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的笑渐渐加深,又垂下了头。
自此无话,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更象是理所当然。
好像在这一刻,头顶着广袤的蓝天,沐浴着和煦微风,他不是侦察连长,他也不是特战大队的中队长;他不是伞训教官,他更不是受训部队的领队,他们只是偷得半日闲的拓永刚和袁朗。
日渐西山,西方天际不知何时已多了鱼鳞似的云彩,在金色的阳光下如江海一样泛着粼粼的光。
袁朗和拓永刚一个坐在地上,一个靠着树看着夕阳一点点一点点地坠下山,还是没有言语,仿佛各怀心事,却又存在着某种默契。谁都无法否认就算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呆着,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明明都能够感受到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却又都有所顾忌一样裹足不前,不去深究。
就好像在做拼图,只属于两个人的拼图,过去、现在、将来是拼图的碎片,随着碎片的不断叠加图案初露端倪。可就在这时,拼图的人却在踌躇:这张图是否有拼的必要?拼出来是否是自己想要的样子?
一个是太习惯自控的人,而另一个正在努力学习自控,于是各自掂着最关键的碎片,不约而同,选择了维持现状。
拼图的留白或许时光会缓缓填补,或许只在等待一个契机……
第二天,三中队机降演练准时开始,袁朗率领24名全副武装的队员登上米-8直升机向103机降点飞去。
机降不是伞降,所以拓永刚这个伞训教官就不必到场指导,而担任此次三中队假想敌的是师侦营的三连。
在一连数字化训练室里,十几台计算机正在运作,墙上一个超大尺寸的显示屏不断地变化着各种地形图片。
拓永刚看着屏幕说:“切换北斗星定位系统,锁定一排位置。”
几秒种的时间,显示屏切换成电子地图,图中标示着十二个红点在101高地1040米处向东运动。与地面雷达捕捉的位置相同,拓永刚看见雷达扫描显示一个目标在快迅接近103,他看看时间,判断是协助三中队机降的直升机。
他心念一动,通过无线耳麦联系上一排,“许家玮。”
“连长。”
“原定计划取消,你马上前往103区,我要看到三中队和三连的演练情况。”
许家玮知道拓永刚不会告诉他演练的具体位置,所以他问:“我们有多少时间?”
“也许一小时,也许半小时。注意隐蔽,别让人逮了!”
“明白。”
拓主永刚转而命令uav(无人侦察机)c,ao纵小组,“侦察机起飞,密切关注三中队和三连的动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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