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时元宥还没有回家,我联系他的时候他总是说快了快了一定会照顾允儿。
可他的这个快了在时间中流逝却迟迟没有归家,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我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惆怅叹息的回我,“我和慕里在一起,想把一些事情解决了,今晚让小狮子跟着我们吧,等明天晚上我再带小狮子回家。”
我答应他道:“行吧,好好的照顾允儿的安危,她要有个什么问题二哥不会放过你。”
“天呢姑奶奶,小狮子就是我元宥的命根子,即使我出什么问题我也要保她周全啊。”
“那行,你们去玩吧。”
挂了元宥的电话之后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席湛,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必担忧。”
“我不担忧,就是有些想孩子。”
闻言男人勾了勾唇,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掌摩擦着他的指尖,他已经戴上了结婚戒指,悄无声息的戴上了我给的结婚戒指,就像曾经悄无声息的取下一样。
他给我的理由是忘了。
可我清楚他当时在生我的气。
取下结婚戒指是在与我闹别扭。
“你画的什么?”
席湛忽而开口,他问的是趴在客桌边画画的润儿,他拿着笔涂涂画画,画质上是辨认不出的彩色图案,润儿还小,不会画画实属正常,可他认真的回答道:“爸爸妈妈。”
我笑着问:“哪个是爸爸哪个是妈妈?”
润儿向我指了指图案稍矮的那个,“这个是漂亮妈妈,这个是帅爸爸。”
爸爸妈妈前面还有前缀。
还是让人爱听的前缀。
我问他,“中间这一个呢?”
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润儿回答道:“是哥哥。”
润儿说的是越椿。
我蹲下问他,“你和妹妹呢?”
润儿脸红的垂下脑袋,“没画。”
席湛嗓音略低问:“为什么不画?”
“我不会画自己。”润儿道。
我笑问:“那为什么不画妹妹?”
“妹妹陪我,润儿不孤独。”
我笑开,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原来润儿是怕孤独的孩子。”
润儿抬眼望着我,他忽而伸手抱住我的脖子道:“润儿怕一个人,不想一个人。”
我抱着他起身坐在沙发上哄着道:“润儿不会一个人的,乖宝贝,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们还有哥哥,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们。”
润儿依偎在我的怀里不言不语,他性格是这样的,我将他放在席湛的怀里,席湛抱着他起身到了花园里又绕过花园出了别墅。
别墅外面的洋桔梗花开的并不比以前我见过的模样茂盛,毕竟快过了花期,如今花田里的工人就是将枯萎的花摘去然后补种新的,也因着是沿海城市,温度不算低,所以洋桔梗花凋零的不算快,但也接近末尾了。
微风不燥,我问席湛,“为什么要重新补种洋桔梗花?二哥怎么突然想到打理这个?”
“你猜补种的洋桔梗花是哪儿的?”
席湛忽视我的问题问了个新问题。
我顺着他的问题道:“我猜不到。”
“是山下沿途还没有凋零的且开的正艳丽的,洋桔梗花的花语……很适合我们……”
洋桔梗花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
亦是永恒的爱。
席湛这是向我告别吗?
我抿唇偷笑,席湛带着我沿着公路向上走着,我们边行边聊天,是我主动问他,然后他再回答,或者他想起什么同我说两句。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累了,席湛让我继续走,我可怜兮兮道:“真累了,走不动。”
“允儿,你缺乏锻炼。”
难怪他会带着我走半个小时。
原来是为了锻炼我的身体。
见他如此用心我便强撑着自己走,走了又十分钟实在是撑不住了,他放下怀里的润儿蹲下身将背部面朝着我,借着月色我打量着他宽阔的背影,问他,“那润儿怎么办?”
“我抱着他便是。”
我笑问:“二哥不会累吗?”
“背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有何累的?”
这一句话他说的铿锵有力。
我担忧问:“背的起吗?”
席湛:“……”
男人没有回答我,我小心翼翼的趴在他的背上,他站起身突然抓住润儿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席湛单手抱着孩子,单手扶着身后的我,即便这样他的步伐仍旧走的沉稳。
他真是一个强大的男人啊。
真是让人忍不住心动的男人啊。
我搂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好奇的问道:“二哥你的力气有多大呀?”
“嗯?看重量和距离。”
“如果我和润儿呢?”
席湛低声问我,“允儿多少斤?”
“我96斤,润儿27.5斤。”
“背着你们可以走四五十分钟,前提是慢走,跑步在二十分钟左右,没具体算过它。”
我闲聊着问他,“二哥在在一起训练吗?”
“大概25公斤左右,训练的少年少女不下百,我和慕里他们很少在一起训练,也是在出师之后才一起工作,算不上很熟悉。”
席湛一直在撇清关系。
他的心里是真的不在意他们吧。
不然不会用如此冰凉的语气。
这样冷漠的席湛却偏偏让我走进了他的内心深处,还被他爱着,我突然想起在那天晚宴上顾霆琛对我说的赠你一世情深,其实他的情深并不纯粹,真正赠我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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