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遵锋见曹军问得急切,不由自主的想起前段时间发生在快活林的事,顿时一阵吞吞吐吐,即将出口的话,也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都头……”
曹军一个咯噔,心中更急了。
他双目一瞪,催问道:“到底怎样?可还安全?”
周遵锋见瞒不过去,只得如实相告。
说完后,垂着头,立在一边一声不吭,像个等候发落的囚犯。
曹军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愣了一会,内心却似一头冬眠结束了的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喘着粗气,冷冷的盯着周遵锋半响,也不言语,只看得对方一阵提心吊胆。
自己经营了几个月,眼看任务即将完成,收获在即。
没想到差点出了纰漏。
万幸的是,武大一家安然无恙,些许委屈,讨回来便是。
罢了!
这老周,只是一介普通衙役,面对主薄,自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也不能怪他。
曹军左思右想一番,渐渐消了怒气,又问道:“那孙二娘一家,真从阳谷县消失不见?”
周遵锋擦了擦额上冷汗,带着一股侥幸过关的庆幸,匆忙回道:“禀都头,事后,我也派人寻过,那酒肆也关了门,几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曹军没想到当初收复的这二人,也算守了承诺,宁愿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肯退让半步,并未违背双方的约定。
只是……有些莽撞了。
“你继续派人去寻,多撒些银钱下去,他们中有人受伤,定走不远,可派人去阳谷县周边的村庄打探,一有消息,马上来回我。”
“是。”
周遵锋说完后,却不肯离去,曹军眼角一横,不耐烦的催问道:“还有何事?”
周遵锋稍作犹豫,这才举着双手劝道:“都头,那主薄,可不好惹,还望三思而行。”
“我自晓得。”
曹军挥了挥手,心中好似憋着一团火,劲直出了班房。
先前跟曹军和师爷去上京的七八名衙役,此刻一个不见。
这些人回县衙后领了赏钱,早一哄而散。
一别个把月,自去与亲人团聚了。
曹军也没带其他人,只身一人寻到了紫石街。
临近武大家时,往日那些亲切的街坊邻居,竟一个接一个的躲着不见,之前连翻向他主动打招呼的情景已不再。
反而有些人瞧见他后,躲躲闪闪,生怕撞见后,触了霉头。
就连拍马屁最为热络的王婆,这会也不见踪影。
莫非这些人,以为武大惹了县衙主薄后,自己也会跟着受冷落?
呵呵!
曹军自不与这些鼠目寸光之辈计较。
他瞥了瞥不远处的那家熟食店,果然正关门大吉。
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想到此处,便不再犹豫,一把推开了武大家的院门。
没想到院中竟没有半点生气,似乎被一阵愁云笼罩其中。
曹军劲直掀开门口的布帘,进了前厅。
厨房中,总算听到了一点响动。
不一会,就见潘金莲愁云满面的走了出来。
她正系着围裙,手上沾满了面粉,见到曹军后,当下一喜,连忙跑回厨房,解下围裙,又洗干净手,为曹军端出来一碗茶。
“叔叔,你可算回来了。”
潘金莲说刚出口,眼角处已红成一片。
往日两人间的那点隔阂,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曹军不见武大,心中仍不放心,追问道:“我兄长呢?”
“正在楼上卧室酣睡。”
潘金莲抽空擦了擦眼角,放下茶碗后,慌忙上楼去唤武大。
曹军独自留在前厅,喝下一口茶后,却是想着此番如何出手。
若比靠山,对方背后是主薄,自己背后是知县。
显然知县比主薄大。
何况,还是一位即将赢来升迁机会的知县。
这其中涉及到某些机密,周遵锋不清楚,其他人也不清楚。
竟纷纷不看好他。
曹军自然不会说破。
接下来就是武力值了。
据说那蒋门神身高6尺,孔武有力,会相扑,却是个硬茬。
曹军喝了两口茶,心中思绪不定。
哪知此时,身体中突然冒出了另一个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似在曹军耳边拼命的呐喊。
“打死这厮!”
曹军一惊,手中的茶碗差点摔在地上。
他惊魂未定的瞅了瞅左右。
身边空无一人。
那……刚才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呐喊声……是谁?
莫非是武二哥的残念?
曹军又是一惊。
来这水浒的世界中已有几个月,这残念一共才动了三次。
第一次便是收复孙二娘时。
依那厮以往的所作所为,实属罪大恶极,若不是自己当时势单力薄,收了有用,当场便直接打死。
第二次便是面对西门庆时。
那西门庆所作所为,也不干净,何况,还一心惦记着潘金莲。
武大好不容易才成亲,武二怎忍心他落得个妻离子散。
让武家绝后?
现在,则是第三次。
曹军稍一琢磨。
便明白了这惩恶扬善打抱不平机制的激发规律。
罪大恶极者,杀!
犯我嫂嫂者,杀!
显然,这其中充满了一定的主观评判标准。
定是武松残念在其中作怪。
如今,武松残念已和他融为一体,双方的立场也相向,何况,那醉拳到现在才升级到lv2。
怎么说,也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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