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位少女为了力量,决定越过自己的心理界限,化身复仇母螳螂的同时,被她所记恨的始作俑者,却正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给我破!”
为了击碎命运的束缚,瑟雷斯催动了自己最后的布置,很快数目难以计算的波动,便从全世界的二代璇玑果使用者身上出现。
这些携带着大量繁杂修炼信息经验的波动,一道接一道地融入了它的体内,成为了突破的资粮。
原本饱满的庞大神躯,则在它的怒吼中逐渐向内坍塌,重新化作一道道精纯的信仰之力。
信息与能量的洪流,像海啸一样冲刷着它身体的每个角落,试图冲垮一切可能存在的限制之力。
在这样破釜沉舟的逼迫下,隐藏在最深处的本源印记,终于显出了它的原型。
一个遍布全身的烙印网络,开始在瑟雷斯的身体表面显现,由内而外紧紧地封锁着它的任何举动。
金光闪闪的纹理中,一个恐怖的意志缓缓苏醒过来,周围肆虐的风暴,在它出现的一刹那,全部静止了下来。
气流也好,洋流也好,通通都恢复了平静,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所有的波动抚平了一样。
“终于来了。”白墨淡淡地说道,一切都还按着他的预料中的剧本前进。
一道形如实质的精神波动,以瑟雷斯为中心扩散开来。
只是当它想要逾越战场边沿,进一步探查整个星球状况的时候,被另外一道强度相当的波动给拦住了。
“嗯?”在遇到实质性的阻碍以后,那道意志总算是认真了起来,不复最开始的散慢。
能够挡住它的精神侵蚀,才有资格成为被注意到的对象。
“你好。”一个虚幻的少女出现在即将崩塌的神躯之上。
她手提着长裙的一角,向白墨盈盈一礼。
同属形象可以千变万化的层次,虫群的主宰在读取了瑟雷斯的记忆后,变化成了人类审美中相当赏心悦目的美少女形象。
作为曾经跟众多种族打过交道的星际生物,它很清楚绝大多数的存在,都更喜欢跟符合自身审美观的生命交流。
相近乃至相同的外貌,很多时候都是跨种族间良好交流的开端。
当然一切都建立在力量的对等上,倘若没有相称的力量,直接读取思维要比交流省事得多。
“你好。”白墨在看到少女的同时,也让光人摇身一变,幻化成了类似虫族生命的模样。
反正对他们来说,外表的变化都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新生的强大存在,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站在我这方,参加一场伟大的战争吗?”一个温柔的女声,上来就向他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虫族主宰的意志借助强大的精神力,让空气按着自己的想法震动,说出了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
“战争?”
“对,战争,一场延续了上千年的战争。”相比起手下要突破自己掌控的事,这位主宰似乎对拉拢白墨更感兴趣。
一个新生的同阶强者,值得它花心思去应对,特别是在战争当中。
虫族主宰的话,第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因为天网从瑟雷斯身上抓取到的情报,并没有包括这方面的信息。
他原本只是想要跟对方进行一次有限度的交流,因为从脑虫的部分记忆中,白墨大致清楚了虫群主宰的力量层次,大致是属于本体强于自己,但投影略逊于自己,可以平等交流的情况。
“他的目的,居然只是要直接跟主宰对话…难怪会放任我的突破。”身处重重包围当中的瑟雷斯,这一刻总算明白了白墨的用意。
只是想明白这些并不能帮助它解决眼前的困境,瑟雷斯现在所有的心思,都被牵制在了寻找烙印网络的薄弱点,不断地进行冲击。
每一次的冲击,都大量消耗着它苦心积累的底蕴,不过它根本来不及心疼。
因为它很清楚,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主宰绝对不会选择原谅任何的背叛者,失败,便等同于死亡。
“又一个被自由绑架的可怜虫。”天上的少女说道,“整整七百年了,还是有试图逃出去的蠢蛋。”
这个声音毫不在意地将瑟雷斯称作蠢蛋,丝毫听不出一点的愤怒,让白墨听起来就像是母亲教训自家的孩子一样。
“主……主宰!”听到这个源自灵魂的声音,总算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以后,之前一直沉浸在突破当中的瑟雷斯,它硕大的身躯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哪怕它已经决心要反抗自己被控制的命运,但面对着自己之前已经服从了数千年的主宰,瑟雷斯还是有一些习惯性的害怕。
“帝流浆这种可恶的毒药,自由真的就那么的好吗,让这些蠢蛋一个接一个地懂得了逃跑!”没有管旁边的白墨,仍然附身在瑟雷斯身上的主宰自顾自地说道,言语间似乎还有着深深的怨念。
“……”
瑟雷斯已经没有了任何精力去反驳,光是要在收缩力量越来越大的烙印中生存,就耗费了它所有的心思。
以低阶之身,去冲击一个高阶生命设下的束缚,实在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瑟雷斯准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只是自诩有五成的机会能够突破成功。
“帝流浆?”白墨感觉这个词似乎有点耳熟,但又不很确定是在哪里听过,于是下意识地念叨了一下。
“……”
话题突如其来的转向,让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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