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发现自己手上的菜刀,完全奈何不了皮肤这具漂亮得不像话的尸体,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哪怕她使出吃奶的劲,朝着最薄弱的伤口位置拼命砍,仍然是毫无寸进。
这具身体的坚韧程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
手枪、砍刀、细针……她身上能用的武器都轮着尝试了一遍,凌天的尸体仍然是让她绝望般的强韧。
子弹打不进去,砍刀连在尸体上留痕都做不到,细针也无法扎破那层看起来像玉石一样光滑的皮肤。
匆匆逃离的她,手头上也没有像电锯、液压剪这样的工业器材,能够对付这具硬得不像话的尸体。
无头的雕塑,仿佛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亵渎者的弱小无力。
“我就不相信,煮个三四天还是这么硬!”
常温攻击无效后,安娜开始破罐子破摔。
一开始她的想法是用强酸或者强碱去浸泡尸体,看看能不能溶解表面的防护层,但转念想到用这种东西处理过以后,自己估计也不敢再吃,于是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至于最初对吃人的愧疚,老早就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烟消云散,因为在她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人!
眼前这具尸体的强度,根本不应该是一个她认知中的人类所能够拥有的,平日里跟她在一起的,实际上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一顿操作后,气喘吁吁的她只能瘫坐在一旁,默默地恢复着体力,准备等会去烧一大锅的开水,试试能不能做成清水煮肉,或者说是文火炖肉。
通过这次的经历,安娜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普通人跟站在人类顶端的超凡者,完全已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只是他们还有意保留着人类的外貌罢了。
一旦放下伪装,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原来的姿态,真相恐怕会让很多人绝望。
“原力,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是外星人用来制造同类的工具吗?我们人类,已经被入侵了?”安娜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神神叨叨的书。
当时她还讲这种说法当成是无稽之谈,认为是某个阴谋论中毒的家伙在发傻,但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对方说的,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
从凌天莫名其妙地在她面前爆头以后,安娜的精神就一直处于不大稳定的状态,不时会冒出些奇怪的想法。
灵气出现的这十多年间,很多人都曾猜测过它出现的原因,给出了不同的说法。
甚至有由国家支持的探查队伍,试图潜入当时灵潮爆发时的火山一探究竟,但探查机器派出了一批又一批,探险的勇士也进去过不少,最后还是没什么发现。
于是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猜想,真相可能隐藏在更深的地方,或者是在地核里面。
只要能够进入到地核,问题将会得到解答。
然而即使是六阶的超凡者,地壳下面超过两千公里厚,由岩浆等各种物质组成的地幔层,对他们来说同样是难以跨越的天堑。
单靠自己的力量,探入一百公里便已经到达他们极限。
同时地幔层数千度的高温,可以轻易地毁灭化凝期修炼者的元神,元神出窍漫游这条路因此也被堵死了。
所以在七阶的力量出现前,所有对地壳以下实际状况的分析,都仍然是建立在对地震波等机械波的研究上。
白墨两年前做过测算,单纯使用暴力撕开上地幔这个阻碍的话,他的力量勉强可以深入到地壳下一千多公里的下地幔层,但这仍不够。
下地幔层的厚度同样惊人,倘若打算亲身闯入地核,那就需要足以手撕地球的力量。
况且即便是有着这样的力量,能够撕开地核外的几重外衣,只为寻找一个只是可能存在的真相,那代价也太大了。
因为如果没有非常妥善的处理方法,那怕撕裂的只是一个口子,但地壳的岩石圈乃至附着其上的生态圈,还是会遭到难以恢复的破坏,后果恐怕不亚于再来一次核弹洗地。
而且一个深入到地核的“伤口”,已经足以严重影响到地球的自转,甚至会对公转的轨道产生一定量的影响。
一旦自转公转失衡,全球的昼夜、气候都会产生难以预料的变化,可是白墨控制气候的力量,顶多还只能覆盖到占地球表面积不到百分之十的白之大地上。
他已经将整个地球看成了自己的一部分,自然是不会做破坏性的开发,至少是在这一百年内不会。
所以他将目光投到了月球,编排出了一个足以成为人类历史转折点的计划。
……
“骰子已掷出。”
安娜做出了选择以后,瑟雷斯的结局也就被决定了。
陷入了昏迷的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命运,最后居然会由一个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的小姑娘主宰。
看到赌客完成下注后,白墨无心再去留意后面的发展,随意一指将瑟雷斯的这缕意志粉碎,像洒孜然一样均匀地洒在了凌天的尸体上。
然后他以念力为刀,将这具无头尸体在几秒钟内肢解,拆成了数百个零件。
依赖虫族系统升级的凌天,身体内部的结构早已经跟高阶的虫族没有多少区别,拆解出来的内脏单独看的话,完全猜不出是从人类身上得到的。
不过他并没有带走的想法,因为相比起这具被各种资源堆砌起来的躯体,瑟雷斯在海底殿城的遗蜕无疑要有用得多。
也许是出于某些原因,虫族主宰只带走了瑟雷斯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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