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启贤说完之后,却是又转向了裴继安,问道:“你意下如何?同不同意的?”
他打这个主意,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左久廉行事有些暴躁偏激,虽然做事有几分本事,但是从前在外放官,偶尔听到几句,也不觉得有什么,眼下在京城留的时间太长,难免把本性都暴露出来。
这样一个人,又在这个立时就要新旧交替之机,留在京城里头,又出于要害之位,实在不太合适。
如果不是临阵换帅有些不好,石启贤甚至有一种冲动,把司酒监的提举给一把换了,给他另派一个好差外出。
此时虽然换不得,却能做点旁的。
“隔槽法”是司酒监中裴小公事提出来的,又考虑到所属范畴,自然只能由司酒监里头的人来管。左久廉虽然不是最好,却是最合适的——司酒监管事,顺理成章,也要由他来主持管事才对。
不过这个主持,多半也只是挂个名头,等到事情做完,都未必会去看一眼,若是看了还未必还是好的,如若他在一边指指点点,那你是听还是不听呢?
是以石启贤考虑了片刻,还是打算派另一个而自己信得过的人去看着,一时看裴继安,二也是看左久廉——看他不要让他乱出手帮忙,更不要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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