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很清楚了,去官府讨个公道而已。”
林氏这话一出,还不等秦老夫人说话,便见门外有男人大踏步进来,一面急声道:“我不同意!”
林氏不消回头,顿时冷笑。
她说什么来着,在遇到方清的事情时,这母子两个倒是一个比一个的着急。
来人正是秦钊。
先前家里出事儿了之后,便有下人着急忙慌的去给他报了信儿。
对于方清,秦钊可谓是十分上心,也正因为此,他直接便撇下公务,打马便回了府上。
不想回来之后,却听得林氏这话,他顿时便变了脸色。
“你这个毒妇,清儿她的伤势还没好呢,你这就要带着人去官府,我看你是想要她的命!”
秦钊说这话的时候,一面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方清。
眼前的女子面色苍白,双眸含泪,见到他的时候,眼尾都红了几分,却强忍着安抚他:“国公爷别生气,妾身没事儿,若是夫人她只有这样才能出气的话,那妾身愿意去府衙。”
这情深意切的模样,越发看的秦钊心疼不已,让丫鬟扶着她去坐着,自己则是充当对方的保护神:“林远黛,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栽赃她算怎么回事儿?”
听得这话,林氏几乎要气笑了。
她睨了一眼秦钊,知道对方还没搞清楚情况,嗤笑了一声,道:“我栽赃她?那我还真是缺心少肺,竟然拿自己的性命来栽赃陷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着前去报信的下人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秦钊只知道是林氏带着人要去抓方清,可并不知道究竟因何缘由。
见秦钊一脸懵的模样,林氏格外好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李越投毒害我,说幕后真凶乃是方清,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一只常年伴我的枕头和您的私印作为证物,国公爷,这么说,您清楚了么?”
从听头一句的时候,秦峥就变了脸色,待得听到后面的证据,他的神情更是多了几分慌乱。
这次,他倒是难得的没再嚷嚷,而是拧眉道:“他是在栽赃。”
林氏听得他这说辞,越发冷笑。
不愧是母子,连这开脱的言论都一样!
“是不是栽赃,见了官自然都清楚了,倒是国公爷,您的私印都被她拿去了,这罪名可小不了。我劝您还是别护着一个杀人凶手,省的回头自己也惹上一身骚!”
林氏这话说的讥讽,且丝毫不顾忌秦钊的面子,反倒是秦钊难得的没反驳,而是下意识的去护着方清,道:“这事儿不是她做的。”
林氏的话提醒了自己,那李越下毒之事乃是自己指使他做的,若是方清替自己顶罪,那罪名的确小不了!
方清为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不能让方清再替自己顶罪!
林氏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情深至此,只是眉眼里却依旧冷冽:“您这话说的,不是她做的,难不成还是你?”
这二人情深似海她不拦着,他真有本事,当年直接硬气一点拒婚,林家也不是死乞白赖非得嫁女儿的人家。
可是娶了自己,还要一副是自己坏了他姻缘的模样,且还因此给她下毒,这可就恶心至极了!
林氏眼中的厌恶毫不遮掩,而秦钊则是被她的话给刺激到,直接便接口道:“是我!”
这话一出,一旁的秦老夫人顿时便白了脸色,旋即咬牙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她可是你的发妻,你怎么会给她下毒?!”
到了这会儿,秦老夫人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了,既然林氏的目的就是方清,那就成全她便是了。左右是秦钊被人抓住了把柄,如今让林氏出了这口恶气便是。
可秦钊是糊涂了么,他承认了此事,那就代表自己招认了毒杀正室的罪名。这在西楚可是大罪,后半辈子的名声地位都不要了?
还有秦峥,那可是林氏的亲儿子,到时候万一他偏帮林氏那边,因此不给秦钊说情,甚至于再使绊子,届时秦钊更完蛋!
奈何她心中想的明白,却架不住秦钊糊涂。
甚至在听得秦老夫人的话,他还格外正色的说了一遍:“我说,枕头是我送的,跟方清无关。”
不过他也还没完全糊涂到家,因此说完这话的时候,还加了一句:“但我当时只让那李越往里放安神的药,可没有让他放别的乱七八糟的!”
听得这话,林氏顿时笑了。
她指了指自己,问道:“国公爷,你看我像傻子么?”
这说辞是秦钊林氏想出来的,自然说的不够圆滑,然而此时听得林氏格外鄙夷的话,他一时也有些生气,因哼了一声道:“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我自然是不信的。”
林氏嗤笑一声,淡淡道:“李越自己就是大夫,还用的着你特意交代要往里放什么东西?既然你说这枕头里的东西是你交代的,那我便可以理解为你当真做了qín_shòu不如的下做事儿,要谋害我的性命。这话不为过吧?”
这话一出,秦钊的脸色顿时便难看了几分,咬牙道:“林远黛,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就算是得寸进尺了?”
林氏看着眼前的秦钊,再次觉得自己当年瞎了眼,神情也冷了下来:“既然你说投毒之事是你做的,那就和离吧。我林远黛心再如何大,也不至于大到要跟一个杀人凶手在一起继续过日子!”
“不行!”
这一次抢先开口的,却是秦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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