可怕可恐……所凝练出的每一刀,是多少登峰造极,多少不寻常的刀中精华?
慕容秋荻见过他演练这种刀法,见过他传刀,正如他所言:刀出之时,已把一切都计算到了精微,这样的刀根本就没人挡得住,避的开。
用这样的刀法杀人,如今一见,她简直怀疑眼前的真切……
在这种刀法之下,人命如儿戏一般,他轻轻的一舞,一条生命就会在刀锋下消散,谁也无法阻止。
没人能想象到他第二刀又该如何的可怕,因为没人能经得起他第一刀。
慕容秋荻不可理解的问道:“剑法、刀法,你究竟还会多少种武功?”
任意淡淡道:“剑法、刀法、指法、掌法……其实我什么武功我都会一些,而且什么武功我都比别人高一些。”
慕容秋荻苦笑道:“我该相信吗?”
“信不信随你。”说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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