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话都说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还是姜道臣睨了他一眼,淡漠的问道:“怎么,有话说?”
听得姜道臣终于跟自己说话,司冥连忙不住地点头道:“呜呜。”
见状,姜道臣伸出手来,将他嘴里的布给拽了出来,淡淡道:“说吧,什么话。”
他被放开之后,顺势带出些口涎来,那是太久没合上嘴导致的。
司冥吸溜了一下,急急忙忙道:“我说这位好汉,咱们有话好说,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小人我初到贵宝地,可没招惹过什么人啊。”
他一向十分能屈能伸,眼下被这么一群不知底细的人给抓了,连声音里都带出几分讨好来。
奈何他这话,对于姜道臣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睨了一眼司冥,沉声道:“看来,你是没什么要说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直接便要将司冥的嘴再给堵上。
见状,司冥顿时瞪大了眸子,急急忙忙道:“不不不,我有话要说。不知你们是民是官?”
瞧着这个架势,有点像是匪徒,不过,据说官匪一家,说不定这些人是官呢?
念及此,他的眉眼转了转,道:“我承认,我这两日偷了些东西,可是都是不值钱的首饰,卖了还不到五两银子呢,不至于抓我吧?”
他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眉眼里的精光却依旧十分明显。
姜道臣闻言,却是先扫了他一眼,继而淡淡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说完这话,他直接便将司冥的嘴给堵上,看着对方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自己则是漠然道:“现在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我给你时间好好思考几个问题——”
他说到这儿,声音都冷却了下来:“其一,你是谁;其二,缘何绑架秦夫人;其三,与那酒馆老板,是何关系;其四,你们教中有何目的。四个问题,给你半个时辰,若到了地方还回答不出来,我大可帮你想一想。”
男人的声音里似是裹挟着寒冰似的,莫说是司冥,就连车内的两个下属们也都为之神情一冷。
这样的姜道臣,他们从未见过。
司冥起先还带着几分侥幸,可待听完他的话之后,便知道,自己暴露了。
这一瞬间,司冥几乎悔断了肠。
先前的时候,沐凝就警告过他,不要让他太大意。
可是见顾九太过柔弱,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且不说自己会武功,单说身上那些个毒物,都足以让那小娘子乖乖就范。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顾九非但对他那些毒物没有反应,反而还差点将了他一军。
好在他还备了后手,这才逃了出来。
谁知道,这才半日的功夫,竟然又被人给捉了。
念及此,司冥的神情越发多了几分懊恼来。
他这些年从未失手过,的确有些轻敌了。
可这也不完全怪他,谁知道这上京的人,战斗力竟然都这般强悍!
见司冥的眼神不住地变来变去,姜道臣也不多言,只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车上,神情里满是淡漠。
方才他在外面,是听到二人的对话的。
虽说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教中是哪一个,可他却有一种直觉。
这二人,恐怕跟红莲教脱不开关系。
至少眼前这个叫做司冥的男人,是脱不开关系的。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沐凝,她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
马车辚辚而行,一路疾驰而过。
因打了大理寺的标,所以过往的百姓们都纷纷避让开来。
饶是如此,也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到了大理寺。
下午出去的时候,郑怀洛是坐镇大理寺的。
姜道臣吩咐人将司冥扔到单独的审讯监牢中,自己则是回去拿了几样卷宗。
郑怀洛正在咬了根笔漫不经心的写着什么,见他回来,下意识笑道:“听说你带了个犯人回来,可要我去帮忙?”
偌大的大理寺中,人人都知道,论起来审讯的手段,笑起来毫无杀伤力的郑小爷乃是其中翘楚。
往常的时候,审讯的活计基本上都是交给郑怀洛。不过这一次,听到他的话,姜道臣只是顿了顿,摇头道:“杀鸡焉用牛刀,我去吧。”
闻言,郑怀洛顿时嘿然笑道:“我说老姜,今儿个天上下红雨了?你居然会夸我?”
他啧啧称奇,姜道臣却没心思跟他贫嘴,只随手将桌案上没处理完的卷宗丢过去,淡淡道:“你这么闲,帮我把这些处理了,明儿一早要发回刑部的。”
刑部与大理寺,原本是两个独立开来的。可是因着秦峥掌管着十八密卫,再加上皇帝也有些别的隐秘打算,所以便将所有牵涉到人命的大案要案,通通要先过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若核准,便可发回刑部,若大理寺不核准,便可上奏皇帝。
自然,这些事情,寻常时候都不需要秦峥来做,都是他的两个副手。
平常时候,这事情都是姜道臣的事儿,然而今日他要去审讯犯人,自然便都扔给了郑怀洛。
见状,郑怀洛神情一苦,咬牙道:“我说老姜,要不你还是用用我这牛刀?”
比起来看这些,他更愿意去刑讯,那才是他郑小爷在行的呢!
得了他这话,姜道臣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加了一句:“今夜请你吃饭。”
这话一出,郑怀洛脸色的苦瓜瞬间收了起来,笑眯眯道:“我听说怀宁街开了一家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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