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东王公摇头失笑,看了看那女子,那女子身躯炸开,似乎是彻底死了。
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最终东王公幽幽一叹,“对方失算,也说的过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像是那女子,为一尊至高,距离证道盘古,仅有一步之遥,自然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借此机会,就此脱钩,未必没有可能。”
东王公想到这里,心中有所明悟,“或许是我的话,终究起到一定作用,又或者,是对方早就心有成算,还是要做骑墙派啊。”
“有这样的实力,倒是有资格骑墙,只是这样做,两边都不靠,十分危险,一旦处境不利,到时候就直接化作土灰,这并非不可能。”
做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承担恶果,但若攫取最终的胜利果实,那好处也是很大的。
道理那女子明白,但会如何做,到底要看自身的决断如何,像眼下这般作为,必定要有大决心才行。
同时,那女子应当猜到东王公的反应,东王公不曾对那女子穷追猛打。
下死手固然简单,但若不能解决根本性问题,彻底将那女子打的身形崩灭,化作土灰,那所作所为,就必须悠着点了。
东王公不想太过得罪那女子,两人的确是敌对关系,但东王公此时这一身伟力,都是外物,并不能一直持有。
如此一来,东王公的作为,自然会有所顾忌了,东王公可不敢太过猖狂。
“那一尊伟岸人物,算天算地,到底不能算尽人心,有人为心中野望骑墙,会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东王公眸子中有湛湛精芒流转,而后一切化作平静。
“罢了,无论是人心算计,出人意料,还是别有一番考量,都不必多想了。”
东王公微微沉吟,而后自失一笑,“到底不能将你看的太过恐怖,就算你智慧通天,我也并非弱了。”
东王公望向四周,这虞渊之中,无天无地,似一片昏沉黑幕中,有滔滔大光,通天彻地,撕开这无边虚空,东王公一步踏出,就此从虞渊中离开。
待得东王公消失不见,那虞渊之中,有滚滚血水相聚为一,最终血光滔滔中,一位女子身影浮出。
那女子神情微凝,轻叹一声,“这一条路,到底艰险,只是我又怎甘心做他人手中棋子呢?”
“这一方大界,如此特殊,有望成为一方真正永恒的大界,我若不能在这样的大界中,搅动一番风云,那岂不是白来一场?”
“哪怕最终为此,付出惨重代价,也是值得的。”
那女子眸光望向虚空中,洞彻虚妄,勘破无尽时空,就见一方浩瀚苍宇中,一位男子,浑身沐浴神光,灿灿若火,而后那男子转过身来,双眸似望见虞渊所在。
“轰!”若无尽雷霆在耳际响起,那女子心中微动,“发现我了吗?“
那女子并未感到奇怪,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能看见自己,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果然,没有死!”
东王公神情不见变化,不过没有再回头。
显然,虞渊之中那女子与东王公有些默契,若东王公回转身去,那就说明是要对那女子出手了。
如此一来,将那女子逼上绝路,东王公会有好果子吃吗?未必!
“不懂得背后的诸多算计,但无论未来如何,都当以我为主才对,我做出的选择,才是这诸多变化的根源,哪怕绵延无量纪元,一切变化,我为主导。”
东王公眸光幽幽,这一步步陷入泥潭中,不断被算计,又怎是东王公所乐见的?哪怕那是未来的自己设局,来使得东王公蜕变成长,东王公同样不乐意。
谁愿意作为傀儡?每一步都随他人牵线而动,东王公心中自有傲意,作为先天神圣,哪怕不懂得未来诸多变化,一样要迸发出无量光,在这样的时代中,大放光热,纵横天地间。
东王公不确定自己眼下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毕竟留着那女子,或许会是一种隐患。
但出手将那女子斩杀,东王公自身想要无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东王公的确自景阳钟中得到一股外力,但也仅仅只是外力,若东王公本身有这样的道行,那不必多说,所有阻碍,都当一扫而空。
东王公心中叹了口气,归根到底,一切还是要用实力说话,所谓谋算,在力量失衡之后,也就失去了意义。
想到这里,东王公反倒轻松不少,随着这背后诸多隐秘,露出冰山一角后,东王公感觉到很大压力。
古今岁月都有敌,如何不让人心生惶恐?
东王公不再关注虞渊,而是向着东海望去,只见东海上,紫薇与祖龙争锋,天崩地裂,浩瀚无尽的神力,四散崩乱,有可怕的混沌潮汐,向外不断扩散。
那看起来无比恐怖,东海上空,虚空都化作一片片混沌乱流,那旋涡激荡,鲸吞一切。
四方诸天,地水火风,在汹涌肆虐,紫薇与祖龙,两者交锋,打的无比激烈,如火如荼中,祖龙看到东王公淡漠的眸子中,满是森冷杀机,心中一寒,有些失神起来。
“这如何可能?居然这般轻易就出来了?”
祖龙不蠢,自然明白,这是那女子放水了,想到这里,祖龙气的龙躯都颤抖起来。
“如此无耻,竖子可恨!”
那女子这般作为,不就是将祖龙放在火坑上烤吗?这是要让祖龙万劫不复啊,祖龙如何不恼火?
“咔嚓!”祖龙这一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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