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林憋得慌。
尤其是何妨越不问,他越憋得慌。
不该好奇一下,问一下“你到底做什么了”吗?
何妨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欲言又止,一直到洗完碗,擦干手回到她卧室,秦广林才终于忍不住,“算了算了,告诉你吧。”
何妨闻言忍不住笑,挑眉看了他一眼,“别,我不想知道。”
“……”
“快午睡吧,你脸都喝红了,晚上再叫你喝的话你推一下,非较什么劲。”
“……”
秦广林闷闷地趴到她床上,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爬起来,“不行,我就得告诉你。”
“那你说吧。”何妨无所谓的道。
看她这副样子,秦广林一口气憋嗓子里,忽然又不想说了。
这女人怎么这样啊!
“不说就睡觉吧,鞋子脱掉。”
“……我听见你说梦话了。”
“啊?”
何妨正弯腰的动作一顿,歪了歪头看向他,“说什么了?”
“用你们河城方言嘟囔的,没听清……”
“哦。”
“但是!”
秦广林来了精神,三两下把自己鞋子脱掉,窝进床里面看着她,脸上红红的带着微微兴奋,“我和你说话,你还能回应。”
“你说什么了?”
“我问你你老公是谁。”
“……”
何妨无奈地捂了捂额头,“赶紧睡觉!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哪幼稚了?我觉得可好玩了……”
秦广林嘟囔着躺正身子,喝了些酒有点晕晕的,也不再出声,感受到何妨躺到身边,顺手把手掌搭过去,闭上眼睛准备睡午觉。
他还有话没说,昨晚也问了何妨生个什么样的女儿,何妨一直哎呀哎呀小声念叨,什么也没问出来。
闹钟定的是三点过五分,午觉不能睡太久,不然晚上不好睡,秦广林扛着没睡够的困意去洗手间洗把脸,回来把何妨拉起来,还没出去逛,就被何爸拽到偏厅下棋。
只是单纯的下棋,没有聊到何妨,说了几句漫画的事,看得出来何爸对自己形象和故事还是挺满意的,鼓励他继续画下去。
“又下棋啊?”
“你走,别捣乱!”
何妨凑近过来帮他们添茶水,完事站在一旁,何爸立马挥手赶她,上次惨败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黑心棉袄不能留了。
“俩臭棋篓子。”
“我们乐意,是吧小秦?”
“呃……”
秦广林心底并不乐意坐在这儿被虐,但对面是老丈人,只能昧着良心点头:“乐意,很乐意。”
好在不到五点时何善就已经下班,听说两人来家里,直接到菜市场买好了菜,提着一大兜进来,棋局才终于落幕,秦广林殷勤的不行,帮忙洗菜切菜,两年来时不时练两下练出来的刀功虽然跟何妨比不了,却也能一眼看出来是个熟手。
——起码不像两年前一样还得紧盯着刀刃,心惊胆战生怕切到手,现在一边说话一边切着,眼神扫到别处都不影响他手下动作。
“这次来是谈婚事的?”
何善洗着锅随口问道,厨房只有他跟秦广林两个人,何妨在外面跟侄子玩闹,何爸猫进卧室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秦广林还没来得及说这事,何妨也没提,听到他的话顿时愣了一下,“啊?你怎么知道?”
“大暑假的跑过来……除了这事还能是什么?总不能真的是单纯回来看看吧?”何善笑,拿铲子指了指外面,“小妨都快在洛城扎根了,要没事她肯回来?”
“……是的,我们准备明年结婚来着。”
“明年什么时候?”
“还没定,到时候看她主意。”秦广林朝厨房外扬一下头,继续道:“还有看你们的安排,什么时候方便……这事总得商量着来,暂定明年暑假,不然赶上你们有事或者什么,不给耽误了嘛。”
“嗯,是得好好琢磨商量。”
何善点点头,不由有些心虚,当初他跟赵清两个人先搞大了肚子,然后一拍脑门又定下个正月结婚,婚礼当天又听人说是什么黑道日子……
反正能碰的不能碰的忌讳全碰了,幸好两家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对迷信那一套嗤之以鼻,不然非得被骂死不可。
“挑个良辰吉日。”他嘱咐道。
“肯定的。”
秦广林对良辰吉日什么的不是很在意,何妨这个傍着仙家的人在边上,还能挑个破日子不成?
过度脑补的后果就是思想逐渐迪化……
“呦,挺香的,你俩做饭啊?”
赵清下班回来,放下包抽抽鼻子,跟何妨打个招呼后便扒在门口看俩人。
何家两代人,何爸跟何善都有一手好厨艺,现在这个未来妹夫看起来也挺不错……她心里一思量,不能在何丞这儿断了香火,以后得让那小子也好好学学做菜。
正在外面跟何妨玩闹的何丞后背莫名一凉,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惦记上了一样,挠着头左右看看,又继续玩耍。
何善对赵清的夸奖早已免疫,炒着菜朝左手边示意一下,道:“废话,不都看见了吗?把这个端出去,准备洗手开饭。”
“好——你们两个,洗手准备吃饭!”
赵清端着菜出去,朝还在玩闹的姑侄二人喊道。
“知道了!”
晚饭没有再喝酒,何爸在饭后自己吱溜两口算是过一下瘾,赵清帮儿子辅导功课——夫妻俩人早就约定好了,谁做饭的话,另一个人就得监督孩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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