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虚影还是没有动手,只是看着那帮不成器的后辈独自叹息。
他知道自己残余的力量已经无法杀死所有血脉修士,更别说一旁的星炬肯定会阻止,这个虚影没有出手的机会。
星炬思维逻辑的“机器人三定律”里,可是特别加上了针对创造者无情人的条款。
……
“交给我的原因是什么?”白墨在世家军团里一大堆人炽热得近乎冒火的目光中,随意地接过了来自源无初的源种。
二十年爆发一次的妖潮,每次都只会诞生大大小小的几颗源种,绝大多数都只有三色四色,七色源种平均数百年才会出现一次。
即使是已经拥有一颗七色源种的四大世家,也绝对不会如此随意,甚至是有些嫌弃地拿着它,吸收同级源种同样会有一定的提升作用。
白墨这样毫不珍惜的行为拉到了大量的羡慕嫉妒恨。
……
“你是有缘人。”虚影回答道。
“我不需要。”他没觉得这种只能惠及血脉后代的东西,对自己来说有什么意义。跟源无初留给自己的八世记忆相比,这点东西真的不值一提。
“你的家族呢?难不成你和我一样,每代都是记忆传承?”
作为巫的源无初,每一代都将自己所有的记忆塞给下一代然后死去,七八代过后,他对家族的概念其实已经有些模糊。
毕竟每一世出身的家族都不同,八次人生就有了八段家族生活的记忆,到底要荫庇谁,也是一个相当艰难的决定。
“我不需要。”白墨还是重复了同样的话。
“你是天生的无情人?”
从白墨的话语中,他没有读到任何一丝谦让的意思。
源无初颇为痛恨那个毁掉自己人生的无情人格,于是对白墨的语气也顿时冷淡了不少。
“为什么需要血脉传承?”白墨反问,“剔除掉那些可以随意复制的遗传信息以后,他们跟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单纯地论血脉亲近度与相似度,又有哪位亲人能比自己的克隆人高?与其荫庇亲人,倒不如荫庇跟自己基因最相近的克隆体?”
“克隆人是什么?”虚影被说得有些懵了。
“能够批量生产,血脉信息跟你一模一样的生命。”
“……”
这样的东西,太过挑战源无初这个古代人的三观了。
他八辈子都生活在血脉决定一切的社会,结果现在突然听到血脉其实是可以随意复制的事情。
“你们是一个何等疯狂的种族……居然有勇气去亵渎血脉的神圣!”
身为一个血脉贵族,同时也是世家制度的奠基人之一,源无初有些难受,但模糊得已经看不清的眼睛中,似乎又有了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白墨没有插话,等待着止言又欲,欲言又止的虚影继续。
“也许你们真的会有打破一切的希望。”他犹豫许久以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想说关于‘那个真相’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
“果然是同道中人。”
“我接下来的话,你打算怎么样留存下来?”
“你将要说的话顺序打乱。”白墨回答道。
“这样毫无意义,不可能瞒得过的。”
“我自有打算。”
“好吧,既然你坚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哑谜,就是不提指代的到底是什么。
……
“……不过是棋子……”当白墨回过神来的时候,虚影已经彻底地从世上消失了,他的记忆里只剩下了这五个字,而且上下文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些信息无法被传递到第二个知情者的手上。”
……
“那个可以制造七色源种的虚影呢?”
“妖邪呢?”
“怎么都不见了?!”
“几十个妖邪大领主,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全部消失?”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在方舟指挥室上全程看着莽荒界现场直播的哈斯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播视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从0100,中间的一秒被硬生生地挖去了!
而且就在这被挖去的一秒里,原本作为全场焦点的虚影被强行消失了,0200过后的镜头,它跟所有的妖邪一起,都彻底地失去了踪影。
“恐怕,有更高位的存在出手了。”一旁带着面具的男人,察觉到了时感上微妙的不适。
“上一秒他们还在说话,下一秒那个虚影就被消失,真相只有一个!他们说的内容有问题!”
“说错什么能有这样的待遇……”
……
“创造者被天道抹杀了。”源无初的消失,在场除去白墨外,就只有星炬知晓其中的真相。
“可惜,一个盖世之才。”
早有准备的他,这次将源无初在打乱顺序后告诉自己的话,分拆成一个一个字,分别刻录在了麾下不同圣临行者的记忆中,每人记一个字。
白墨选择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所有能用文字表达的信息,拆成字后都能在字典里查到,但字典仍然活得好好的,没有被未知存在消灭。
所以只要一段蕴含信息的话被拆成独立的单元,让不同的人都只记下其中的一个字,那要消灭这段信息的存在就会认为,能记住信息整体的人已经不存在。
他决定赌一把。
……
“我输了,我承认你会给人族带来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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