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妖j-i,ng唱歌真好听啊,高音清冽、低音温柔、尾音缥缈, 一首小情歌唱得低回婉转又深情绵邈,像是飒飒微风轻轻拂过耳畔,又像是潺潺流水静静淌过心田,好听得不要不要的。
……
敖钦飞快地忘了仅仅半个月前他对这种“妖艳贱货”的款有多嫌弃, 只觉得他家小妖j-i,ng哪儿哪儿都好,怎么看怎么喜欢。
简直不能更完美!
为了不受打扰地看完整场比赛,敖钦破天荒头一回关了机,一面急不可耐地等着孟谟的第二首歌, 一面喜滋滋地想,他家小妖j-i,ng真是太厉害了,唱歌这么好听也就算了,竟然还会写歌。
想着想着,心里又有点儿小骄傲。
可是好容易等到他家小妖j-i,ng要上台了,却突然出了事。
卢方圆自杀,孟谟哪儿都不见人影,后来才有围观群众说他跟着救护车走了。
敖钦手机关着,得到消息免不了比其他人慢了一步,知道这些的时候杨导已经因为打不通他的电话,自作主张当着上千万直播观众的面儿宣布孟谟因为身体不适退赛,连一点儿挽回的余地都没留下。
等他匆匆从演播现场冲出来的时候,救护车也已经走了一小会儿了。
他一面开车去医院,一面用车载电话联系了财务部和公关部负责人,让他们派人去医院负责卢方圆的一切医疗费用,并且迅速出具一份公关文稿,在其他媒体报道之前抢先发出去,并注意控制舆论动向,之后联系小卫去采买一些住院和慰问用品,还给杨导和孟谟分别打了电话。
杨导焦头烂额,匆匆说了几句现场情况就急着挂了,孟谟……没有接。
他心想孟谟可能在忙着照顾卢方圆,也没有太在意,可是到了医院,忙完卢方圆的一摊子事儿之后,却哪儿都不见孟谟的影子,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孟谟已经关机了。
敖钦突然就有点儿心慌了。
他家小妖j-i,ng之前为了写歌废寝忘食,就连面对着那么好吃的小羊排都兴趣缺缺,只知道捧着小本本背歌词,甚至连他承诺不管怎样都会签他都不为所动,还不止一次紧张到脸红……可见这次比赛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了。
可是这么重要的比赛,他却没能比完,他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歌,也没机会唱了。
他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卢方圆从三十三楼跳下来竟然摔不死……他一听就知道那个傻逼是被他家小妖j-i,ng给救了,但是有卢方圆自杀的事情在前,他家小妖j-i,ng不会因为被糟糕的情绪感染而想不开吧?
虽然理智上知道像孟谟这样对吃和生活极度热爱又很乐观的人,不大可能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寻短见,可是万一呢?
万一呢?
敖钦心慌意乱地一遍一遍拨打孟谟的电话,发了无数语无伦次的短消息,可是听筒里始终是那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短信也全都石沉大海。
小卫提了大包小包过来,帮着安顿了像失忆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杀的卢方圆,然后跑过来找他汇报最新动向。
敖钦心不在焉地听着,每隔两秒都要瞥一眼手机屏幕。
所以第一条短信送达提示跳出来的时候,敖钦立刻就把电话打了过去,没等那边说话,就急匆匆道:“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孟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低落:“我没事,在宿舍。”
“你等我半小时,不,二十分钟!”
敖钦拿着电话就往地下车库跑,本来想挂的,可是又觉得不放心,于是叮嘱他别挂电话,飞快接了蓝牙耳机,将手机丢在副驾,一路擦着限速狂飙过去,看到孟谟的那一瞬间,一颗提在半空的心才重新落回了胸腔里。
他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孟谟顶着一头小翘毛,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孟谟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可是才说了几个字,眼泪就刷地一下子淌了下来。
敖钦瞬间心疼得不行,上前两步将他抱进怀里。孟谟的眼泪几乎是顷刻之间就沾s-hi了他的羊毛衫,烫得他胸口的皮肤一阵发疼,他听到孟谟在他怀里哽咽着轻声道:“敖钦,我心里好难过。”
敖钦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重拳温柔地捶了一记,霎时间又酸又胀,软得发疼,他用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孟谟的背,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他恨死那个叫卢方圆的了。
那傻逼什么时候跳楼不好,偏要在这个时候跳,害得他家小妖j-i,ng为他退了赛,难过成这样。
早知道孟谟会因为这事儿难过成这样,上次就直接让卢方圆滚蛋了。
好后悔啊。
可是后悔也晚了,他只能用很多倍很多倍的爱去补偿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家小妖j-i,ng也太好了吧,那么好那么好,姓卢的傻逼在背后那么诋毁他,他不但不计前嫌,还为了救他放弃了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想到这儿,敖钦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托着孟谟的腰将他抱起来,像抱小孩儿一样,一直将他抱到卧室床上坐下,然后矮下身蹲在他面前,将大衣口袋里做装饰用的手帕拿出来,温柔地替他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想哭就哭吧。有什么委屈,你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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