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种江湖最顶尖级的较量总会赢得无数的目光,多少江湖人都想一睹其风采,但这三人对约定相较这件事都很低调,从不对外张扬,况且他们都是为人清傲,有交往的同道之人不多,也都是高人隐士,很少打听和关注他们的事,前几次都是他们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比的,尽管其结果江湖有所传闻,但其过程却绝少有人看到。
这次是天工老人做东,能让各人带本派弟子参加已经是做了很大的变通,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天工老人动得很多小心思,但到底来的这些弟子能看到些啥这就谁也不知道了。
这些弟子到是到了天工山上,但要都想看上这场比拼恐怕也是很难,到了五月端午,天工老人提出来每人只能带一名弟子观摩,另外两人也没说什么,理所当然的推出了翁锐、季瑜和君瑞三人,但临了翁锐却坚持让孙庸去,自己宁肯和其他人一起等着,天枢老人沉吟一下竟然默认了。
这几个年轻人都很优秀,悟性极佳,都可能成为未来江湖的领袖级人物,能有这么一次观摩的机会是他们一生难得的机遇,翁锐的这个变故先是让天工老人和天玑老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再到后来天工老人就变得有点魂不守舍,像是翁锐不去就割了他一块肉似的。
“天枢子,看你在儿子和弟子之间难以取舍的样子就让你一次,”天工老人终于道,“你就让那个翁锐也去吧。”
“随你!”天枢老人还是那不冷不淡的态度,但也难掩嘴角的一丝笑容。
“唉!”天玑老人叹口气,满含深意的摇了摇头。
就这样,三位江湖顶尖级的存在带着四位弟子,走向了天工山的后山,那是一块看似十分荒凉却又极为神秘的禁地,石级路的尽头就是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走不了几步,就会掩映在一片树丛之中,这里无门,但却是禁地的门户,除非有门主号令,否则任何人不准踏入半步。
沿着小路穿过树丛,就是一条极为陡峭的山脊,顶部仅容一两人通过,穿过山脊又要爬上一座山巅,顺着山巅背面的密林而下,虽蜿蜒曲折,但走不多久,却又豁然开朗,展现出一片平坦之地,这块地不大,也就十数丈方圆,延伸出去的外沿就是一条大致半圆但不规则的绝壁,在绝壁的沿边上寥寥落落的长着几支灌木矮树。
这块地简直就是一块神仙之地,背靠山巅群荫庇护,临空展望群山尽收眼底,山涧雾气蒸腾,山峰若隐若现,气势磅礴,奇妙无比。
年轻人一到这个地方,就忍不住的跑出去观看一周,赞叹不已,翁锐甚至觉得这块地方比建混成殿的那块地方还要好。
“天工子,你这里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啊,”天玑老人道,“这看起来就像把大椅子,可有名字?”
“呵呵,你说对了,”天工子一脸得意,“这里就叫做仙座峰。”
“你不是爱建房子吗,为什么不在这里建?”天枢老人道。
“哼,亏你还修炼这么多年,”天工老人再次抓住了天枢老人的话柄,“凡事都要留有余地,也得给后来人留点发展空间不是?”
“好,你总有你的道理。”天枢老人不以为意。
“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天玑老人道,“你们还等什么?”
“你们两个先练练,我不急,”天枢老人边说边招呼几个年轻人,“你们几个过来,靠林子这边站着,好好看,但这里的事情下山后不许再说半句。”
几个年轻人过来赶紧答应,他们知道,这是几位师尊的规矩。
“你这什么意思?”天工子有些不解。
“你们要是觉得我赚你们便宜也可以我先来。”天枢老人道。
“就你,赚我们便宜?太高看你了吧!”天工老人道。
“就是,晚一点不一样要输,嘿嘿。”天玑老人也笑道。
天枢老人没有再还嘴,其他人也不敢再发声音,仙座峰顶的空气开始渐渐凝结。
虽然是心有灵犀的老友,但十年的修炼结果总要有个印证,不管道行再深的人,总也难免心底那点获胜的yù_wàng。
天玑老人和天工老人刚才还是一脸轻松、无欲无求的样子,但瞬间就心神凝聚,表情肃然,磅礴的气息喷涌而出,弥漫整个山顶,使几位年轻人顿时感到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压力。
两人脚下未动,还是并排站立的位置,但两人的手已经慢慢抬起,剑也在轻微的出鞘声中缓缓地抽出,就在抽到刚刚一半的时候,骤然间一道闪光在两人之间亮起,轰然一声震起一片尘埃和杂草,两道灰色的身影已经激射到平地中央,只见一道道虚影飘飞,道道剑光闪烁,偶尔听到一两声金玉相接之声,剧烈激荡的罡风已经将震断的杂草吹的漫天飞舞,翁锐他们看得更是目瞪口呆。
世人常用神仙打架来形容高人相搏,翁锐他们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神仙打架,不是你插得上手插不上手的问题,而是你的眼睛跟得上跟不上的问题,你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眼界,而是一座座高峰,是那种高耸入云的高峰。
孙庸、季瑜和君瑞他们相视一眼,面面相觑,平时自己修炼之时,也总会碰上这样那样的阻碍和关口,每突破一个,或暗自窃喜,或欣喜若狂,但在这里,那些成就一下子显得是那么的黯淡无光,这武道之深、之远绝非他们之想像。
对于在场观瞧的人来说,只不过十几个呼吸的事情,但场上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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