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虞七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侯爷岂不闻:人定胜天乎?”
“人定胜天?好大口气。就连圣人,尚且不能与天博弈;就算是人神,也要屈服于天威之下,你不过区区黄毛小儿,有何资格与天博弈?”西伯侯闻言嗤笑。
袖子里,一只令牌攥紧,天地间不知何时一缕微风卷起。
微风不大,只有一缕,然后伴随着微风卷动,不过片刻间便已经形成了蝴蝶效应。
铺天盖地的飓风,席卷九天十地。
旗幡猎猎作响,沙土为之飞扬。
西侯发丝飞舞,衣衫鼓荡,看着天空中卷起的狂风,面色变了:“你竟然敢逆天而行!这里是大商朝歌,你若敢这般做法搅乱天时,到时候必然不得好死。真龙之气镇压一切,绝不是你能抵抗的。”
“哦?我做法?我就站在侯爷面前,我若是做法,侯爷岂能察觉不到?”虞七静静的看着西伯侯。
西伯侯语塞,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苍穹。
狂风卷起,飞云密布,电闪雷鸣,然后滔天的暴雨倾覆而下。
真龙依旧静静的趴伏在大商上空,似乎没有察觉到风雨异状,就像这真的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风雪。
“你疯了!为了一份未必能诞生的手稿,竟然敢这般那动作,一但真龙反噬,你必死无疑!”西伯侯一双眼睛。
虞七默然不语,呼风唤雨四道令牌的玄妙,岂是西伯侯能理解的?
这四道令牌施展的不是神通,而是法则!
天地间的法则变换!
真龙镇压的是神通,但却镇压不得天地法则。
上京城大雨倾盆,无数过往行人狼哭鬼嚎,转瞬间大街空荡了下来,唯有虞七和西伯侯依旧站在大街中央。
虞七打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油纸伞上一朵朵血红色的梅花在缓缓绽放。
一滴滴雨水顺着油纸伞的骨架,不断滑落而下,像是一串珍珠。
“我赢了!记得日后侯爷若是成道,将手稿给我送来。”虞七牵着白马,消失在了风雨中。
雨水滑落,距离西伯侯三尺之际,自动辟开。
此时西伯侯呆呆的抬起头看着那瓢泼大雨,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好本事!好神通!不愧是星宿下凡,这般手段已经超乎了神通范畴。”
“慢着!”眼见虞七越走越远,西伯侯收回目光,忽然道了一句。
虞七脚步顿住,转身看向西伯侯。
“我要与你结下一个善缘,你随我来!”西伯侯卷起摊位,站起身子,然后拿出一件蓑衣。
“不来你会后悔!后悔一辈子!”瞧着没有动作的虞七,西伯侯道了一句,然后向着风雨中走去。
虞七面色波动,看着西伯侯的背影,终究是牵着白马跟了上去。
“侯爷卖什么关子?”虞七看着西伯侯。
“跟我来就是了”西伯侯不动声色的道。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虞七不说话,西伯侯也是面色沉默,手中铜钱不断按照某种玄妙规律舞动。
二人一路穿过雨幕,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一道人影躺在大雨之中,瑟瑟发抖团成一团。
“到了”西伯侯忽然脚步顿住,开口说了一句。
虞七牵扯马缰的手掌已经松开,面带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蜷缩在暴雨中的人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快步向着那蜷缩在雨幕中的人影走去。
“姐!”虞七声音变了,满是不敢置信。不是说来上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吗?为什么虞六娘会躺在风雨中成为了一个流浪的乞丐?
虞七一把将虞六娘抱起,瞧着昏死过去的虞六娘,然后快步来到白马前:“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然后便脚步匆匆的消失在了雨幕内。
上京城
摘星楼
孔丘与纣王临床而坐,在身前是点点焚香,周姒面色恭敬的跪坐在一边,听后孔丘讲道。
“下雨了!想不到如今已经是进入腊月,还有这般大雨!虽然朝歌地处南方,但这般大雨还是少见!”子辛抬起头道了句。
“这风雨来的不正常!”孔丘沉吟片刻道了句。
“不可能,若有人施法,必然会惊动真龙”子辛断然反驳。
孔丘闻言沉默,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无数的疑惑同样在朝歌中的大能心中卷起。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大雨来的不正常,但是偏偏谁也不知道这大雨不正常在哪里。
天空中的真龙没有躁动,那便说明没有人在施展神通,若是有人施展神通,岂会逃过真灵镇压?
水榭山庄
一张锦绣胡裘的大床上,虞六娘慢慢睁开眼,入目处便是那华贵的绸缎组成的床顶。
还有那远处雕刻着山水的屏风,以及床头缓缓燃烧的香炉。
很大的屋子!
亦或者说,不能称之为屋子,称之为宫殿起身,端着药碗来到门外,看到了面色阴沉,背负双手站在长廊柱子上,俯视着群山云雾的虞七:“三光神水与地乳已经喂了下去,洗髓伐毛没有七八日怕是不行。六年也算因祸得福。”
“上京城中发生了什么?”虞七眉头皱起。
“等六娘行了,到时候自然知道了”陶夫人轻轻一笑:“不过,我在六娘的怀中发现了这个”。
陶夫人递上一张兽皮,被虞七接过,然后不由得瞳孔一缩:“离书?”
七日之后
昏迷的虞六娘再次醒来,而此时已经是傍晚,天空中火烧云绚丽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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