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怕的却也是这个!”
那里吴少卿叹了口气。
“周围什么也没留下,案发时,又是一场暮春雨,那地方偏僻,却也没人看见听见。”
“推她的人一定是事先将所有考虑了,春雨,地点,那里的水深。”
“而且知晓这萍儿水性极差,看来却是相识之人。”
陈方听两人谈论,点了点头,果真是专为人士,分析的头头是道。
“周围都细细查过了?”
他忽然问了一句。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仔细查过,没任何可疑之物。”
“那水中呢?”
李受良忽然猛拍额头,吴少卿也惊神望了陈方。
“陈大人果真心思细腻,我们却还没查过水中,这就差人去查。”
其实这倒不怪他们,这个时代办案,谁又会去细细查看溺亡者溺死的那片水域。
尤其已经猜测到是被人推下,查水中又能查出什么。
偏偏陈方是个门外汉,哪里都不想放过,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李受良已经责人细细查看萍儿落水那片水域。
其实此番也仅仅是补了漏缺,他却也不认为水中能找到什么,毕竟萍儿只是溺水而亡,身上却也没别的致命伤,死因仵作已经细细查过,被人推下水的过程也已经基本推导出来。
他如此做,却多是给这位未来驸马看的,这就叫做给上面看,历来如此而已。
那里三人只是等待,却忽然见有狱吏疾跑进来。
“三位大人,水中果然找到了一件物件,手下已经拿来,三位大人请过目!”
那狱吏拿了一个玉佩,陈方只看了一眼,却已经认出。
“东宫的物件如何到了穆修容的侍女手中?”
“大人果真好眼力,一眼认出这是东宫之物。”
陈方却也不是熟悉东宫物件,而是恰好这玉佩自己也有一个,是太子所赠,所以一看便知。
那里李侍郎说了一句,却也已经认出。他是太子那边的人,却也熟悉东宫物件。
“看来要问过东宫了,这玉佩在东宫也不是普通货色,应该能查到来源。”
“牵扯到东宫却要先告知娘娘!”
那里吴少卿说了一句。
“少卿大人说的极是,我们现在就去觐见娘娘!”
牵扯到东宫,这里三个人都不敢自作主张,尤其陈方,没事不找事,他来就是走过场的,武媚娘让来所以才来。
至于让人查水中,完全是渲染存在感。谁也不曾想误打误撞真撞了一枚玉佩。
此时出了清安阁,李侍郎和吴少卿对着陈方一顿马屁狠拍,陈方坦然受之。下面拍上面马屁,不很正常,坦然受之即可,没必要多做纠葛。
就陈方自己,不也喜欢给娘娘陛下和各位公主皇子说好听的,哄着开心么!
他倒是没察觉,此时的自己,已经可以让朝廷命官迎合拍马了。
到了甘露殿,两位大人只在外等候,因为娘娘只允了陈方进去。
李侍郎看了看进入甘露殿的陈方背影,却叹了口气。
“侍郎大人这是做何?”
“和这位未来驸马爷一起办过两次案子,每一次却是让我都刮目相看。”
“听说侍郎大人曾经请陛下将他调往刑部?”
“这个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陈大人马上就要和长公主完婚了,现在我们是臣,他是主,如何也不敢再请陈大人去刑部了,庙太小,太小!”
“侍郎大人,其实我也请过陛下,想让陈大人去大理寺的,现在,却也是个笑话。”
两个人彼此互望了一眼,忽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禁相互拜了拜,然后都看着甘露殿方向。
“陈大人果真非凡人也!”
两声叹息,却是李侍郎和吴少卿都缄口不语了,只感叹这宫中到底有些让他们看不清了。
去年重阳菊花宴那个初出茅庐的俊美男子,转眼却已经快成大唐的驸马。
真是让人羡慕的紧呐!
陈方此时已经步入甘露殿,却见自己老婆和武媚娘正坐在一处,武媚娘拉了义阳的手,在那里低语说着什么。
忽然义阳浅笑,武媚娘拍着义阳的手,却又见义阳羞了脸色,转头时却见了陈方。
“娘娘,刚才微臣去了清安阁,却有一些发现,娘娘请看此物!”
陈方双手捧玉佩,武媚娘伸手招陈方过去,陈方走过去,压低身子,将玉佩递给武媚娘。
“东宫的物件!”
“娘娘真是慧眼如炬,一眼便认出此物了。”
“义阳,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一张嘴比抹了蜜糖还甜!以后还不知道如何夸你呢!”
义阳捂着嘴笑,陈方陪笑,娘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东宫的物件,来人,去将太子请到这边!”
武媚娘微微皱着眉,自有宫人去东宫传唤,武媚娘指了位置,让陈方也落座。
“陈方,这事你如何看?”
“这事我和李侍郎,吴少卿都谈论了,萍儿是被人推下水的。”
“除了这玉佩,还有别的线索?”
“来人很狡猾,选择的时间地点都是绝好,却不曾有别的线索。”
“那你说为何有人要杀萍儿?”
陈方踌躇片刻,却心中已经有了思虑。
“娘娘我是这般想的,娘娘看对不对。首先仇杀不太可能,这萍儿一向待人和善,穆修容那边的人都讲这萍儿未和人有过结仇。”
“再次,谋财也不可能,萍儿身上就这玉佩最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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