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恨恨道:“哪里学的这样毒的嘴!我与你三哥正担心得厉害,你莫要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谢处耘皱眉道:“六伯什么时候有姓沈的旧人了?他在宣县住了这样久,也没见几个人来看过,怎的现在人走了,倒是冒出个旧人之女,那人是个什么身份,自己的女儿自己不能照顾,偏要送到旁人家,也不嫌添麻烦!”
又道:“她娘呢?她叔伯兄弟呢?便是全没有,族中总有活人罢?”
郑氏原本是怕沈念禾同裴继安婚事不成,污了她的名声,此时听说翔庆府的情况,自觉两人婚事已是落定了大半,八字只差那一个小勾勾的尾巴尖,又是心疼,又是心定,却十分不喜欢谢处耘这样说话,索性也不再瞒着,便道:“你消停些,你沈妹妹她爹出了大事,已是不在了,你做哥哥的,多少也体恤几分。”
谢处耘却是哼了一声,道:“天底下难道单是她一个人没爹?”
又道:“三哥忙了一天,此时饭也不吃,胃哪里遭得住,她整日在家里,又没什么事情做,偏是厚着脸皮装相,哭哭啼啼的,骗得三哥给她亲手做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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